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誰都沒想到一向在上流圈子裡備受好評的秦蓁蓁會以這種姿态扔下三個略顯粗鄙的字眼。秦蓁蓁在安靜之中似乎也終于反應過來,臉色更白,她倉皇地望着兩個兒子,着急解釋:“不是……我隻是、隻是有點害怕。”
陸霄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低聲安撫道:“媽,你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那隻是夢,不是真的。傅雲朝和陸予的婚事算定下了,可陸予現在還是陸家人,他來看你天經地義。您要是不見他和傅雲朝,到時候傳出去了——”
“但是哥,媽她現在受不了刺激。”
陸栎滿眼心疼,還欲說什麼,卻忽然聽到輪椅碾過地闆發出的獨特聲音響起。他倏然擡眸朝着門口看去,恰好輪椅聲也停了下來,瓷白修長的手指扣着門闆,将本就留有一條縫的大門推開,露出了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來。
傅雲朝還是坐在輪椅上,他今天穿着淺色的襯衫,領口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散開兩顆口子,挽起的袖口露出一串漆黑的佛珠。男人唇角帶着優雅的笑容,即便是坐着的,可也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矜貴來。
他身後站着的青年眉眼冷淡,多情的桃花眼被清冷的氣質壓下了稠豔秾麗,漆黑的眼眸似山間夜空,深邃得找不到方位。
是陸予和傅雲朝。
剛剛才發信息說要來探望的兩人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陸家人面前。傅雲朝無視了陸霄和陸栎意外的神色,目光劃過病床上女人愈發驚恐的神情,手指撫過的薄唇笑意加深,他沖陸霄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來得有點突然,我和小予正巧在附近,發了信息就過來了。”
陸霄搖頭:“沒事。”
傅雲朝笑着轉頭看向秦蓁蓁,這個女人此刻的模樣和前天晚上飯局上的樣子恍若兩人,飯局上有多優雅尊貴,此刻就有多狼狽。很少有人能躲過楚魇的夢,當初的無限流世界裡多少人死在夢裡,楚魇連手都沒擡一下便肆意收割了無數人的性命。
哪怕他故意放了水,對于秦蓁蓁這個從小在豪門長大的女人而言,也是一場挑戰。
光看她的眉眼和眼中的驚恐便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
“陸夫人身體還好嗎?”傅雲朝笑着問,“小予和我給你買了點水果。”
水果放在傅雲朝的腿上,不等他擡手拎起,陸予便已經越過他拽着口袋送到了秦蓁蓁的面前。青年在床邊站定,斂下的桃花眼像是不經意與秦蓁蓁驚慌失措的眼眸對上,秦蓁蓁在一瞬間墜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陸予的眼睛裡找不到半點光亮,隻有她的倒影。
“你——”
秦蓁蓁止不住打了個顫,她的眼前好像又出現了昨晚夢裡的恐怖場景,她看到陸予的嘴唇在動,但耳朵一直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她的眼睛被一片血色覆蓋,尖銳的驚叫猛地響起,幾乎已經瘋了的秦蓁蓁随手拽住了就放在床邊的手機,撕心裂肺的大喊:“滾!給我滾出去!髒東西,髒東西——”
太髒了。
被血和灰塵覆蓋的臉,猙獰又可怕。
此刻的陸予在秦蓁蓁眼中與惡鬼沒有任何區别,她不斷地将身邊可以摸索到的物件拽進手裡,朝着陸予的那張臉扔去。
猝不及防間還真被秦蓁蓁給扔到了。
陸予眼尾的位置擦過一隻手镯,玉色陳潤的镯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陸霄瞳孔一縮,立刻上前将發瘋似的秦蓁蓁給按在了床上,他将床頭的鈴一按,醫護人員匆匆過來了。
又一針鎮靜劑打進秦蓁蓁的身體,見秦蓁蓁終于安分躺了下去,陸霄才滿臉疲憊地揉着眉心,回頭去看陸予。
青年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終落在秦蓁蓁身上。他皮膚白,眼尾被蹭過的紅痕便愈發顯眼,那抹豔色讓青年擡起目光時将那雙時常冷冰冰的桃花眼都染上了春水,看上去竟然顯得十分委屈和可憐。
陸霄失了聲,半晌才道:“對不起啊陸予,你别跟媽計較,她隻是做了噩夢,不是故意打你的。”
青年垂在腿邊的手被傅雲朝握在手裡,男人的手指摸過那勻稱的指骨,對上陸予冷淡的視線後勾了勾唇,随即便道:“陸大少,看樣子你們似乎不是很歡迎我們。我也不是很明白,小予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讓陸夫人讨厭到恨不得用這些東西砸死小予?”
陸霄張了張嘴,壓根回答不出來,隻是反複的說:“對不起。”
“聽說陸夫人不小心把陸三少給劃傷了,陸三少沒事了吧?”
陡然被點到名字,陸栎也不好不回答,不動聲色地收回了一直黏在陸予身上的目光,他道:“沒事。抱歉啊二哥,媽她不是故意的,她說是昨晚上做噩夢夢到你要殺了我,所以才會對你這麼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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