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裡。”南烈羲大手一揚,袍袖翻滾,并不意外,薄唇揚起的笑,多少有些得意。她還真想逃得掉?一天的時間都不用,他就可以把她翻出來。侍衛沒擡頭:“煙雨樓。”一抹陰沉極緻的顔色,蓦地覆上南烈羲的眼瞳,讓那張俊美如斯的面容,更顯得陰郁冷漠。。。。。。。。。。。。。。。。。。。。。。。。。。。052揭曉秘密煙雨樓。虞姬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望着那平躺在床上的少女,她的螓首歪在一側,黑亮的青絲垂在床邊,閉着眼瞳,一動不動,像是陷入沉睡。她挑着妍麗妖媚眼眸,冷哼一聲,徑自走出這個房間。三個漢子跟她打了個照面,他們都是煙雨樓媽媽雇傭的下人,孔武有力,一臉橫相。“見過姑娘。”漢子們粗聲粗氣地打招呼,畢竟虞姬在煙雨樓,也是地位非凡的花娘,他們還算恭敬。“怎麼這麼晚才來?”虞姬眼眸一轉,語氣有些怨怼。漢子們皺着粗眉,都不吭聲。“剛剛帶回來的小丫頭,就在這屋裡,你們誰想去嘗嘗那銷魂滋味?”虞姬的臉上浮現魅惑笑容,眼光瞥了一下身後的房間,壓低聲音,說道。“就算一起上也沒關系,你們不是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麼?”有人遲疑了。“姑娘,這……”虞姬皺眉,抛了個白眼過去,不屑一顧。“大男人怕什麼?在煙雨樓幹活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及時行樂的道理?”有個漢子歎了口氣,面色沉悶。虞姬眼神一閃,笑意更深,極力慫恿着:“年紀是小了點,沒什麼成熟風韻,不過白白給你們樂呵,你們還要挑食不成?”“我們答應姑娘擄走這個小丫頭,隻是想給她點教訓,沒想過要鬧出這麼大的事。”終于有人,開了口。“你們居然還害怕?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虞姬紅唇一揚,這回可是笑容盡失,冷着臉罵道。漢子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可是,這小姑娘要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哪天東窗事發,我們哥幾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一群沒用的膽小鬼。喏,我出五十兩銀子,你們誰給我辦事?”虞姬在心裡罵着窮鬼,從腰際掏出一錠銀子,神情高傲。見虞姬如此熱衷,領頭的男人連連搖頭,不進反退。“姑娘,要是鬧出人命,可不是銀子的問題……我們給她點苦頭吃吃就好了,何必幹這種遭天譴的事……”虞姬冷哼一聲,走前兩步,将銀子塞入漢子手中,眼眸微挑,盡是毒辣目光。“你們隻管照我說的去做,就算天塌下來我虞姬也能擋着。”漢子們看着她,一個個面色沉重,突然,他們的眼神,劃過一抹驚詫,還有……恐慌。有人上樓來,那年輕男人一身藍袍,錦藍色靴子,黑發如墨,星目薄唇,雖然俊美,卻是一身寒意。南烈羲已然走到虞姬身後,他欣賞着虞姬轉身那一瞬間死白的血色,淡淡笑着。“是麼?讓本王看看,你要怎麼負責。”“王……王爺?”虞姬的腳一軟,低呼一聲,說話都開始結巴。南烈羲越過她的身子,拍拍她柔軟精緻芙頰,眸光陰沉。“虞姬啊虞姬,本王留你也幾個年頭了吧,知道為什麼嗎?”她死死地抿着唇兒,一動不敢動,宛若淪為刀俎上的魚肉。“因為你是最有自知之明的妓女,沒曾想,你越來越貪心了。”他的手掌緩緩滑下,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頸,感覺到手心下的肌膚,微微顫動着,他的嘴角,卻揚起一抹邪佞笑意。虞姬全身僵硬,不敢動彈,生怕他動怒,折斷自己的脖子,她隻能虛着嗓音,求饒。“王爺,你我數年情分,難道還抵不上一個小丫頭嗎?你對我,實在太無情了……”“因為她的價值,遠遠超過你。”南烈羲的手掌,遊離到她的胸前豐盈,當着衆人的面重重揉捏着,冷眼看着她雖然戰戰兢兢卻又滿臉春色的動情模樣,那樣子簡直淫蕩到了極點。他逼近她的臉,噙着若有若無的笑,聲音低沉冰冷。“你,險些要壞了本王的大事,你說,本王應該如何處置你?”兩個侍衛闖入房間,卻是毫無所獲,又退了出來。“主子,屋子沒人。”“人呢?”南烈羲黑眸一沉,蓦地反手甩了虞姬一個巴掌,她還未站穩又被他一手扯住散亂長發,他将她拖入房間,掃過那空無一人的床榻,低吼道:“快說!”“剛剛還在這裡的呀,王爺……你要相信我,我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呢……”虞姬驚詫撐大眼眸,蓦地心口發涼,不顧自己的嘴角淌下血流,容顔慘白,跪在南烈羲腳邊,顫抖的像是風中的落葉。眼前的南烈羲,實在是讓她怕極了。“蠢女人!”一腳踢開緊抓着自己雙腳的虞姬,南烈羲狠狠地咒罵,鐵青着臉色一掌揮下,虞姬慘叫一聲,應聲倒地,大口大口吐出鮮血來。“還不去找?!”他勃然大怒,跨過虞姬身體,蓦地轉身,面對站在身後的手下,宛若瘋狂野獸,咆哮一聲。……冷。她不自覺的抱住身體,像是貓兒一般蜷縮成一團,她很想要醒過來,卻是頭昏昏沉沉的,全身沒有絲毫力氣,隻能讓她身處半夢半醒之間。身上,突然傳來一抹淡淡暖意,耳邊恢複了一半知覺,似乎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溫暖的氣流越來越多,仿佛連呼吸之間都是暖和的空氣,她的手腳漸漸伸直了,幾乎想要繼續睡過去——這過分舒服惬意的念頭,隻是在她腦海閃過而已。她蓦地心頭一驚,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喘着氣。她好怕她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歹徒陌生的兇狠面孔,更怕,她看到的是——南烈羲的冷漠容顔。她在哪裡?她環顧四周,這裡是一座破廟,佛像橫七豎八倒在一旁,外面天色濃黑陰沉,偶爾吹來一陣寒風,兩扇大門還敞開着,隻因實在太過破敗,根本無法關上。她低下頭,看着自己躺在厚厚稻草之上,身上蓋着的,卻是一件黑色披風,還殘留着絲絲體溫。她擡頭,又發現不遠處,居然還生着火,好幾根幹柴被火苗吞吃着,哔哔啵啵的聲響就是來自于此。“你醒了。”随着穩健的腳步聲而來的,是微微有些低啞的男子嗓音。她像是驚弓之鳥,蓦地站起身來,身上的披風落下地面,她防備地望向那個從門外厚重夜色中走來的男子,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勁裝,黑發簡單以皮繩梳在腦後,顯得過分利落潇灑。那一片黑發,依舊擋住他一半容顔,右邊臉龐是不算太壞的樣貌。他隻是這麼說了一句,卻不再跟她打招呼,徑自走到火堆旁,将手中剩餘幾根樹枝,加入火中,半響無言。他太沉默,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把他當成是擄走她的惡人。“你救了我?”琥珀的胸口盡是複雜情緒,腳邊的黑色披風,應該就是楚炎的,他生火怕自己冷,也不曾拿來繩索綁縛自己手腳。所以,他應該是救她的人。楚炎沒有看她,隻是淡淡問了句,顯得很平靜,很鎮定。“你是怎麼招惹到煙雨樓的人?”“煙雨樓……”琥珀喃喃自語,突地眸光一滅,整個人變得陰郁許多。“原來是她。”火光在琥珀的眼眸之内閃爍搖擺,仿佛把那一雙天生就欲說還休的眼睛,襯托的更加明豔嬌美。楚炎望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卻隻是傾聽,不說一個字。“哪裡用得着我去招惹她,分明是她想要除掉我,雖然她此刻這麼做,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琥珀無聲冷笑,卻又說的萬分無奈,她是絲毫不想繼續留在韓王府,虞姬的嫉妒,根本就用錯了對象。“喝點水。”楚炎淡淡笑了笑,從手邊取出一個水壺,送到琥珀的手邊,見她沒有主動接過去,他倒是将水壺塞入她的小手中。他睇着她,補了一句,算是解釋。“這樣,藥效退得更快。”“多謝了,楚炎大哥。”她抿唇一笑,打開壺口,喝了幾口清冽的涼水。雖然出身金貴,卻也不是不懂禮儀之人,患難之後,她發覺楚炎不隻是一個見過數面而已的陌生人了。放下水壺,琥珀靠近火堆而坐,她伸出雙手,暖和着自己,火光印在她的臉上,她沒有太多表情。“我沒想過,你會真的幫我一回,不過,也是最後一回了。”“你要走?”楚炎蹙眉,轉過臉來看她,黑發拂動,隐約露出那削斷眉梢的刀痕,雖然有些猙獰,卻不讓琥珀覺得害怕。她點頭,望着那火光,輕聲歎息,“如果不是虞姬的破壞,我早就該出城了。”楚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如今城門都關了,你走不出去的。”“我知道,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到時候我再出城。”她的唇邊,生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她隻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隻要她在京城一天,她就無法擺脫南烈羲,她需要讓自己狂熱的心,沉澱一段時間。楚炎狹長眼眸,定在琥珀嬌小的身軀上,他緩緩開口。“我送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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