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潭道:“姑爺什麼也沒說,一點迹象都沒露就走了。”
跟那些鬧着要走的人不一樣,越是什麼都不說的人,反而主意越大。他什麼都不說就跑了,看來是鐵了心要離開這裡了。
沈清和拉開抽屜,見銀票少了幾張,衣櫃裡的衣服也少了幾件,成親時自己送給他的玉佩不見了。
算他有良心,走的時候帶上了定情玉佩,心裡還有她。
沈清和心裡舒服了一些。她堂堂鳳鳴派的教主豈是人說抛棄就抛棄的,不管怎麼樣,她得找到蕭則,問清楚他為什麼要走。如果他負了心,自己就殺了他。
她吩咐道:“幫我收拾行李。中原的氣候比這邊暖和,衣裳不用都帶厚的,錢帶夠了就行。”
碧潭遲疑道:“小姐,您要出門……上哪兒去?”
沈清和道:“當然是找他去!”
把教中的事務托付給大護法徐成之後,沈清和背着行囊下了昆侖山。
巍峨的雪山漸漸消失在身後。微風和煦,路邊的樹生出了新芽,一派春和景明的氣象。沈清和騎馬走在路上,想起跟蕭則度過的那些風花雪月,心裡越發不痛快。
蕭則曾經說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就算不容于正道,他也願意抛棄一切守着她。可這才成親不到兩年他就跑了,消失的幹脆利索義無反顧,狗男人的話真是一點都不能相信。
黑馬烏雲帶着她來到了昆侖山下的岔路口。沈清和停在路口尋思,他會去什麼地方呢?
她毫無頭緒,隻能把自己代入他的思維去想。與世隔絕了兩年,初下山來,他會想去哪裡?
這兒離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很近,他會不會想要懷舊,過去看一眼?
沈清和覺得有這種可能,打馬向着左邊的路去了。
兩年前,沈清和的斷空劍法小有所成,準備出去見一見世面。
那時候她爹沈硯還是鳳鳴派的教主。得知女兒要出去曆練,他語重心長地說:“咱們鳳鳴派的人多,魚龍混雜,難免有人做了一些壞事,累及了整個門派的名聲。外頭的人說咱們是邪派,其實我沒什麼野心,就是想在昆侖山中守着你娘的墓終老而已。”
沈硯的性情淡泊,沈清和作為女兒再清楚不過。然而就是因為他太清靜無為了,導緻一部分屬下不服管束,時常惹是生非。
十年前更是有一部分人跟着沈硯的師弟劉遠風叛離了主教,自立門戶,成立了一個鷹鹫派。
一群烏合之衆在那位小師叔的帶領下,興了不少風浪,卻把罪名都扔到了鳳鳴派的頭上。鳳鳴派在江湖中的惡名,多半就是受他們連累的。
沈硯說:“拜劉遠風所賜,咱們的人最近連出門都不方便了。你要行走江湖,不如做些好事,能幫的人就幫上一幫,也讓外人知道咱們鳳鳴派跟劉遠風他們不是一路人。”
說實話,聽到父親這麼說,沈清和還是有點詫異的。
沈硯托着腮,靠在交椅上歎了口氣,是真的在為這件事苦惱。
自從妻子去世之後,沈教主就心灰意冷,隐居在昆侖山中,寸步不出。鳳鳴派被當做魔教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所謂,但屬下們成日來向他哭訴冤屈,耽誤了他懷念亡妻,就是大麻煩了。
沈清和能體會父親的煩惱。其實他們隻是部衆的長相兇惡了一點,沒做過什麼壞事。最近官府管得嚴,教中玄白青金四羽旗的旗主都開始帶着人墾荒種田了,糧食菜蔬自給自足。金錢方面靠經營自家的商号,有當鋪、茶莊、古玩、絲綢鋪子,每年都收入頗豐,根本沒必要打家劫舍。
沈清和說:“好,女兒先去哪兒,爹有吩咐麼?”
沈硯想了一下,說:“昆侖山附近有個小山頭,叫銅鑼山,山上有十來個土匪,整天打劫過路商旅。正好你要立個名号,就去把山賊繳了吧。”
沈清和答應了。沈硯說:“我找個人跟着你,讓你徐叔叔去吧,再從白羽旗調點人。你沒有江湖經驗,還是多帶些人穩妥。”
沈硯雖然一向少言寡語,一旦女兒要下山,他又很不放心。
沈清和有點為難,道:“徐叔叔的武功那麼高,他若是去了,哪還有我立功的餘地。爹爹放心,我叫靳師兄跟我一起去,有我們兩個,頂多再加上碧潭就夠了。”
沈硯淡淡道:“小丫頭,可别太輕敵。”
沈清和對自己很有自信,道:“父親和師父傳授的武功那麼厲害。區區幾個土匪而已,不是我們的對手。”
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有這股心氣也很好。何況靳溶的武功不錯,有他跟着,沈硯就放心了。
他微微一笑,道:“那就祝你得勝歸來。”
沈清和躊躇滿志,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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