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啧啧,這才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呢。&rdo;看到新聞的時候江北毫無心機地如此感歎,完全沒注意張雁南轉過臉去,臉色已是一片灰白。這個新聞對張雁南的觸動非常大,他很想問江北,人生如戲,如果這場戲是發生在他張雁南身上,那江北又會怎麼做呢?即使背負着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生活也仍然還是要繼續的,在僥幸與恐懼的内心掙紮中,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除夕。除夕這一晚的通信線路十分繁忙,大家都在忙着拜年與被拜年,尤其張雁南這種生意場上的,從八點後電話幾乎就沒停過。好不容易把該維持的關系都維持了,總算能安靜地看一會電視。江北一邊看一邊往他嘴裡塞了把薯片,提醒說:&ldo;喂,給你爸媽的電話打了沒有?可别把最重要的給忘了。&rdo;張雁南一怔,下意識地撒謊:&ldo;……打了啊。&rdo;&ldo;啊?什麼時候打的?我還想謝謝他們的臘肉呢!&rdo;張雁南知道江北這樣禮數周到也不過是為了要給父母留下個好印象,但過年的時候打電話回去,這不是主動給公安機關送線索嗎?!便掩飾地笑着揉了下他的頭:&ldo;行啦,幫你轉達了。&rdo;&ldo;是嗎?&rdo;江北皺着眉琢磨了一下,說:&ldo;我覺得還是親自去道個謝比較有誠意……&rdo;說着一把拿過張雁南手機翻看通訊錄:&ldo;你家電話是多少?&rdo;&ldo;江北!&rdo;張雁南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理由阻止他,正心慌意亂之際恰好有電話打進來,張雁南象溺水之人抓到根救命稻草,忙把手機搶過來:&ldo;讓我接電話。&rdo;電話是遠在汶川的姚哥打來的,主題内容當然也是拜年。張雁南怕打完電話江北又舊話重提所以特意拉着姚哥東拉西扯聊了半天,聊着聊着姚哥卻忽地想起一件事來,略微壓低了聲音道:&ldo;對了,有個事我提醒你一下……前段時間我遇到一個人,他跟我提起來,說他們張家那邊開始着手修家譜了……&rdo;家譜。聽起來這東西挺落後、挺封建、挺過時的,但其實不然。中國人曆來是個愛修史的種族,大到一國國史,小到地方縣志,幾千年淵遠流長,擇值得記錄的一筆筆記下來以便流傳後世。而作為社會的組成單元,各個家族、尤其是古老龐大的家族,自然也有各自的家譜體系,其中詳細記錄了本族源出何地、祖承何人,又有曆代族人的出生死亡、為知名人士樹碑立傳、誰誰誰因何事去了何地謀生于是落地生根開枝散葉百餘年後又成為一個分支……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以前的家譜神聖而具有唯一性,一代代傳下來由族長妥善保管輕易不肯示人,每隔數十年才由專人進行整理修繕。而解放後族權大大削弱,家譜也由此走下神壇成為曆史裡的舊紙堆,直至這些年它才又漸漸引起人們的重視,成為尋根溯源的重要憑證。&ldo;所謂明長幼、辨血緣……尤其是經過天災、兵亂之類的一些大災變後,族人颠沛流離,有些甚至流亡到了海外,安定下來之後回來尋根,哎,這個時候家譜就起作用了!翻開一查,誰誰誰,幾房幾子,什麼時候出去的。所以這個家譜啊,很重要的,修訂家譜也是一件大事情,不可掉以輕心……&rdo;戴着眼鏡的小老頭光是講家譜的重要性就已經絮絮叨叨地講了十幾分鐘,坐他對面的張雁南全程都貌似認真地聆聽,絕不流露出哪怕一絲絲的不耐煩。這幾個不速之客是在今天上午突然來到他公司的,以戴眼鏡的小老頭為首――&ldo;過年你也沒回老家,知道你貴人事忙,那隻好我們過來找你啦……&rdo;說實話,雖然早在除夕夜就被姚哥提醒過,但聽他們自我介紹時張雁南卻仍然有措手不及之感,一顆心慌得幾乎快要跳出胸腔。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以張雁南的身份與張家親戚進行直接而近距離的接觸!硬繃着以鎮定的假相接待了客人,隻試探地聊了幾句張雁南便忍不住暗叫一聲&lso;老天保佑&rso;!幸好這幾個人都不是張雁南的直系親屬而是隔了房的遠親,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城裡一個鄉下,所以之前幾乎從無接觸……幸好幸好。他這才總算是放下一顆心來,也有閑l餘力能保持着笑容來聆聽對方的來意。對方來意很簡單,就是為了修家譜而走訪親戚,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這裡打探到其他一些親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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