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将她推向自己的胸膛,他抱住了她,那動作自然而然,不容異議。琥珀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了起來。她伸出雙手,推着他寬闊的胸膛,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是雙手觸摸到炙熱的肌膚,她的心中流竄過一陣奇異的感覺。軒轅睿将她摟在懷中,彼此的身體不隻是緊緊貼着,他幾乎要将她整個人,揉入體内一般勢在必得。這次比上回相遇的擁抱,更加真實,更加有誠意。她小手的推拒,他不難察覺,但她似乎很快就放棄扭捏的姿态,小手輕輕貼着他的胸膛,已然一副聽天由命的楚楚可人。他的嘴角,不自覺輕揚,跟她相處,從來都是輕松随意的。這一點,以前他就了解,不過沒想過他主動跨越這一層鴻溝,拉近彼此的距離,居然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愉悅開懷。能夠抱着她,他不後悔。取而代之不安忐忑,謹慎小心的,是開心,是餍足,是快活。是,他從未體會到的,奇妙的情緒。隻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會快樂吧,那麼,在她還是南烈羲的女人的時候,他從未有過這等快樂,而是——尖銳的,陌生的,尖酸刻薄的情緒,折磨自己的内心。她最終還是屬于他的,沒錯。她一開始想推開,不過是出于少女的害怕,至少在她的世界中,她還是心有所屬卻不曾與任何人有過感情糾纏的女子,但因為對方是久久愛慕的男人,才會一并接納。他低頭,下颚抵着她光潔的額頭,手掌緩緩摩挲着她後背,宛若是一種安慰,卻不過分熱情,似乎怕吓壞懷中的小女孩。他可要慢慢來,而不是心急如焚。感情之所以讓人欲生欲死,就是因為那更像是一鍋暖路上的米粥,需要用時間,用情懷,用彼此的眼神身體,一分分煨燙,一分分暖熱,一分分熬煮,時機要對,火候,更不能出錯。真正的情,是容不得太快的,而這火候拿捏正确,不止拉近彼此的心,更可以制造更多更多的浪漫溫馨。跟她相處的每一刻,其實都讓他覺得很舒服,即便跟其他女人的火熱激情,交纏悱恻,居然都比不上,跟她的一個淺淺擁抱。軒轅睿眼眸一沉,突然覺得,這更像是一個泥淖,誰先陷下去,誰就活不了。感情的威力,往往大的讓人抵抗不了。那麼,他已經情不自禁,對她動了心嗎?他被她的純真無邪所迷惑,她的冰冷漠然也傷的了他,他根本無法跟以往一樣,泰然處之,無動于衷。他的下颚緩緩摩挲掠過她的額頭,那動作親密,他沒有任何胡渣,所以白皙肌膚光潔溫暖,跟她肌膚相觸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不快。他對她的寵愛疼惜,似乎不隻是因為她的年幼,更是因為發自内心的感受,他察覺的到她的沉默,似乎她根本不知道該在此刻說些什麼的茫然,他突然收斂了所有柔情,雙手捧着她的精緻小臉,俊顔幾乎要貼上去的靠近,沉聲道。“我喜歡你。”懷中的少女愣了愣,跟往日的天真灑脫模樣,卻有些出入,她似乎不敢置信,又用那麼無辜的眼神,重複詢問了一句。“你……真的喜歡我嗎?”琥珀不曾料到,軒轅睿這麼快就會表白自己的心意,雖然從他的眼神,他每一個動作,都看得出,他花了不少心思對待她。即便曾經做過計劃打算,他的這一句,還是打破了她按部就班的步驟,超越她想象中的速度,來得太快。她的小臉上白了白,相反的,沒有湧出少女該有的紅暈羞澀,她不禁陷入沉思,如果自己當真一直被蒙蔽至今,會是何等的反應?她定會,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即便從來都是開朗的個性,聽說他喜歡她,她也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好沉澱一下吧。這個世道,她從不在乎自己将來要嫁的人,是如何顯赫富貴,她要的隻是兩個人相親相愛,也可以将平凡的生活過的有滋有味。如今,是心願達成了麼?她垂下眉眼,黯然的眼底,蓦地掠過一抹苦澀的疼痛。她曾經,是相信他的。她全都相信,相信他說的每一句。原來信任,沒有那麼沉重,也沒有那麼不可取代,也可以跟渺小無足輕重的沙塵一樣,随風而逝。然後,什麼痕迹都不曾留下,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的平淡。“這樣就害羞了?”軒轅睿的這番話,卻是聽得出來他的串串笑聲,他以為她低頭不看他的臉,是羞赧作祟的回應。她鮮少這般羞澀膽小,不過落在男人的眼底,卻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面,值得細細品味欣賞。溫熱的手掌,輕輕拍拍她柔嫩臉頰,軒轅睿的笑意更深。他說的話,已經足夠含蓄低調,更熱情的話語,還沒說呢。她是在臉紅吧,否則,臉頰怎麼會這麼燙?軒轅睿拉近了她,神色一柔,笑意不減,輕輕将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她就是她。不必耗費時間換上女子紅妝,也照樣明豔精美,隻需一雙眼神盈盈看向他,他就覺得這世間任何女子,都無法跟她相提并論,再妖娆妩媚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也早已黯然失色。原來之前看到她跟在南烈羲的身邊,他的心情,就是嫉妒啊。原來自己,也早已關注她的存在,無法像理智一樣,避開所有情緒。他的吻,真真切切落在琥珀的額頭,那溫熱的唇,貼着她的肌膚,已經溫柔到無法克制的地步。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吻她。他原本就不是霸道專制的個性,所以表達自己情緒的方法,也是沉斂穩重。他的吻,不過火,不急躁,不張狂,而是試圖将這一個吻,融化對方的心,也帶着幾分憐惜疼愛的意味。她緩緩擡起頭,就在他的懷中,仰望着這個男人。他俊秀清雅的容顔,就在自己的眼前不遠處,自己額頭的那一方熾熱也遲遲沒有消減溫度,似乎像是一個溫存的烙印,刻在她的臉上,始終無法擺脫這個陰影。他深深凝望着她,手掌就貼在她的右邊臉頰,什麼話都沒說,因為方才那個吻,已經足夠表明他的心。誰能不被此時軒轅睿眉宇間的溫柔所蠱惑?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眼神,結合成一股足以讓人飛蛾撲火的強烈魅惑,就像是嘴裡含着甜糖,因津液而輕輕化開的糖水及糖香,沁入心脾的甜美,讓人連心也一塊溶為蜜糖。他的吻,可是比新鮮出爐的糖豆滋味,來的更加迷惑人心,也更容易讓人上瘾沉迷。如果上官琥珀一開始就遇到這樣的他,會被迷得昏頭轉向,連夢都不願醒來吧。因為這樣的男人,她如何去耗費一身力氣去仇恨報複?她早就在他溫柔的陷阱之中,沉溺滅頂了呢。琥珀眼神一轉,粉唇微微揚起,微笑睇着他。“好甜。”她笑着,這麼開了口,兩個字而已,卻讓軒轅睿目光陡然變深。她的意思,是他給的糖豆好甜,還是他說喜歡她讓她覺得甜蜜,還是方才那個點到為止的親吻,甜到了她的心坎?他與她相視一笑,這一日,過的萬分愉悅。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如今,那個少女在那棟别院,已經住了兩個月時間。如今,已經告别了瑟瑟秋日,到了寒冷的冬日。雖然軒轅睿行事并不高調,不過時間一長,他在睿王府度過的時間越來越少,自然也惹來不少注意。今日,便是東窗事發起來。睿王妃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王妃,不好了!王爺如今頻繁在外徹夜不歸,據說他買了棟别院,金屋藏嬌了——”紅袖嚷嚷道,面色慘白。睿王妃皺了皺眉,放下手邊的暖茶,面色已然難看,卻還是顧着自己的顔面,冷冷淡淡斥責了一句。“别瞎說,王爺不是這樣的人。”紅袖眼看着主子的面色大變,心裡即使還有話要說,也不得不全部吞下去,隻能低着頭,退到一旁。“是奴婢多嘴了。”睿王妃的臉色發白,卻還是神色自如地喝茶看書,這兩個月來,他卻是鮮少在外面過夜,沒有那麼誇張。除了西關和皇宮兩頭跑之外,他也都是到自己的房間就寝休息,除了……徹夜不歸的時間,也不過兩三次罷了。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王妃,是他的妻子,也不好咄咄逼人,過問太多,惹惱了他,讓他更加不耐,她自然也撈不到半分好處。所以,這世上那麼多溫良女子,堅持許多年,也不過是一個忍字。不過這傳聞,恐怕也是空穴來風。沒有半點根據的事情,也不會傳出來,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即便常常在王府休息,卻不再踏入她的房内,兩個月時間,更是不曾同床共枕,這樣的夫妻情分,已然淡的似水。每每回想起新婚那段日子的纏綿溫存,更像是對如今守活寡的日子的一種絕妙諷刺。這一整天,她都再沒開口,沉默不語,晚膳也沒用,一直在大廳,等待那個男人的回來。女人的直覺,自然是精準的,不用多說,她猜得出他記挂的,是别人。如今看看睿王府,哪裡還有家的味道?恐怕是連人氣都沒了,冷清蕭索,讓這個冬日愈發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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