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能是你和你老公有夫妻相吧?&rdo;蕭潇想了想,說:&ldo;有很多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又像爸爸又像媽媽。我們那邊的老人們都說夫妻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越長越像。&rdo;&ldo;是嗎?&rdo;阮苜沖蕭潇眨了一下眼睛,&ldo;你和盛年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我還挺想看看盛年當爸爸是什麼樣子呢。&rdo;……盛年當爸爸?蕭潇絞盡腦汁試圖腦補一下那個畫面,最後還是失敗了。&ldo;這個問題好遠,到時候再說吧。&rdo;蕭潇端起水杯來抿了一口,&ldo;這種事情要看緣分的。&rdo;阮苜歎了口氣,&ldo;對啊。如果每個人都能這麼想,那該多好。&rdo;盛年帶着蕭潇跟阮苜見面,就是想讓她倆認識一下,蕭潇在這邊沒什麼朋友,阮苜性格跟她差不多,他早就猜到了她們會相處得很愉快。但是‐‐愉快到把他丢在旁邊不管,簡直是出人意料好麼。蕭潇和阮苜形影不離,盛年直接淪為了她們的小跟班。她們逛街,他跟在後面幫着拎東西,一臉不開心。逛完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盛年帶着她們倆一塊兒吃了晚飯,然後把阮苜送回家。……阮苜下車以後,蕭潇才有空和盛年說話。她問盛年:&ldo;阮苜的老公,你認識嗎?&rdo;盛年瞥了她一眼,&ldo;你怎麼對别人老公這麼感興趣?&rdo;蕭潇:&ldo;我就是随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rdo;&ldo;我不是說了,按輩分得喊她嫂子麼。&rdo;盛年頓了頓,&ldo;她男人是陸之渙同父異母的哥哥。&rdo;蕭潇目瞪口呆:&ldo;可是之渙他哥不是比他大好多,哎你幹什麼‐‐&rdo;吱‐‐盛年踩下刹車,停在路邊。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死盯着她:&ldo;你剛叫他什麼?&rdo;&ldo;我……&rdo;蕭潇努力組織語言,想跟他解釋,但轉念一想,她解釋他也不會聽,還不如不說話。其實她真的就是喊習慣了而已,她覺得喊全名的話,反而會顯得更刻意。但盛年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每次聽蕭潇這麼喊陸之渙的時候,都會特别生氣。之前蕭潇也解釋過,她說陸之渙的名字是三個字,喊後兩個字比較方便,她習慣喊兩個字的名字。當時盛年就在想:為什麼他的名字不是三個字兒呢?他也想聽蕭潇喊他後倆字兒,而不是幹巴巴地喊他&ldo;盛年&rdo;,簡直難聽得要命好麼。&ldo;你不哄我麼?&rdo;盛年一字一頓地向她強調:&ldo;我、生、氣、了。&rdo;蕭潇不知所措地摳指甲,小聲辯解:&ldo;你說不要我主動的,我現在在按照你說的做……你是在生自己的氣麼。&rdo;&ldo;好,好。&rdo;盛年擡手解衣服的扣子,&ldo;有一段時間沒收拾你了,皮癢癢了是麼。&rdo;蕭潇看他解扣子,吓得聲音都抖了,她下意識地護住胸口,好聲好氣地和他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你别吓我……&rdo;這可是在路上啊,車來車往的‐‐&ldo;我沒吓你,我是要來真的。&rdo;盛年在她耳邊吹了一下,&ldo;就按今天早上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套路來,怎麼樣?&rdo;&ldo;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僅限回家之後……&rdo;蕭潇看了一眼車外的環境,&ldo;這裡不可能。&rdo;盛年吹了個口哨,得意洋洋地說:&ldo;我一開始想表達的就是回家以後那麼穿,又沒讓你在這裡。真沒看出來,你思想這麼不純潔,啧。&rdo;蕭潇:&ldo;……&rdo;阮苜剛進家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林衍。偌大的客廳裡隻有他一個人。他穿着家居服,看樣子應該是回來很久了。她以為他要明天才能回來,所以才會選在今天早上出門。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還是失策了。林衍起身走到阮苜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ldo;林先生,你提前回來應該跟我說一聲的。&rdo;阮苜低着頭不去看他,&ldo;對不起哦,我回來晚了。&rdo;&ldo;是我回來早了。&rdo;林衍的聲音跟平時沒什麼區别,很平靜。如果不是因為這麼多年裡無數次領教過他發脾氣的樣子、長了記性,她一定會感歎他好脾氣。可她知道的,他越這樣,等會兒她就會越慘。還好,這是最後半年了。當初他們簽過協議,五年以後,她就可以恢複自由身。阮苜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現在了。她隻企盼着最後的半年能夠平靜地過去,所以,他生氣,她一定得道歉。阮苜深吸一口氣,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ldo;老公,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們去看寶寶吧,他‐‐&rdo;&ldo;他睡了。&rdo;林衍俯視她,&ldo;你跟我來書房。&rdo;阮苜跟在林衍身後,随他進入書房。她知道進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在關門的時候直接把房門反鎖了。林衍看着她的動作,眸色漸沉。他倚着辦公桌站着,冷眼看着她故作鎮定地朝自己走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怕他。他以為自己對她已經足夠用心了,還是捂不熱這塊石頭。&ldo;林先生,我來了。&rdo;阮苜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林衍掃了她一眼,&ldo;看來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rdo;阮苜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那個五年之約,一次都沒有過。&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這麼想過。&rdo;阮苜撒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的。林衍歎息一聲,&ldo;是我誤會了。&rdo;他說,&ldo;我們約定好的五年快到了,本來想提前放你走。既然你不記得這個事情,那就算了。&rdo;&ldo;……是真的嗎?&rdo;聽林衍說&ldo;提前放你走&rdo;,阮苜的眼睛都亮了,她擡頭看着他,滿臉期待。&ldo;我記得,我記得。其實這麼多年裡我每天都在算日子呢,如果林先生願意讓我提前走,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rdo;阮苜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話,直到她注意到林衍陰沉的表情時,才及時停下來。‐‐林衍把阮苜抱到辦公桌上,黑着臉将她身上的牛仔褲扒了下來。阮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林衍抓着她的腳踝将她拽回來。&ldo;早跟你說過不要輕易相信别人說的話。&rdo;林衍笑得很冷。&ldo;你是故意的對不對?&rdo;阮苜惱羞成怒,她看着林衍的臉,咬牙:&ldo;你真是我見過最卑鄙的人。&rdo;林衍掐住她的下巴:&ldo;道歉。&rdo;阮苜抿着嘴唇,一言不發。&ldo;跟我道歉。&rdo;林衍又重複一遍。這次,阮苜用力地搖了幾下頭,&ldo;我不會和你道歉的。你就是卑鄙。你根本不喜歡我,還不停地對我做那種事情,還讓我懷孕‐‐你舍不得你的心上人疼,所以就讓我疼。&rdo;&ldo;沒錯,我是被他們送給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再惡心的事情我為你做過了,不是嗎?反正我在你眼裡又不是人,當然不值得被珍惜。&rdo;這是阮苜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和他吵架。林衍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看着她的眼淚,他心煩意亂。&ldo;我對你不好麼,阮苜?&rdo;林衍問她,&ldo;你還想要什麼?&rdo;&ldo;我不知道林先生對&lso;好&rso;的定義是什麼,沒錯,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我吃的用的都很好……除了自由,我好像沒什麼想要的了。&rdo;阮苜偷偷抹了一把眼淚,&ldo;你就當行行好,不要再折磨我了。你知道嗎,每次你跟我做,我都很痛苦,我腦袋裡會有一個聲音提醒我,你有喜歡的人。那我呢,我算什麼?&rdo;&ldo;你是我的合法妻子。&rdo;說完這句話以後,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嘴。……蕭潇才交稿不到一個禮拜,顧婉婉就給她送來了樣書。蕭潇被她的辦事效率驚到了,她拿過樣書看了幾眼,然後問顧婉婉:&ldo;你怎麼做到的?竟然這麼快。&rdo;顧婉婉說:&ldo;我是黑心老闆啊,這麼快出書是為了讓你辦簽售和見面會。&rdo;蕭潇尴尬地笑:&ldo;一個沒有讀者的人,辦簽售會見面會有意義麼。&rdo;&ldo;沒關系啊,我已經替你想好炒作方案了。&rdo;顧婉婉從包裡拿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遞給她,&ldo;你隻要按着這個上面的來,一夜爆紅不是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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