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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失貞童妃 > 第114頁(第1頁)

第114頁(第1頁)

他朝着角落的女子,又踏前一步。她用背影對着他,那一刻卻讓他覺得更加陌生,仿佛她用懼怕,在兩人之間,深深隔開了一道鴻溝。“怎麼不說話?”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就這麼害怕自己,甚至連一個聲音都發出來的戰戰兢兢,滿心畏懼?他派軍醫來看她,她穿着一身帶血衣裳,也完全看不清楚到底肌膚之上,是何等程度的傷痕累累,她卻隻顧着尖叫,不讓任何人近身。這樣的她,讓他也有些手足無措。她還是将臉藏匿在他看不到的陰暗角落,她長發散亂,狼狽不堪,宛若深夜出現的幽魂一般。她總是沉默以對,讓南烈羲多少覺得不耐,她到底遭遇了一些什麼,為何太上皇要對她趕盡殺絕,這裡面的緣由,他知道一定能從她這裡得到答案。不過她看起來消極又膽怯,像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如今隻想活在見不到人的地下水溝,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他的黑眸一沉,疾步走到她的身後,一把提起她,把她拎起來,逼着她坐在榻上。“還認識本王嗎?”他扳過了她的肩頭,手掌下卻浮現一抹詭異的感覺,他微微怔了怔,這種陌生感從何而來?她的黑發遮擋了芙頰,無力地垂下眉眼,看不清她此刻的眼神,但是那五官,卻還是清晰,沒有錯,那張臉的确是上官琥珀。但她卻搖搖頭,不敢看他的臉,似乎她的人生之中,從未出現過一個叫做南烈羲的男人。“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麼?你的記性還真差。”他冷冷一笑,戲谑一聲,卻是坐在她的身邊,她還是跟見了陌路一般,不敢正眼瞧他。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滋味,是因為數月不見的原因嗎?該不會,是受了刺激才變成這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吧,方才軍醫也說,可能受了刑罰,神志不清。他索性不再問她,隻是默默睇着她,不過越是細細觀察凝視,卻越是覺得她陌生。她雖然身影纖細,卻是骨架比琥珀大了一些,皮膚蒼白,卻有些粗糙,并不細嫩,她總是把身子縮成一團,也就難以察覺到底她的個子到底有多高,讓人生出了一些錯覺。但那張臉,卻是真真切切的上官琥珀。是他多疑了吧。他沉默了許久時間,以往那個總是不服輸,總是倔強的丫頭模樣,仿佛在自己的眼底,越來越淡,眼前的少女,已然失去了人生最後的依賴,跟秋後落葉一般搖搖欲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無從想象,她受到何等不公平而殘忍待遇,苟延殘喘到如今。俊顔毫無表情,顯得凝重緊繃,他的視線瞥過她低垂的面孔,冷冷詢問。“這些時間你躲到哪裡?”他清楚太上皇做事的風格,即便偶爾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永遠活在無人知曉的暗處。因為太過倉惶,慌不擇路,才會逃離到邊緣的西關?甚至,連出現在鄒國大營周圍也不自知,被捉來當做奸細判刑?還是——因為知道他在這裡,她才希望他可以保護她活下去?這些,似乎即便他現在問她,她也不會回答。她微微搖搖頭,卻是把身子縮的更小,扯了扯染血的衣衫,避開跟他對視,說話的任何一瞬間。她還想逃避現實嗎?還是,她真的已經瘋了?南烈羲這般揣摩着,她的反應讓他不悅,面色鐵青。他已經陪着她坐了半個時辰,她卻還是跟陌生人一樣抗拒陌生。“現在隻會點頭搖頭嗎?你啞巴了?”他胸前一股濃烈的怒氣,在碰撞,撞擊,奔騰,他猝然一把扼住她纖細的手腕,低吼一聲,宛如被激怒的野獸。那張臉,因為過度驚恐而微微扭曲,他手段粗魯,毫不留情,掐的她生疼。但即便如此,她像隻畏懼陌生的小老鼠,甚至都不讓軍醫查看身上的傷痕,這樣的盲目逃避,讓他覺得暴躁不安。她顯然,被吓壞了,卻還是緊緊低着頭,身子輕微地顫抖起來。她現在,真的是跟啞巴無異,畏畏縮縮,似乎不想跟他多談半個字。“誰讓你來西關的?活的不耐煩了?”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猛地攫住她尖細的下巴,冷眼望着她,這張面孔自己已經錯過了很長時間,在他已經把她當成是一個死人,卻又很難忘卻她臨死之前的哀怨之後,他果真見到她了。但他的劣行難改,雖然許久不見,但第一面相遇,還是沒有任何溫柔安慰。他壓制着心頭的無名怒吼,說話的口吻幾乎要讓周遭的空氣都凝結成冰,她難道不知道擅闖軍營者,是死罪嗎?任何一個在軍營周圍出現的無關人物,都可能被當成是奸細探子,這亂世即便去敵方求好的使者都能暗殺,更别提一個弱智女流。他突然覺得更不對勁了。她的神态不對,她的眼神不對,她的氣質不對——而真正的禍端,讓他一眼看穿整件事的真相,他微微怔了怔,黑眸愈發陰鹜起來。這個女子雖然面容跟琥珀一模一樣,但,她的眼瞳顔色,卻是跟常人一般的黑色,死氣沉沉。她一直低着頭,不敢看他,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神志不清,而是因為,她沒有這個自信可以對着他,僞裝成他眼底的那個少女。她,并不是上官琥珀。易容術。怪不得,他沖向戰場的時候,對這個身影也并非覺得那麼熟悉,如果不是她擡起頭來在那麼劍拔弩張千鈞一發的時刻透露出這張精緻的人皮面具,讓他誤以為她就是上官琥珀,他隻需細細看一眼,就能發覺這隻是一場騙局。他救了這個假冒的上官琥珀,卻幾乎輸了一場仗,這樣教訓,無疑是慘痛,而且可笑的。若是傳出去,幾乎是他南烈羲人生的一個污點,更是讓那些敵手茶餘飯後的無知笑料。他狠狠推開她,像是對待一個好不值錢的貨物一般,不懂任何憐香惜玉。跟方才詢問幾次的态度轉變太大,宛若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冷漠無情,他負手而立,幾乎是對這個榻上的纖細女子一眼都懶得看,卻是冷着臉一把推倒身邊的木桌,怒氣沖沖地掀開簾子,走出帳篷。将身形相似的女子,易容成上官琥珀,成功地讓他在千鈞一發時刻分心,誤了最好的戰機,險些被鄒國打敗,到底計劃這一切的人,是誰呢?他才走到半路,突地返回,那女子似乎沒有料到他還會回來,眼底盡是閃爍微光,他冷眼瞧着她周身,似乎突然發現了她的詭異,蓦地一手撕開她身上衣裳,她以為他要為非作歹,吓得尖叫出聲。畢竟,無論哪個男人一言不發一聲不吭突然鐵青着臉撕開女人的衣裳,都會讓人誤解。他的力道很大,衣裳被扯開,他冷到極點的目光,緩緩掃過那隻剩下兜兒遮蔽的身體,黑眸蓦地一沉,狠狠将手中的布料,摔在地上。女子睜大了黑色眼眸,完全沒有料到他這麼快就戳破了自己的僞裝,他還不等她閃躲,微涼的手掌直直探到她的耳後,将那面具,生生撕了下來。面具之下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表情,她吓得大氣不敢出,因為南烈羲的眼神,已然陰沉到森然的地步。結果,他卻沒有繼續留在這個帳内,而是俊眉緊蹙,緊繃着下颚,拂袖而去。這一切,果真如他所想。她身上的衣裳,卻是沾着血迹斑斑,但身體上卻沒有任何一道傷痕,完整的很,頭發蓬亂,一身血衣,人形憔悴,這一切——不過是僞裝,是假象,是陰謀。用一個毫不相關的女子,綁縛在草場上一天而已,最後少了把火,合力演了一出戲,居然就讓他功敗垂成。如今大營之内,有不少人相信這個自己救回來的女子,就是他派出去的奸細,畢竟他們跟了南烈羲這幾年出征,從未見過他出手救任何人。他天性不愛解釋自己做事的理由,更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他見到上官琥珀,才會矛盾地出手,因為她是——那個那麼多人想要她死,她卻還活在世上的上官琥珀。若是她行蹤敗露,或許又要重新面臨死亡,他是這麼想的,才會不避嫌,挽救她一次。結果,這樣矛盾該死的心情,就被人拿來利用,當成要挾他壓制他的把柄?到底是誰呢?司馬戈嗎?他是想要獲勝,不甘心成為自己手下敗将,但别說他有勇無謀,即便他有這等謀略,也不現實。見過上官琥珀的人,原本就不多。他握緊那張做的精緻難辨的柔軟皮質面具,帶着一身寒意,伫立在練兵場。一般見過數次的人,根本無法制造出這麼精良的面具,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匆匆一瞥,而跌了這輩子最大的跟頭。除非,是跟她相當親密的人,或者——她自己。他将手掌中的面具,捏的越來越緊,他原本就不是寬容個性,更是有仇必報的锱铢必較的冷漠,這一回,應該有人在暗處戲弄他吧。他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已經過了兩個月時間,他自然無法隐瞞整個朝廷,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京城世人皆知他南烈羲剛娶不久的新娘,消失了。當然,傳聞中,自然是新娘不堪忍受生活,離家出走,抛棄韓王妃的榮華富貴,隻求逍遙自在,不必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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