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扭頭看他,“?”
蔣楠嘿嘿笑着,眼裡都要發光了,“就人家一個,萬一覺得尴尬怎麼辦,要不咱再叫上兩個?”
原來在這等着自己呢!錢程順着他話問,“那要不再把戚哥和林校花也叫上?”
話都問到這兒了,蔣楠還扭捏上了,“你說呢?”
在場的幾個哪個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都打趣道,“叫啊,那必須叫!”
錢程笑着推蔣楠,“自己去請人。”
“……”
店裡的客人絡繹不絕,幾個少年圍坐在一角笑談聲不斷,光陰正好,冬日裡即便再冷,也絲毫不會影響到少年們熾烈而灼熱的心。
……
方女士這人吧,雖比較喜歡熱鬧,但也不提倡鋪張浪費,不過是過個生日,她一直沒打算大操大辦,但架不住家裡親戚多,各個送禮。
她隻好折中想了個法子出來:生日前一天和老公兒子正兒八經過一個,畢竟錢程不喜歡聚會那場合,人一多,她和錢先生招呼來招呼去,一家三口都沒機會好好坐一坐,幹脆就把時間錯開,生日當天呢辦聚會就當走個流程,還還人情。
方女士今年的生日在星期天,按以往的方式,周六就在錢程和錢先生的陪同下開開心心地收了禮物,許了願,吃了蛋糕。
每年同樣的操作,錢程早就爛熟于心了,不過今年倒是有些小變動,以往方女士生日當天他都是睡到自然醒,蔣楠和許穆陽都是下午才登門,他起太早,隻會被迫叫出門認親戚,這事賊麻煩,還不如卷着被子睡覺來的痛快。
但今天陸瑜白要來啊,錢程早早地就起了床親自趕去城郊接人了。
下雪天打車不方便,錢先生便派了司機送錢程,雖說他起得挺早,但路上結冰,車子走得并不快,等他裹着棉衣按下陸家老宅的門鈴時,陸瑜白和外婆剛吃完早餐。
陸瑜白開門的時候還愣了楞,錢程跟他打過招呼,說要親自來接人,但他沒想到錢程這麼一大早就過來了,他看着站在門口傻笑的二傻子,趕緊把人領進了門,“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你從沒去我家給我媽過過生日,我想着今天早點把你帶回去給她看看,晚了她就被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纏着脫不了身了,她那麼喜歡你,要是沒見着那多可惜!”
陸瑜白失笑,給他遞了雙拖鞋過去,正巧外婆從客廳過來了,手上拿着個小盒子,聽完錢程的話後,也笑道,“那就别換鞋了,讓瑜白早些跟你過去吧。”
錢程站在玄關處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想說這太沒禮貌了,便被外婆打斷,“不要愣着了,跟我這個老婆子還見什麼外,”她說着,又把陸瑜白招了過去,“瑜白,你過來,替我把這盒子帶給你方姨。”
陸瑜白接過外婆手中精緻的小木盒,沒再多說什麼,取了外套,叮囑外婆自己在家要小心後,就跟錢程離開了。
車子就等在不遠處,錢程踩着雪,一淺一深地帶人往那邊走,還不忘指指陸瑜白手裡的小木盒,“怎麼不問問外婆這是什麼?”
陸瑜白笑着,把盒子揣進了兜裡,含糊地回答,“生日禮物啊!”
錢程挑眉,也沒再多問。
陸瑜白摩挲着木盒邊緣突起的花紋,心裡有些感慨,如若不是腿腳不方便,外婆想必更情願自己把這禮物交給方姨吧,日久見人心,方姨對他們祖孫兩的好那是用嘴說不盡的,在外婆眼裡,想必早就把方姨看成是自己的女兒了吧,這禮物不過是情真意切的載體罷了。
……
錢程動作快,把人帶回家的時候時間還早,正巧這陣方女士不忙,那些親戚也還沒來,見陸瑜白來了,她高興得直往人身上撲,今天是她生日,壽星開心最重要,也就沒人去攔她。
陸瑜白被她抱住也沒什麼意見,還一直笑眯眯地給方女士說祝福話,樂得方女士合不攏嘴,手上更是不放人,直到陸瑜白說要給她拿禮物時才不舍得松了松手,也就松了一會兒,立馬又把陸瑜白的手抓了回去……
錢程站一旁看的牙酸,等陸瑜白送完禮物就把人拖着帶去了後院。
他走時匆匆瞥了一眼,正巧瞧見方女士打開了外婆送的那個小盒子,裡頭是一個翠綠綠的镯子,玉制的镯子通體泛綠,隻一眼就覺得價值不菲,錢程沒多言,關門走人了。
錢家漸漸熱鬧起來,來送禮的客人們都被招待在前院和客廳,蔣楠一行人是午飯後過來的,個個都準備了小禮物送給方女士,雖不貴重,但都是心意,方女士笑着收了,便招呼錢程帶他們去後院玩。
錢先生也早早地讓人為他們在後院布置好了一切,燒烤架、烤肉、飲料……那都是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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