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突然開始懷疑她的真實身份——”軒轅睿唇邊含笑,直直望入南烈羲一望不見底的黑眸内,俊朗面容上,是堅決。“告訴你也無妨。”南烈羲冷笑着,漠然丢下答案。“她叫夢。”“夢?”重複這一個字眼,軒轅睿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冷不熱的笑,他的神态實在是一萬個不相信。南烈羲一揮衣袖,說的利落幹淨:“從今天開始,她姓氏為南。”“這個美夢,還不知道誰會得到呢……”目送着南烈羲坐上轎子,軒轅睿慢慢直起身子,好看的棱角,因為染上銀色月光,更顯得優雅迷人。他笑了笑,眼神猝然幽深下去,旁若無人低低呢喃這一句。。。。。。。。。。。。。057腳踏兩隻船“知道本宮為何留你下來?”說話的人,是周皇後,她由明珠姑姑扶着,盈盈走出内室,一身紫紅色宮裝,黑發梳地一絲不亂,端莊華麗。琥珀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她的腳步,看着周皇後坐下,才微微搖了搖頭。“韓王的冷心無情,可是天下人皆知的。他居然破天荒想要娶一個女人,這件事太過意外,連本宮都好奇,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何等的人。”周皇後睇着她,緩緩撫摸着明珠姑姑抱來的白色獅子狗,輕笑着說出這一番話,似乎沒有更深的用意。琥珀凝神望着她,卻是抿着唇,不輕易開口。“你戴着的手套倒是款式特别,這也是韓王幫你訂制的玩意兒吧,我看你總是戴着,興許是怕冷——”周皇後的目光,往下移動,落在她那宮裝也掩飾不了的黑色皮質護手,閑話家常。琥珀聞言,仿佛那是最鋒利的刀口,刺中她的心,她蓦地縮回了雙手,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韓王對你可真周到啊。”周皇後沒有遺漏琥珀臉色的窘迫和不安,以為她是處于陌生環境太過緊張,所以也不曾在意,依舊笑着說道。門外的宮女,突然打破了此刻的安谧。“娘娘,睿王妃已經到了。”周皇後點點頭,轉過臉,對着明珠說道:“你去接她來吧,明珠。”睿王妃?因為軒轅睿是皇帝的親弟弟,就連周皇後,也對她多用了幾分心。想到這裡,琥珀的眼底,蓦地生出了幾分璀璨極緻的火光。不過也好,她正好想會會那個女人。琥珀蓦地開了口,那清新甜美的稚嫩嗓音,也讓周皇後有些詫異和驚豔。她噙着柔美的一抹笑容,問的畢恭畢敬。“有件事民女很好奇,不知皇後娘娘是否可以為我答疑解惑……”“說吧。”周皇後頭也沒擡,依舊逗着懷抱着的獅子狗,神色不變。琥珀嫣然一笑,壓低聲音低低說道:“據說睿王妃跟睿王爺的婚約也就是這半年内決定的,怎麼娘娘說,由來已久呢?”周皇後突地停下手裡的動作,擡起眼看着琥珀,審視着她清澈的眉眼,琥珀不為所動,依舊噙着笑容,鎮定自若。皇後許久沒有回答,仿佛陷入沉思,懷抱中的獅子狗何時跳下她的膝蓋,她都沒察覺一般。琥珀猛地站起身,低下頭行禮,語氣是滿滿的歉意:“看來是民女多嘴了,還請娘娘饒恕。”“這件事也沒什麼,宰相說過,先瞞着自己的孫女,免得好事多磨,還有一個原因,恐怕也是孫女實在年幼,他覺得太早說,孩子也不懂事吧。這婚約,本宮知道的時候,便是一年多前了,興許宰相跟聖上提起的時候,要更早些吧。”周皇後接過宮女遞來的手帕,擦拭着白嫩的雙手,卻是在琥珀死心的時候,給她了回應。果真如此,琥珀站在一旁,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然聽到一人的輕盈腳步聲,伴随着輕柔嬌軟的女子嗓音,傳到琥珀耳邊,她猝然,豎起一身防備,眸光一沉。“皇後娘娘,琥珀給您請安了。”睿王妃一身紅色宮裝,盤着發髻,畫着淡淡的精緻的妝容,緩緩走向前來。琥珀低着頭,讓道一旁,隻當睿王妃走過自己的面前,那清雅的女子馨香拂過自己鼻尖。睿王妃完全沒有留意那站在不遠處的女子是誰,以為隻是小宮女,她雙眼直視着前方,端麗的臉龐上,堆着淡淡的笑。“你身子也不好,這些禮節就免了罷。”周皇後低聲說道,一個眼神示意讓明珠姑姑端來位置。“讓娘娘擔心了,我又能有什麼事呢……”睿王妃坐在紅木椅子内,雙手輕輕撫平膝蓋上宮裝的細微褶皺,臉色上有些許輕愁惆怅。明珠端來清香四溢的暖茶,送到皇後手邊,她低聲歎息,安慰睿王妃。“孩子都沒了,你更要養好自己的身體。你還年輕,睿弟也是個有分寸的人,這睿王府的嫡子,總歸是你的兒子。”“這些妾身都知道,王爺待我極好,跟那些朝秦暮楚的男人,有着天差地别。”睿王妃牽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微弱地點頭。明珠姑姑将另一杯茶水,遞給睿王妃,然後繞過她,走向一旁,将最後一杯放在琥珀身邊的茶幾上。睿王妃這才發覺這屋子裡,還有多餘一人,什麼人還值得讓姑姑親自奉茶?她好奇地轉過身去,看着那少女,蓦地臉色一白。沒想過,居然是她。她在這裡做什麼?睿王妃端着茶杯的雙手,輕輕顫抖,臉色死灰,她蓦地情緒波動,将茶杯丢在桌上,站起身來,滿臉哀痛。“娘娘應該也聽說了吧,她就是害死我兒的兇手,如今有了韓王保她,那些皇家女眷也都很親近她呢……就算這樣,妾身也不曾料到連娘娘都留她在宮中做客。”她語義中的憤怒和不甘,還有直接的怨怼,都發揮的淋漓盡緻,她像極了指控兇手的受害者,滿心怒火,情不自禁。琥珀冷眼看着睿王妃的纖細指頭指着自己,眼眸沉着隐忍,視線卻暗暗滑向皇後的身上。“你現在吵鬧,孩子難道就能回來麼?”周皇後始終平和從容,她的鎮定自若,在琥珀的眼底,卻更像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态度。“我愛他。”睿王妃這句話,簡直是對着琥珀說的,三個字,斬釘截鐵的笃定。那種目光是熊熊的熾熱火焰,盛大的,讓人難以逼視。琥珀的臉色,冷若冰霜,毫無表情,愛,這個字眼在她聽來,可笑而遙遠。這個女人,隻是貪戀睿王妃三個字的地位和榮華,而此刻她那麼堅決的對自己說,她愛軒轅睿,因為愛,才不肯松手,不肯放棄麼?!愛,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舍棄,隻為了抓住心愛的男人?愛情這種東西,會讓人可怕成這樣嗎?周皇後品着上等的鐵觀音,卻是安靜地聽着,沒有說任何一個字。睿王妃從嘴邊逼出一聲清冷的笑,清美的眉目變得沉重愁苦:“我那麼愛他,卻連第一個孩子都失去了。”她蓦地話鋒一轉,眼神變冷,惡狠狠地瞪着琥珀,低聲咒罵,滿是決裂:“我哪能不恨她——”“事情都過去了,你總是放不下,也于事無補。”周皇後長長舒出一口氣,也覺得她處境可悲,她掌管六宮這種事看的太多太多,也知道失去子嗣會讓女人恐慌,生怕失去丈夫的寵愛和一切。睿王妃的眼底,閃爍着淚光,她橫了琥珀一眼,無聲冷笑。“娘娘,你還真偏袒她。”“本宮隻是覺得她可憐,年紀這麼小,難免做錯事,你到了本宮這個年紀,自然也就懂得了。”周皇後冷冷淡淡,說着,她望向一旁伫立在原地的清瘦少女,說的寓意深沉。睿王妃聞言,更是紅了眼眶,淚珠掉了一串又一串。她扶着溫熱茶水的青色茶杯,右手微微輕顫着,蓦地一揚手,爆發了自己壓制的情緒。她仿佛痛苦到了極點,恸哭着大喊:“我不懂,我狹隘,我隻是無法跟殺害孩子的兇手坐在一起,歡歡喜喜說話喝茶!”唰。那茶杯中所有的茶水,都潑在琥珀的臉上,澆了她一臉的茶水,茶水順着齊整的劉海往下滾落一顆顆晶瑩的茶色水珠,從她的大眼睛滑下,流到她的嘴角,琥珀微微抿唇,突然覺得那茶水好苦澀。有一些狼狽,一些窘迫,但還有更多不可名狀的熾熱情緒,在她的胸口燃燒,蔓延,火舌舔着她的心,讓她覺得連一刻,都難以忍耐。周皇後的眼底,都閃過一道驚詫,她沒有料到睿王妃居然會當着她的面,做出這等事。她眼眸一轉,宮女已然給琥珀送去幹淨的手帕,琥珀微笑着接過來,一點點擦拭幹淨臉上的水痕,平靜的出人意料。“明珠,你陪她去花園走走。”周皇後見琥珀神色不亂,維持着笑容,眼底浮現些許欣賞的情緒。明珠點頭,扶着滿面痛苦的睿王妃,緩緩走了出去。周皇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水冷卻了,她望着那沉浮的翠色茶葉,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你也看到了吧。”“多謝娘娘為民女解圍。”琥珀緊緊攥着那手帕,笑意更加明顯。周皇後眼眸一沉,嗓音蓦地變得低沉。“你做的事,是錯了,但本宮想看看你洗心革面悔過改錯的樣子。不過其中有件事,本宮一定要聽聽你親自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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