薛明道:“什麼喜事?”
宋雲英道:“江湖中不少人都知道,李天元的兒子要娶媳婦了,元弈山莊到處散喜帖,沒給你們一份?”
李天元就是對柳三娘始亂終棄的那個薄情郎。這些年柳三娘到處報複無辜之人,便是他種下的災禍。沒想到柳三娘如今不人不鬼,李天元不但活得好好的,兒子都要娶親了。
薛明一時間沒說話,心中卻想,這事三娘早晚要知道,怕是不去鬧一場,她不甘心。
旁邊的床上,靳溶的手指微微顫動,要醒過來了。
小童端來了麻沸散。宋雲英道:“喝了它,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之後,你就能如願以償了。”
薛明注視着湯藥,深吸了一口氣,一飲而盡。
宋雲英撬開了靳溶的牙關,往他口中灌藥。靳溶經過一夜,酒勁過去了,人也漸漸醒了過來。他感到一陣苦味灌進嘴裡,睜開眼,卻見自己躺在一張竹床上。
他掙紮道:“幹什麼……你是誰?”
宋雲英沒想到他這時候醒了過來,溫言道:“你生病了,我為你醫治。來,把藥喝了。”
靳溶自然不肯喝藥,他此時氣血漸漸通暢,催動内力沖開了穴道,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他的身體還沒恢複自如,要從這裡出去,也有些困難。他伸手一揮,把旁邊的架子推倒了,幾把小刀落在地上。靳溶抓起一把刀攥在手裡,指向宋雲英道:“退後,别過來!”
宋雲英的武功平平,要制服這樣一個大男人還是不容易的。雙方一時間相峙不下,靳溶把刀子向前一揮,頗有跟她魚死網破的意思。宋雲英不想吃眼前虧,後退半步,安撫道:“好,你不願意治病,那就走罷,我不攔你。”
薛明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變故,然而他已經喝下了麻沸散,想動手,卻渾身沒有力氣。靳溶也被灌了半碗麻沸散,此時眼前一陣陣發昏,視線裡的人仿佛有好幾個虛影。
他扶着牆往外走去。宋雲英退到了裡屋,卻揚聲道:“外面的人快制住他,今日若是讓他跑了,你們二哥可要找你們算賬。”
鐵悍等人聽見了,沖進院裡來。卻見靳溶踉踉跄跄地出來了。鄭麟站在最後,雙手抱着臂,冷眼看着他。
他雖有心救他,當着這麼多人,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師叔他們一向多疑,要是牽連了自己,那可不值得。
鐵悍捏着拳頭道:“好小子,都上案闆了還能跳下來,你可真能折騰。”
柳三娘道:“你懂什麼,新鮮活跳的魚,煮成湯才更有滋味。”
鐵悍上前一拳,照着他腹中打去。靳溶眼中好幾個虛像,身體也不聽使喚,竟躲不開。他吃了鐵悍一拳,疼的彎下腰去。鐵悍又抓住他的頭發,對着他腹中連搗數拳,打得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鄭麟看不過去,道:“小師叔,下手輕些,仔細打壞了,二叔找你算賬。”
鐵悍咧嘴笑道:“不妨事,你二叔隻要他臉皮,他這具身體卻是我的了。等我多打兩拳,過足了瘾,再交給你殺了。”
靳溶疼得厲害,又無法反抗,怒道:“要殺就殺,利索點,别折磨老子。”
鐵悍一向打起架來有些瘋病,上來勁頭就控制不住,非要把對方渾身的骨頭都碾碎了才罷休。
此時他見靳溶口吐鮮血,十分興奮,一手攥住靳溶的手臂,要先折斷他的臂骨。
靳溶的手臂被他鉗住,動彈不得,頭腦中的意識也越發模糊了。
他此時忽然想起了沈清和,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還生不生自己的氣了。
他喃喃道:“對不起,小師妹,我不該對你說那麼重的話……”
鐵悍道:“什麼小師妹,這小子疼昏了頭,說起胡話來了麼。放心,我折完你左手,再折右手,然後把你雙腿都折斷,看你還怎麼逃走。”
這時候忽聽一聲斷喝:“住手!”
鐵悍回頭望去,卻見一人穿着墨藍色衣袍,騎着一匹白馬。一名白衣少女騎着一匹黑馬,匆匆趕來,卻是蕭則和沈清和到了。
蕭則面沉似水,從馬上一躍而下,提劍如流星般刺過來,一劍紮透了鐵悍的肩膀。鐵悍捂着臂膀慘呼了一聲,扔下了靳溶,道:“好小子,還有救兵!”
鄭麟嘴角微微一揚,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他雖然不認得那兩人,但有人能把這倒黴蛋救走,他是挺開心的。
沈清和扶起了靳溶,急切道:“靳師兄,你沒事吧?”
靳溶難以相信她居然會來救自己,喘着氣道:“我沒事。”
他的嘴角流了血,臉上也滿是塵土。沈清和幫他擦去了,扶着他往外走去。柳三娘攔在他們跟前,道:“想走,沒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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