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流深語氣中壓抑着殺意,眼眶猩紅,冷聲說:“我自己去,你把餘露安頓好,然後帶人手過來。”說完這句話,霍流深就将他們留在了原地,慌亂朝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他心中擔心陸青月,連自己的未婚妻他都保護不了,升了旅長又有什麼用,一種無力感在霍流深心中蔓延開,霍流深咬着牙齒,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陸青月身邊。可是沒多久,霍流深就看到陸青月了,陸青月被粗糙的麻繩捆綁着,胸前挂着一個牌子上面明晃晃寫着幾個大字,嶽狗後人死不足惜,陸青月面如死灰低頭看着地面,在别人的推搡下一步一步前進。數十名人在陸青月的身後歡呼雀躍,喊着同樣的口号遊行。霍流深呼吸一滞,瞳孔微縮了一下,心髒仿佛被萬把刀插入了進去,疼得都要停了。那些人喊的什麼霍流深再也聽不見了,眼前隻有陸青月慘白的臉。霍流深掏出槍,打開了保險栓,手槍瞄準着前面那些人的腦袋,手不住的顫抖,雙目如同要滲出血出來,有一種把在場的這些人都打死的沖動,霍流深喑啞的聲音喊她:“青月!”陸青月晃了晃身子,恍惚的擡起頭,看到面前的霍流深露出了一個慘白的淡笑,嘴唇微啟,似乎在說:“你來了?”他最愛的人現在被一群人渣強行按到街上遊行,陸青月的自尊心多重啊,她接受不了這種事,這些人為什麼這樣對她!霍流深感覺自己的心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撕心裂肺的疼,他拿着槍望天空中打了一槍子彈,憤怒的朝着那些人嘶吼:“你們放開她,誰想死就盡管過來!”一聲槍鳴劃破天際,路人紛紛受驚尖叫着跑開了,找地方躲着去了。那些遊行的人吓得不敢動,膽子大一些的說:“你幹什麼!我們沒有違法,你還是個官呢,當官的就這麼欺壓百姓是不是!”霍流深受了刺激,眼神兇狠得像是一頭狼,他握着手槍慢慢對準了那個人的腦袋,周身的寒氣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凍結了,霍流深咬着牙往那人面前走過去,一字一字說:“是你說的話嗎,我現在就算是打死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這種賤命我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嗯?”那人看着槍越來越近,霍流深的眼神讓他覺得下一刻就會死在槍下,緻命的恐懼讓他往後退,嘶聲喊道:“救命啊,殺人了!”霍流深毫不猶豫朝着那人開了一槍,中了肩膀,那人吓得抽搐一下,疼痛得在地上打滾吼叫。那些人恐懼的看着霍流深,被霍流深的眼神怔住了,往後退了幾步,有些膽子小的直接跑掉了。霍流深慢慢走近,将失魂落魄的陸青月拉到身後,手碰到她冰冷的手背時,心中殺意更甚,看着面前的人如同在看一個死物,聲音冷得要掉冰渣下來說:“你們,還有誰?盡管上來,我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打,你們來啊!”沒人再敢和霍流深叫闆,往後退了幾步,這時候張澤全帶着兵跑了過來,面色冷峻命令兵将那些人迅速團團圍住,密不透風組成了一個人牆。張澤全幫陸青月解開麻繩,看着陷入瘋狂拿着槍指着那些人的霍流深,額頭上出了冷汗說:“霍旅長,你先把槍放下,不要沖動。”霍流深恍若未聞,将陸青月脖子上的挂牌取了下來,上面的幾個大字刺眼的很,霍流深冷笑着看着他們,将闆子扔在地上,子彈瞬間将闆子擊碎。霍流深雙眼發紅,諷刺的說:“嶽狗後人?嶽江勝也配做陸青月的長輩?”人群中的人被霍流深的槍吓着了,聞陸青月這個名字心中一驚。霍流深說着,擡起頭來将那些人挨個掃過,眼神中殺機四伏說:“你們知道嶽江勝和徐建國是誰舉報的麼?呵呵,她為了舉報嶽江勝,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讓邊疆同胞死得安息,可你們呢?拉着陸青月出來帶着嶽江勝後人的名義讓她遊街。”陸青月的名字環中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不少人稱贊過陸青月的膽識,可是現在他們居然讓陸青月出來遊街。衆人臉色白如紙,沒有人再感說話。霍流深冷笑,聲音如同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他說:“她做了這麼多,得到的就是這個回報,遊街?你們真有出息,怎麼邊疆戰亂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似的呢?你說你們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有什麼用,還不如去邊疆殉國呢。”張澤全見霍流深這個情況不妙,霍流深現在已經打傷了一個了,如果再開槍打人,那上頭領導肯定會處罰霍流深的,輕則降職,重則進監獄了。這些人雖然可惡,但是不能讓霍流深因為這些廢物誤了前途。張澤全勸導着霍流深說:“霍旅長,你冷靜下,不要沖動了,你把槍放下行嗎。”唯一依靠霍流深不知道把張澤全的話聽進去了多少,後而一陣冷笑看着那些人,那些人裡多是年輕力壯的男子,也有一些譏诮婦人,他們聽見霍流深的冷笑都被吓得面目慘白,渾身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陸青月怔怔的看着霍流深的背影,霍流深一直都是這樣,那寬厚的雙肩似乎可以将整個天都頂住似的,讓陸青月的恐懼和慌亂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酸楚和委屈,将陸青月悄無聲息淹沒,陸青月眼前升起了一層白霧,鼻端酸澀,緊握成拳的手終于松開了。這時候忽然有人出聲主持公道說:“嶽江勝和徐建國兩個老賊就是陸同志給舉報的,你們現在卻強行壓迫陸同志遊街,這件事做得太過分了,陸同志為我們環中立了這麼大的功,卻得到這樣的報複,兵爺生氣也是正常,你們活該。”此話一出不少路人附和說:“就是就是,你們也太活該了,她什麼事都沒做就被這樣對待,你們這些人啊、哎”“過分了過分了……”被圍起來的那些人早就在霍流深的槍聲中冷靜了下來,面面相窺,都無比後悔自己激進聽了别人的話誤了事,要是抓得是旁人還好,可抓到的卻是那個舉報了嶽江勝和徐建國的陸青月,這下可好,沖撞了當兵的,還是位大官,一下子能派出這麼多的兵出來,肯定不好惹,萬一這人一下子火了直接那槍殺了他們該如何是好。那些人都生了膽怯之心。有些膽子小的直接給霍流深跪下了,痛哭流涕沖着霍流深說:“兵爺饒命,我是無辜的,我看到他們說要抓那狗賊的後人,我就過來看了看……我沒有抓她,也沒有動她,我就是湊湊熱鬧,兵爺放了我行嗎?我給您跪下了。”“是啊兵爺,我就是來湊熱鬧的,什麼都沒有幹過……”不少人附和了起來,張皇失措的求饒。霍流深沒有說話,如鷹一般的眼睛盯着他們,沒有放下槍。張澤全急得有些焦頭爛額,如果可以他何嘗不願意這些人受到懲罰呢,可這在大街上又是不一樣了,霍流深如今的行為已經造成了人民的恐慌,這樣一傳出去對部隊不利,要是被看不慣霍流深的人抓到了把柄這就不好說,畢竟霍流深短短幾年就從小兵坐到了旅長的位置,恐怕不少人眼紅。張澤全捏着拳勸霍流深說:“霍旅長,你先把槍放下,這些人動用私刑不好,但是罪不至死,你不要沖動做出以後後悔的事。”陸青月看着霍流深的情緒不對,那些人縱然可惡,但是不能讓霍流深因此遭到拖累,這不是陸青月想要看見的,她不希望霍流深因為自己而惹事。陸青月拖動着酸軟的腿腳,與霍流深拉近了距離,将霍流深的手掌握住。她感受到了霍流深的輕顫,這麼幾年,似乎一直都是霍流深在保護她,而她缺什麼都沒能和霍流深做。陸青月心中有絲微微的苦澀。霍流深感受到了陸青月的手,眼神有些松動,牙關緊咬着,霍流深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張澤全一眼,片刻,才将槍收了回來,這‘片刻’放在平時隻是一小會兒的時間,可這時候,霍流深片刻的猶豫,讓那些人手心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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