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止不住的眼淚,司睿誠還是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上樓去洗漱換衣服,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白錦愉有氣無力的問道。
“一個讓你試試膽量的地方,如果你承受得住,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
二十分鐘後,兩人出門。
此時正是晨練的時候,操場上大兵很多,口号喊得震天響,見到這倆比較突兀的人他們也目不斜視,一心隻在訓練中。
白錦愉就沒他們那麼淡定了,低着頭,一雙眼睛紅腫的跟兔子一樣,也不好好看路,好幾次不是差點撞到什麼,就是被大兵們的喊聲和氣勢吓到。
司睿誠走在前面,終于看不下去了,伸手過去拽住她的小手。
那一瞬間,白錦愉分明聽到幾聲唏噓,和大兵們的壞笑。
“我自己走吧。”白錦愉想要把手抽回來,司睿誠不但不放,還把她強行攬入懷中。
白錦愉急忙掙紮:“這麼多人呢,你到底要幹嘛?”
“你再拒絕我,我就抱你走。”司睿誠霸道的說,同事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向四周,周遭的笑聲立刻停止,仿佛被他冰封了一樣。
白錦愉也就硬着頭皮,在他的懷中艱難前行。
來到一棟三層樓房前,司睿誠站定,站崗的大兵對他敬禮。
他回禮,面無表情的帶着白錦愉直奔地下室。
“這是什麼地方啊?”白錦愉不安的問道。
陰冷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隐隐約約能聞到火藥味,更多的卻是金屬氣息。
白熾燈照亮的走廊,兩旁是一個一個的鐵門,看上去像是電視劇裡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軍營裡也需要關押犯人麼?但怎麼聽上去這麼安靜呢?
好奇心和恐懼心理讓她暫時忘記了傷心,一雙大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那漆黑的鐵門,恍若魔鬼的血盆大口,會在措不及防中将她吞噬。
礙于司睿誠在身邊,白錦愉拼命給自己打氣,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你怎麼不回答我啊?這裡是什麼地方?”
“彈藥庫,”司睿誠淡淡的回答。
“什麼庫?”白錦愉緊張的沒有聽清。
“第九營安放槍支彈藥的地方。”司睿誠重新給她解釋一遍。
“彈藥?”她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真槍實彈,那次被周享綁架,司睿誠一人,雙槍,幹掉了十幾名歹徒,把她救了出來。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震耳欲聾的槍聲,還有刀子劃破血肉的聲音,流血的聲音,以及她從台階上滾落下去,重重的摔在沙灘上的聲響。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白錦愉定了定心神,看着這一個個鐵門緊閉的房間發出疑問:“軍營可以存放很多彈藥的麼?”
“第九營可以,”司睿誠笃定的說,他的語氣中沒有誇張炫耀的意思,隻是在講述事實:“不但可以存放,還是目前國内最先進的設備。”
停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面前是一扇雙開式鐵門。
白錦愉發覺,打從進了個這個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淩厲,冷冽,沉默寡言,如同潛伏在黑夜中準備覓食的狼,渾身散發着冰冷蕭肅的氣息。
她到此時才明白,有些人,尤其是是長時間身居高位,善于發号施令的人都有一種特立獨行的氣場,不需要做什麼多餘的動作,表情,就可以制造出唯我獨尊的氣壓,讓人無法直視,心生恐慌,最後心甘情願,俯首稱臣。
司睿誠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人,現在他的狀态才是真正的他,經過了熱血的洗滌,有了時刻面對死亡的覺悟,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尋找還擊的機會。
司教官這個溫柔善良的角色完全是他僞裝,不,應該用塑造這個詞更合适,從戰場上退下來,他讓自己進入這個狀态,重新開始生活。
可,他塑造的這個角色真的好真實,白錦愉更希望那才是真正的他,陽光帥氣,待人和善,對她更是無限制的寵愛,包容。
或者,司教官也不他塑造出來的假象,沒有人會帶着戴着面具過日子還能這樣自如,這或許是他的另一面。
他要多堅強,才能在熊熊烈火中守住心中的明澈,保留住一顆善心?
回想起他毫不猶豫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時候,白錦愉心情複雜的想哭,無情者才是強大的,她是他的破綻,如果不是因為她,一個周享能耐他何?
聽說在她離開後,他就拖着那樣重傷的身體,還把拿着利器的周享制服,可見他的實力。
倏地,白錦愉想到一個可能,讓他維持住善良和笑容的強大信念,讓他甘願從熱血戰場上褪去一身榮耀,回來平淡生活的人,會不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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