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坦蕩的模樣,對自己的劍法十分自信。蕭則見他如此,道:“口說無憑,你讓這兩位朋友退到三丈外去,免得趁機對沈姑娘動手動腳。”
薛明着實想跟蕭則好好過幾招,若是能赢了他,便證明自己的劍法已經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了。他道:“三娘、老四,你們都退開。”
柳三娘一擺披帛,哼了一聲,走到破廟裡待着,道:“你們要打就快打,老娘累了,沒工夫陪你們拖着。”
鐵悍見她走開了,過去坐在破廟的門檻上,大聲道:“快打、快打!我最愛看人打架了!”
薛明眼中神采奕奕,一想到即将跟劍仙的傳人比試,渾身的血都要沸騰起來。
蕭則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他手按在劍上,随時準備出鞘。月光照在他和薛明之間,兩人的衣袍獵獵,肅殺之氣悄然彌漫。
蕭則的目光移向沈清和,揚聲道:“這裡危險,你讓開一些。”
與此同時,他卻握住了沈清和的手,輕聲道:“走!”
沈清和還沒反應過來,蕭則蓦然一縱,淩空飛踏幾步,已經帶着她飛出了院牆。
說好了比試功夫,劍還沒拔,他居然帶着女人跑了,簡直一點顔面也不給人留。薛明一詫,大喝道:“上哪去,給我站住!”
他揚手扔出幾枚飛镖,卻沒能留住人。薛明追出院子,見四野茫茫,那兩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了。
薛明氣得七竅生煙,怒道:“你……好你個劍仙傳人,居然出爾反爾!”
鐵悍和柳三娘也懵了,沒想到蕭則讓他們離得遠些,卻是從一開始就打算跑路。
鐵悍搔了搔頭,道:“說好了決鬥就這麼跑了,他不要面子的嗎?名門正派的弟子……都他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子可真有意思!”
柳三娘笑的前仰後合,道:“好得很,混江湖就得像他這麼不要臉,要不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薛二哥,你一輩子騙了不少人,這回陰溝裡翻船,被一個毛頭小子騙了,感想如何啊?”
薛天鏡氣得臉都青了,把劍摔回鞘裡,道:“奶奶的,别讓我再見到他,要不然我把他渾身的皮剝下來做人蛹!”
沈清和跟着蕭則在月夜下奔走,他緊緊攥着她的手,生怕她跟不上。
他的手很大,骨節修長,手心裡透出微微的溫度。沈清和忽然想起,小時候後山的寒梅開了,父親牽着她的手去看。那時候母親還在,父親的眼裡還有光,看她的時候也會露出笑容。
她記得那晚的月光很亮,又很溫柔,跟今天的很相似。
穿過一片山林,來到一個湖泊旁邊。蕭則停在草地上,放開了手。沈清和的輕功比不上他,有些氣喘,又回頭張望,道:“他們不會追上來吧?”
蕭則道:“都這麼遠了,他們不會追來的。”
沈清和松了口氣,在湖邊坐下了。紅褐色的鐵礦山在遠處起伏,樹林茂密,月光靜靜地照在湖面上。蕭則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說:“你沒受傷吧?”
沈清和搖了搖頭,這人雖然來無影去無蹤的,卻又總能及時出現救自己,實在讓她很感激。
“謝謝你。”
蕭則笑了,說:“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沒有以前的大小姐脾氣了。我還以為你要問我怎麼又跟着你呢。”
通過這幾次相處,沈清和能感到他對自己确實很好,有種兄長的關懷。
她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老實了不少,小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若是我行走江湖時,遇見這麼一個莽撞丫頭,定然也會放心不下,要跟過來看看的。”
蕭則揚了一下眉,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麼體諒人的話,有點不适應。
他肩膀上透出了一片血迹,方才逃出來時,不慎中了薛明一記飛镖。沈清和有些心疼,起身道:“你傷的怎麼樣,我給你看看吧。”
蕭則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小傷,咬緊牙關,自己把飛镖拔了。血流的不多,就是怕暗器淬毒。
傷口着實有些疼痛,蕭則跟她也不客氣,道:“那就有勞你了。”
他把上衣拉開一半,露出半截身體。他的骨骼分明,肌肉薄而結實。沈清和頭一次直接看到男人的軀體,一時間心跳的有些亂,耳根也燙了起來。
她垂下眼,一時間不敢多看,隻盯着傷口處的皮肉。
血是鮮紅的,暗器上沒有毒。她從懷裡掏出金瘡藥,給他敷在傷口上,但因為不好意思仔細看,手哆哆嗦嗦的,藥大半灑在了衣服上。
蕭則微微皺眉,無奈地說:“你往哪兒撒呢,我衣服傷的很重麼?”
沈清和一時無語,這人雖然生的好看,嘴也是真的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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