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溧和趙雲去了太子府,見了太子妃。
見到太子妃的那一刻,陳溧和趙雲都吓了一跳。
太子妃已經瘦得不成樣子,明明四十不到的人,卻像是六十歲的老婦人。
她兩眼無神,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病入膏肓。
“太子妃……秀清……”
何秀清看了陳溧好一會,才認出他:“你是……陳先生?”
“你是趙先生?”
說完她自嘲地笑了:“咳……咳咳……你們是來為你們的小師妹……報仇的吧?”
陳溧解釋道:“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
何秀清先是看向陳溧,然後看向看向蕭瑾,笑得很詭異:“有什麼……好了解的?咳咳……我早已經認罪,蕭瑾,你沒有和他們……說清楚嗎?”
“咳咳咳……為什麼……還要我再說一遍?”
蕭瑾眼裡好像閃過心慌,但一閃即逝,話語冷漠至極:“我已經說清楚了,但是,大哥說要見你一面。”
“他們問什麼,你就照實答吧。”
“應該不會太費神。”
何秀清低頭道:“我知道了,咳咳咳……有什麼要問的,你們問吧……”
“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溧皺眉:“秀清,你的病,請太醫了嗎?”
何秀清慘笑道:“請與不請,有什麼區别?”
“反正是要死的人,請了反而浪費藥材。”
陳溧眉頭皺得更緊,何秀清的樣子,早就是生不如死。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問起。
何秀清卻在催促他:“不是要問嗎?怎麼不問?”
“我早就承認了……你們的小師妹……是我派人去殺的,咳咳咳……因為我妒忌……她能得到那麼多男人的愛!”
“我恨她……恨她将蕭瑾的魂兒勾走了……”
“你們……聽清楚了嗎?”
“是我殺了你們的小師妹!”
“我願意給她抵命!”
“你們動手吧!”
陳溧說:“如果你真的派了人去殺小師妹他們,那你肯定是要抵命的!”
何秀清近乎瘋狂地表示:“就是我派人去殺的!你們趕快動手!現在沒人攔着你們!”
陳溧突然告訴她:“蕭瑾說了,他願意和你一起死,死後他要和你合葬。”
何秀清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笑了兩聲:“他會陪我死?别笑死我了!咳咳咳……他怎麼舍得……他那些侍妾……和他的那些孩子?”
趙雲道:“是真的,他親口說的。”
“不信你問他?”
“太子殿下,你告訴她,是不是真的?”
蕭瑾解脫似的點頭:“我陪你一起贖罪……”
“宏兒已經長大成人,他會是一個合格的帝皇。”
何秀清呆住了:“你真的要陪我死?”
蕭瑾别開臉:“我也有罪,我已經活膩了……”
何秀清看着蕭瑾肥胖走樣的身材,還有他黯淡無光的眼神,她突然就放低了聲音,聽起來有點溫柔:“好,我們一起死,死後合葬……”
她看向陳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請殺了我們……”
陳溧搖頭:“今天不行,殺了你們,隻怕我們也走不出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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