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司鋆見陸元辰十分安靜,有一點不适應。
“陸大夫在想什麼?”
“想一切都太巧了,步步緊扣,環環相連,我好像就是被利用在了被利用的地方。略有寒心,沒想到一直與我私下親昵的世子,并不單純,竟有如此心機,怪不得…”陸元辰一邊搖頭一邊走進自己房間。
莫司鋆探出頭,見他緩緩關了門,眼神裡有些失落之意。
他有些擔心這個老人家,不知道這兩日他出了什麼事。
腦海裡閃出一些景象,自從剜心頭血後,連連做的夢,完全不知所以的夢…
「數丈高的白色一片,看不清是什麼,隻覺得周圍有冷風呼嘯,有潮濕的水點濺落…」
「五道彩光極速飛來…」
「像是雲端,在飛,很快,然後一陣亂流…」
「有水,水裡有微微光亮…」
「身體劇痛,像是什麼東西穿入體内…」
“莫不是這兩日血放的多了,身體欠佳,總是夢到這奇怪的夢…夜夜重複…毫無關聯…”
——————
昆山繁水居。
“仙尊,南極仙君來了。”
“箬水台待客。”
“是。”
鏡靈子将手中書托于掌上,化作點點金光一散消失不見。走出懸于陡峭山巅之邊的方亭,召來幽昌鳥立于右肩,彈手喚出似鹿帶翅的神獸—瓊蔔。
“走。”
穿過山崖,進入一片闊葉竹林,青翠入眼,清香入心。竹林中間,一方淺水,雲白細魚,頭頂兩角,肆遊翻跳。水中大朵紅黃交相接的蓮花交錯而生。懸空兩拳浮一八卦台,陰陽兩半,金銀色開。
一長袍垂地,眉目冷清之人負手而立。
“南極仙君駕臨,靈子欣喜。”
鏡靈子微微點一頭。
“靈子君客氣。”
南極仙君也輕點一頭,扣禮。
“天君又催了?”
“倒也不是,隻是那兩人出了些情況。”
“哦?”
“天君今日告訴我,陸青喬入了出我境了。”
鏡靈子略有訝色:“不是因心痛無法入境?”
“天君窺他心境,方知,他之前是無法沖破自己的屏障。并不是因聖元不完整阻礙。是他心中之念傾重有偏頗。這出我境,何謂出我,不就是得認清自我,抛卻自我,方可入境。”南極仙君冷清的面容上透出些贊許:“不過十八歲,區區一千八百年,能入三十六大境的最後一段。實屬驚世奇才。”
“嗯,不錯。不過,我那曾經愛徒,蒲風别可是與他不分上下。雖是時常癡傻,修煉常被迫中斷,也是早就破了出沌期,入了出我期。怕是不失蹤,巅峰應該已至。”
“嗯,也是不可多得的仙才。凡塵之事,本應讓他先還清陸青喬的心血之債,安排他們二人回聖域後再還那一千三百年的幽苦之債。可是…”
“可是什麼?”
南極仙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凡間的交集,得改。陸青喬入了出我期,窺明自己心境後,便不會被困住不醒。他醒了,那就得在給他們寫點新的還債之法了。”
“天君與我說過,凡間之事,要盡快解決,陸青喬這一千三百年因不完整聖元導緻心痛,心痛大作導緻的吐血,和周身抓傷流的血,都是需要蒲風别一滴不差的還回去的。”
“正是。若他當年沒有砸了那潭水,聖元也不會在陸青喬五歲就入了體。
鏡靈子點點頭:“本是安排了離魂症了結血債的。沒想到陸青喬慧根悟性這樣高,提前醒來。讓南極仙君還得操心了,天君的意思怎麼改?總不能再病一場。”
“還有一個意外,凡塵一人與陸青喬意外也有了交集。天君安排他需要凡間待的時間得久一點了。改的我好生頭疼。但願他不要再出什麼新情況了,他的凡塵運勢,我已經改過一次,這次又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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