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這三字,在老百姓心中自帶官威,雖然其中有害怕,但他們也信服,因此,在聽了陸不同的話以後,百姓們沒讓仵作把死掉的那個人帶走,由陸不同跟劉錦雁守着,而芙蓉鎮縣衙的人也沒幾個來。
從百姓們口中,陸不同了解到,芙蓉鎮縣衙的人本來就不多,血兔子案裡就死了四個,現在死的這一個也是縣衙裡頭的,如今的縣衙雖然大開,縣令還活着,但因為這近一月來,縣令隻顧着念經,沒吃什麼東西,現在連走路都費勁,自是無法前來。
等人散去,陸不同跟劉錦雁一左一右,站在屍體的兩邊,确定四下無人後,劉錦雁才小聲的問陸不同。
“陸大哥,拖這一天也不是辦法,一天以後,要是沒有令牌,我們怎麼跟百姓交待?”
陸不同聽了,看向劉錦雁。
“令牌好做,我在宅子裡的時候,把玩過步暝的令牌,大小、模樣,重量,我都能做到不出左右,隻是,不知後面的事,該如何應付,對了,你是怎麼覺得那仵作有問題的?”
劉錦雁看向陸不同回答。
“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他的腳印出賣了他,我們先前一直在屋頂上看着,沒看到他從下面經過,怎麼會一出事,他跑得比我們還快的?所以,我認為隻有一個可能,人是他殺的,他是跑出一段距離後,折返,做出了才趕到的模樣給大家看。”
陸不同聽後覺得有道理,但還有一些說不通。
“這樣一來,可以說這個人的死跟他脫不了幹系,我剛才也是順着你的話說,推測了他殺人的目的,可是,無法證明,血兔子一案是他做的,他有什麼理由要殺那些孩子,目的何在?”
劉錦雁雙手抱到了胸前,吸氣後,目向前方。
“不知道,有點煩,要是在軍中,有可疑的人,抓起來一審便知,不招供那是因為刑罰不夠狠,不像這地方,還要先拿什麼證據,顧什麼百姓,瞻前顧後的,不好整。”
陸不同聽到劉錦雁報怨,笑了一聲。
“步暝他們辦事,也與你們軍中差不多,所以,百姓才怕他們,這是因為朝廷賦予了他們職權,有職權行事,總是方便。”
劉錦雁聽了,看向陸不同笑。
“早知道,就該跟他們換換,讓他們到這裡來。”
陸不同笑着點頭。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些事。”
兩人閑聊幾句,已到中午,劉錦雁雖覺得有些餓,卻不好離開,總覺得這芙蓉鎮的百姓在窗戶縫裡盯着她跟陸不同。
這時,面攤老闆用一個托盤,端來了兩碗熱騰騰的面,見劉錦雁他們便笑着開口。
“兩位大人餓了吧?吃面。”
劉錦雁笑了一下,端過一碗,向面攤老闆道謝。
“謝了,勞煩你送來。”
陸不同也端起了自己那碗。
面攤老闆見他二人接過面,真能在屍體旁邊吃起來,驚訝後,他相信劉錦雁他們是六扇門的人,畢竟,一般人無法對一具屍體習以為然。
想起先前,陸不同跟劉錦雁對仵作的指控,面攤老闆心生好奇。
“兩位大人真的覺得是刑仵作殺的人?”
陸不同聽到面攤老闆這麼問,挑着面,看向了面攤老闆。
“仵作也姓刑?”
面攤老闆點頭。
“他是刑寡婦是遠親,刑寡婦本不是這裡的人,當初家鄉遭了災,是投奔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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