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溶冷笑了一聲,心道:“今天讓我在這裡遇見你們,可不是李逵撞見了李鬼,看我打你們個落花流水!”
帶頭的那人二十出頭年紀,穿一身紅衣,雙眉壓着眼,目光裡透着股狠勁兒,一想到即将殺人嫁禍,就十分興奮。
他喝道:“兄弟們,嶽陽派就在前頭,咱們沖進去殺個痛快!”
一群人大聲應和。這時候就聽一陣簌簌聲,樹林裡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白色的箭雨壓過來,打了他們個猝不及防。
“有埋伏!”
“穩住,别擠!”
有人的馬被射中了,嘶鳴着倒在地上。也有人一箭被射中了要害,從馬上摔下來,在亂陣中被踏死了。帶頭的那人沒想到他們千裡奔襲别人,反而被人包圍了。
他勒住馬,拼命喝道:“别亂,先後撤!”
然而人肯聽話,馬卻都驚了。那紅衣人一躍跳下馬來,從腰裡拔出劍來,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兄弟們,上——!”
靳溶揮手示意兄弟們迎戰。衆人大聲呼喝着沖出樹林,提着刀劍砍殺敵人。
帶頭的那紅衣人與靳溶相對,認出了他身上的衣飾,卻是遇上了白羽旗的旗主。自己本想嫁禍給他們,沒想到遇上了正主兒,一時間十分尴尬。
靳溶拔出長劍,道:“白羽旗主靳溶。我不殺無名之輩,你把姓名報上來吧。”
紅衣人冷笑了一聲,撣了撣衣襟,讓他看清楚肩膀上的赤色羽毛,道:“我是誰,你瞧這衣裳認不出麼?”
到了這時候,他還要冒充赤羽旗的人。靳溶心念一動,忽然想起聽信報說過,劉遠風有個徒弟,喜穿紅衣,用一口長劍,莫不就是眼前這人?
他道:“劉遠風是你師父?”
那人目光微動,顯然是被說中了。他喝道:“要打就打,哪這麼多廢話!”
紅衣人提劍朝靳溶攻了過來。旁邊的人捉對厮殺,打的難分難解。靳溶這邊的人雖然少,卻占了伏擊的便宜,顯出了壓倒對方的氣勢。
靳溶跟那紅衣人鬥了片刻,發現他的劍法竟不在自己之下。
他一劍向紅衣人心口刺過去,紅衣人提劍招架。兩人出招的速度都極快,一時間眼裡都隻有白色的劍光殘影。靳溶道:“劉遠風的徒弟,你劍法不錯!”
紅衣人冷笑了一聲,道:“獨孤意的徒弟,你也不差。”
兩人棋逢對手,誰也不肯認輸,連說話都針鋒相對。與此同時,紅衣人帶來的人已經被白羽旗的人打的潰不成軍,慘呼聲不絕于耳。
紅衣人分神看了一眼,見地上倒着的都是自己的人。他心中煩亂,出招漸漸失了章法。
他受劉遠風之命來平嶽陽派,卻沒想到頭一次替師父辦事就遭人埋伏,運氣實在太差了。
他本來是要打對方個出其不意,如今拖得久了,嶽陽派得了消息派援兵過來。他心裡清楚,今日如同鷹隼狩獵,一擊不能得手就得撤退,千萬不可戀戰。
靳溶一劍逼到他喉嚨前,道:“小子,你認不認輸?”
紅衣人揮劍将靳溶逼退,向後躍出數丈,大聲道:“你埋伏我算什麼本事。有機會咱們再打,今天小爺卻不奉陪了!兄弟們,撤!”
靳溶不能放他跑了,提劍追上去。那紅衣人卻逃得極快,帶着人馬一窩蜂似的走了。靳溶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留下名号來!”
紅衣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叫鄭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改日再見吧。”
一隊人馬趕過來,帶頭的人穿着白色錦袍,四十多歲年紀,是嶽陽派的掌門張子初趕到了。靳溶小時候曾見過師父跟這位張掌門比劍,一眼就認出了他。
張子初見遍地都是死傷之人,大多數穿着白衣,雙肩上繡着赤羽,皺起了眉頭。
“這是……”
靳溶上前抱拳行禮道:“鳳鳴派白羽旗主靳溶,拜見張掌門。”
他恭敬有禮,張子初認出了他,道:“你是獨孤意的徒弟?”
靳溶道:“正是晚輩。”
靳溶帶來的人身上都沾着血,剛經曆了一場激戰。張子初道:“方才我聽人來報,說有人在這邊打起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溶道:“是鷹鹫派的人冒充敝派赤羽旗的人,來偷襲嶽陽派。我們截獲了情報,本來想馳援貴派,卻正好遇上了他們,就在這裡打了個遭遇戰。”
張子初方才來的時候,見一名紅衣人帶着一群人逃走了。鷹鹫派跟鳳鳴派的人有舊怨,故意裝扮成他們的模樣,栽贓嫁禍也是可能的。
他一時間并未開口。身旁的一人卻道:“掌門師兄,這些旁門左道一向愛賊喊捉賊,說不定今天就是他們聯合起來演的一出苦肉計,咱們可别被他們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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