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的西方和炎熱的南方由尤金領主占據。他本來個性纨绔,是遠近聞名的廢柴,完全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但自從二十歲誕辰之後,莫名其妙地得了許多奇異的工具和裝備,一舉拿下了南方。人的性格據說也變得尤其殘暴無常。
幹燥的東方是老領主謝裡丹的。東方資源多,珍奇物種也多。而謝裡丹年歲已高,馬上,他的繼承人就會接過他手裡的領主權杖,成為不知是好是壞的、新一任統治者。
而中部,則是一塊無人統治的、最自由也是最混亂的地區。在其他領主的眼裡,這不是一塊土地,而是一塊肥肉。可惜,三方對峙了這麼久,還沒能有一方勢力強大到占據中部。
“三位統治者每個人的個性都不盡相同。”
“尤金領主在南方最高的頂樓上立起自己金色的雙頭獅旗幟之時,曾經傲慢嚣張地将這句話印在晨報大字上:‘沒有人膽敢同曜日争輝,如果有,他隻會被我處死。’”
“老領主謝裡丹在刺殺上一任領主成功,獲得領主權杖之後,發下毒誓:‘如果下一任繼承人無法取得跟我比肩的成就,我甯願将權杖折斷。’”
“有人曾經問過菲爾德伯爵一個問題:‘健康的身體和成為國王,你會選哪個?’菲爾德毫不猶豫地笑道:‘如果不是多選題的話……當然是成為國王。’”
“都說,對于視人命為草芥這一個詞,深居簡出的北方領主會問:‘什麼是看?’資源充沛的東方領主會問:‘什麼是草芥?’而殘暴的西南方領主會問:‘什麼是人命?’”
“總之,去任何一個領主手下都需要仔細考慮。”
“另外,作為對你的欣賞,附贈你一條消息:聽說菲爾德公爵和尤金領主都在找醫生。”
日近正午,人也多了起來。兩位紅發旅客送了戈斯一份地圖,站了起來,打算離開。臨走,那位一直面無表情的貴族小姐終于開了金口:“我是依耶塔。東方領地同樣歡迎你。”
戈斯靜靜地看着他們離開。
Xfw系統探出了頭,說:“哇塞……依耶塔,她是東方領主的幾個繼承人之一。但是她不是領主,肯定不是主角。别去。”
“不用你說。”戈斯抖抖那份地圖,塞進懷裡。
這是之後那把紙扇的雛形。
“哦,我想起來了。”系統球落在地圖的北部,彈了彈,說,“但是依耶塔和她身邊那個大高個也隻提到了幾句吧,跟菲爾德脾氣好不好有什麼關系嗎?”
戈斯對小廢物系統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憐憫:“他一個病秧子,沒有老家夥給他保駕護航,空餘一個世襲貴族身份,曾經還把野心表露出來……你覺得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呢?憑他長得帥嗎?”
“行了!明白了!沒問題了!”系統說,“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你的統子很不爽!”
“我還沒問過你,為什麼直接就選擇了菲爾德公爵?尤金領主不很像是廢柴升級流主角嗎?”
戈斯對着那支粗制濫造的紙扇子地圖,和上面的“逆天改命”說:“原因很簡單……尤金不需要我,而菲爾德需要我。”
“但是,是什麼讓這條牢牢盤踞在自己領土上的巨蟒閉上了雙眼呢……”戈斯若有所思。
“打擾了。”門外遽然傳來了正在被念叨的“巨蟒”的聲音。
他走的不是正門,而是兩間屋子相連通的小門。這也就意味着,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這場即将開幕的雙人密會。
戈斯拉開門,抵在門口,抱臂将第一回見面時的問句又送了回去:“閣下半夜來敲我的小門,有何貴幹?”
菲爾德公爵身上沒穿厚重的皮甲,而是換上了舒适潔白的家居服。他的臉龐被旁邊暖融融的壁燈燈光映着,好像真的是一個脾氣很好的貴公子一般。
他垂着眸子,溫緩地問:“對于四信蛇,你有什麼想法了嗎?”
他完全沒給戈斯準備時間,直接把毒藥名稱明晃晃地擺出來。如果是個想要欺世盜名的騙子,光這第一招,就得被詐得原形畢露。
戈斯先沒回答公爵的問題,他一腳在這個房間,一腳在公爵房間,像個好奇的小孩一般提問:“為什麼你會讓自己中毒?”
他也想試探着掀一掀公爵的底牌。
戈斯完全确定,如果他面前這個貌似柔弱的病秧子不想有任何人靠近,那麼誰都無法近身——就像是那個刺客手中無法寸進的寶劍一樣。
公爵回答地很快,沒有一點猶豫:“很簡單,我是故意的。”
“還記得嗎?我從尤金領主那裡得知了關于中醫的信息,所以我用四信蛇進行了一場關于未來和生死的賭博,”他現在手上沒有戴手套,但貼上戈斯臉側的手掌依然涼得像鐵,“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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