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羲冷笑,卻一分分增大力道,他不是放縱女人的軟弱男人,也不懂憐香惜玉在他身上的必要性,指節中的咔咔聲清響在空氣中,他的低沉嗓音伴随着殘忍。“這麼驕縱的個性,讓本王有點想相信你的話了,或許你真的是上官洪寵在手心養出來的孫女。”“怎麼不哭?”他饒有興味地盯着她,力道卻拿捏的清醒,他不喜歡她眼睛深處的倔強,此刻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瞳,幾乎要燃火起來,若是她身有武藝,或許早就取出劍,殺個一千次一萬次了。兩人依舊僵持着,她聽到最終骨節斷裂的聲音,劇痛蔓延在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什麼是十指連心的痛,她這回才領悟。大汗淋漓,她的呼吸都不再平穩,身子無聲滑落。“因為我恨……恨他們,我不哭,哭了讓他們看着我笑……我不能哭……”她蜷縮着身子,手腕疼得失去所有知覺,她覺得手就要廢掉……朦朦胧胧之間,有人俯下身來,伸手,滑過她眉頭緊鎖,鑲嵌着痛苦的芙頰,欣賞她顫抖模樣。她的淚眼之中,隻剩下南烈羲一個人。他不問琥珀口中的他們是誰,他在笑,笑的溫和迷人,仿佛不知道,她被生生折斷手腕筋骨錯裂是何等的苦楚。他南烈羲,完全颠覆世人的認定——一個笑起來很親切的人,也可以是隻猛獸。。票票呢。嗚嗚傷心009伺候韓王南烈羲并未答應她。事實上,琥珀看到他,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他用血淋淋的痛苦,告誡她如今的身份,是卑賤的下等,而他才是主宰她命運和生死的主人。她是光着身子,昏倒在地毯上一夜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右手腕早已麻木的毫無知覺了。她以為她的右臂已經廢掉,若不是第二天老三來看她及時發現她的異樣,替她診治,她根本無法料想結果會如何。“三叔,以後就讓我這麼叫你吧。”她的手腕上纏着好幾圈白色紗布,她不願告訴任何人她受傷的真相,南烈羲踐踏她的自尊傷殘她的身子,都是她說不出口的殘忍。她看着眼前一臉兇相大老粗模樣卻對她很好的中年武夫,微微一笑,這麼說道。老三挺起胸膛,他是武夫,卻又是熱血真漢子,豪爽直接地詢問。“丫頭,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趙老三能夠幫你的,一定會出手。”“我想問,三叔你是學過武的,可否看看我有沒有這等資質呢。”琥珀眸光一閃,直直望入趙老三的眼睛,南烈羲拒絕助她一臂之力,她隻能靠自己。她已經從那家豪華美麗的廂房之内搬出來,像是過客一般,南烈羲不在乎她的死活,她便跟随着趙老三,住在他的屋子。趙老三一開始不同意,但她坦誠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如果連他都不願收留她,她自然隻能離開韓王府。趙老三是個粗人,一心想着找個乖巧懂事的養女,像他這等的食客殺手,哪天死都無法預料,總要留個後人為他收屍祭奠才對。琥珀出現的時機正好,她又喊他一聲三叔,他最後就把心一橫留着琥珀入住他的屋子。他睡地鋪,把床讓出給琥珀,如此已經過了三天,相安無事。他的黝黑臉上,出現一道尴尬神色,“這個,勤能補拙,習武可以,但你的身格也并非天賦異禀,恐怕成效不大。”“是嗎,真失望。”她牽扯着粉唇一角,水眸之中盡是苦澀黯然。原本想,她的爹娘皆為王朝武将,她以為自己也繼承了學武的天性才對。一介女流,毫無武藝,她有些迷惘,不知該如何複仇。“而且,你的手傷了,又沒有及時醫治,他日就算活動自如,要想練劍耍大刀,都不可能了。”老三的這一句,已然斷絕了琥珀的所有機會。她是曉得的,現在的右手,連握拳這等小事,都無法完成。她雖然還是微笑模樣,一旦用力,那纏着白紗的纖細手腕,卻已然無法克制的輕顫。她之前的世界太小,不曾遇過南烈羲這等的男人,所以才會嘗到苦果。她不明敵友,想得太簡單,就算成為南烈羲的女人,他也不會被女人的思想而牽制。她果然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不懂世間險惡。“對了,今天老宰相大人出殡,我還沒問丫頭你,到底是怎麼跟上官家的血案扯上關系的,喂,你要去哪裡啊——”老三話音未落,已然見到琥珀臉色死白,匆匆忙忙推開門走出屋子。他怎麼喊,她都不停下步子來。她去的太晚,街巷中已經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随風飄逝的白色紙錢,晃晃悠悠,在半空中舞動。送殡的人群,已然走遠,隻剩下遙遠的悲戚絲竹聲,像是在山澗中回響的回音,一聲聲,斷斷續續,幽幽的,讓人忍不住落淚下來。那張帶着稚氣童顔的面孔,眉眼上染着一分陰暗,她覺得自己好寂寞,歡歡喜喜地出嫁,卻悲劇收場。毫無寄托,她的心裡像是空蕩蕩的,被生生挖掉一塊,怎麼也拼補不回來。她緩緩伸出纏着紗布受傷的右手,眼看着那一片素白的紙錢,默默的,吻上她的柔嫩手心,她想要握緊,卻辦不到,隻能眼睜睜看着一陣微風襲來,那一枚紙錢,再度随風遠走。她什麼,都抓不住。天黑了,她出現在老三的屋子門前,她叩響了門,然後默默坐在桌旁,默不作聲。“丫頭,你以前有什麼恩怨仇恨我不管,現在你的性命是韓王的,要知恩圖報才對,你還年輕,可不要做傻事。”趙老三悶悶地看着她,這麼說道。“活着多不容易,我不會做傻事的。”她輕笑出聲,宛若往日陽光燦爛模樣,畢恭畢敬倒了一杯茶,送到趙老三手裡。趙老三神情複雜,“今天午後,主子召見我了,讓我通知你一聲,往後就由你伺候主子了。”“我?”下午她私自出府,南烈羲是笃定她一定會回府,把她吃的死死的,即使他對她不善她也無處可去的慘狀?!她笑,心裡是一片無人看透的荒涼。趙老三點頭,低頭喝茶,卻忽略了琥珀晶瑩眸子之内,那一抹暗沉。這回,她躲不了了。她以為苟且偷生在最偏僻的角落,不用十天半月,南烈羲就會忘了韓王府有她的存在。他既然不信她的身份,她不過是賤命一條,哪裡還值得得到他的半點注意?他真是一個,陰險狡狯,心思詭秘的男人。琥珀這般想着,已經來到他的主室,叩響了門,低沉的嗓音傳來。“進來。”她見他斜靠在軟榻之上,白色寬大袍子洩露他的幾分慵懶,華貴的皮毛大麾已然脫到一旁,褪去往日華麗的南烈羲,身上卻依舊還是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他冷冷淡淡瞥了進屋的琥珀一眼,然後勾勾手指。“過來——”她的嘴角宛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柔嫩地光華引人注意,她噙着很淺的笑容,慢慢走近他。“今天本王遇到軒轅睿了。”她倒茶的手,頓了頓,溫熱的茶水從傾斜的茶壺口子搖搖晃晃,終于落入茶杯之中。“我看他跟新婚妻子感情很好,他帶年幼王妃去見皇上,懇切皇上派人早日抓住那一黨企圖偷天換日的歹徒,殺雞儆猴。”琥珀眼神一沉,是啊,那些所謂的歹徒之中,也有自己。被趙老三救了性命擾亂刑場,世人更相信那一方說辭,堅信她是企圖以假亂真的女騙子。她将熱茶,遞到他的手邊,她跟平常侍女一般,主子說話她便聽,卻也不會插話。南烈羲始終審視着她的臉龐,觀察着她的反應,她過分平靜,仿佛他說的人她不相識,他說的事她不感興趣。薄唇,緩緩揚起,他毫不掩飾笑意,他隻是覺得這個丫頭,實在有趣。“手怎麼了?”他不冷不熱地問了句,她心口一沉,蓦地收回纏着白紗的右手,藏在身後,那無辜模樣讓人于心不忍。“沒事。”她低低回應,他一手折斷她的手腕,卻明知故問,她即便不甘,也無法表露在臉上。“沒事就好,本王要沐浴。”南烈羲讀着她眉眼内閃耀的光彩,徑自直起身子。“好。”她垂下眉眼,雖然活了十三年未曾服侍過誰,但她隻能照着丫鬟的做法,在韓王府穩住腳跟。她打開門去,擡着一大桶熱水進門,隻是右手根本使不出力氣,嬌小的琥珀根本幹不來丫鬟的粗活重活,一路上已然撒掉一半的熱水,她咬牙,強忍着疼痛,她又轉身出去,再回來時雙手擡着一桶熱水,如此來回三次,她将熱水添了一半到大木盆裡,探手試水溫。右手腕生生的疼,趙老三替她扳回手骨的時候都裂開了一道口子,如今碰到了溫熱的水,更是疼得厲害了。白色紗布之下的血色浮現,她知道舊傷口又開裂了,琥珀将衣袖拉下,遮擋着右手腕的異樣,才一回頭,險些撞上南烈羲的身子。他漠然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替他寬衣,她滿心忐忑地擡起手,替他解開那件寬大的白色袍子,他赤身裸體站在她面前,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隻是将袍子挂在屏風上,正想轉身要走,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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