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還行吧。”
“你家人知道她喜歡你嗎?”
“她的行為不叫喜歡,叫性騷擾。她那麼高調,當然都知道了。”一說到這個宋希白就來氣。
“那你家人怎麼說?”周嫩問得很輕松。
宋希白站住,凝視着周嫩,從她輕松的表情裡讀出了什麼。“周嫩,你别胡思亂想。隻要我不願意,我家人說什麼都不管用。”
又是一顆苦苦的定心丸。宋希白每句話都很真誠,她能感覺到,但就是嘗不到甜。周嫩避開視線,作出放心的樣子笑道:“你都不跟小夥伴玩嗎?那些跟你一樣有錢的同齡人?”
“一群草包。我還不如待在畫室。”宋希白鄙夷地說。随後偷偷看着周嫩,有些羞澀地說:“我有你夠了。”
可是周嫩沒有聽到,她突然對着前方發出了驚歎。那裡應該是餐廳的中心,豎立着一根貫穿三層樓的大柱子。
“大柱子”這個詞周嫩覺得不太準确,因為她看到了一頭青色雄鹿,跟真鹿等身大小,鹿角和四蹄泛白,一隻前蹄弓起,健壯的長頸向前平伸,枝杈茂密的鹿角上頂着許多盛有食物的餐盤。
這樣的青色雄鹿不隻一匹,而是有好多匹,形态各異,相互支撐疊踏,從地面躍向天空,或是從天空降臨地面,組成一座有氣勢又生動的大柱子。
“那裡是自助區。”宋希白介紹道。周嫩已經跑過去了,指着一盤放在鹿蹄上的點心興奮地問:“我可以拿嗎?”說完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她邊吃邊擡頭上看,以為能看到二樓的光景,卻隻看到上層的青鹿蹄下生煙,卷成一朵朵白雲遮蔽了軀體間的縫隙。
“那些雲朵是燈,二樓和三樓之間也是用它們隔開。”宋希白說。
“我想起來了!我在某個美食博裡看到過這裡的照片,說這裡人均消費要一千多。當時我就想有錢人的錢真好賺。”
“他說錯了,一樓人均三百,二樓人均五百,三樓才人均一千。”宋希白拿起一個甜甜鹹鹹的開胃點心喂給周嫩,然後拿起一個塞自己嘴裡。
一樓參觀完了,宋希白牽着周嫩上樓。二樓的和一樓差不多,就是空曠了不少,桌面也大了一圈,裝潢也有變化,具體變化在哪裡周嫩看不出,但似乎真的比一樓貴一點的感覺。
三樓就變化大大的,簡直是另一種意境。比如走出樓梯口就能一目了然的青鹿雄柱,這裡的雄鹿更藝術更靈動,青色剔透得就像翡翠,在燈光照射下泛出一層朦胧的光暈。
以青鹿雄柱為中心周圍是一圈不窄的走廊,走廊外圍則是包廂。包廂像一間間凸出來的蒙古包,間距有兩人寬。包廂拱門,門洞開在側面,角度很妙,走廊上的人很難看到門裡的光景。
周嫩朝雄鹿柱子直直走去,繞着它慢慢轉圈,眼裡閃閃發光,喃喃說着“太漂亮了”。宋希白跟在身後,開心地講解道:“下面的鹿是大理石雕的,而這裡的鹿是青瓷,所以質感完全不一樣。這個柱子一共由十三匹雄鹿組成,都是我畫的。”
“什麼?真的嗎!”周嫩猛看向宋希白,雙眸像兩顆透明玻璃珠,一閃一閃的。
宋希白抿嘴一笑,自豪地說:“我高一暑假不是很忙嗎,就是在弄這個。雛形是我想的,十三匹雄鹿是我畫的,如何疊放是我設計的,不過沒有參與雄鹿的制作。”
周嫩對宋希白的崇拜得五體投地,抱住他的胳膊又蹦又跳,大聲誇道:“宋希白你真厲害!大天才!大設計師!”
三層很安靜,空氣中漂浮着一層淡淡的鋼琴樂聲,說話聲大點沒事,但像周嫩這樣又叫又笑又跳就很突兀了,驚動了包廂裡的陸幼學。陸幼學走到門邊,看到周嫩和宋希白在那邊打鬧,立刻招呼道:“小白、周嫩,我在這裡。”
周嫩扭頭看去,愣了下才認出陸幼學,笑着走過去。陸幼學還是酷酷的,臉比上回在醫院看到的要稚嫩些。她紮了一個很高的馬尾,帶着誇張的金屬耳飾,身穿藍色提花夾克長褲套裝,她身材比例很好,現在四肢顯得更加修長。腳上是黑色天鵝絨踝靴,鞋面飾金色馬銜扣,鞋跟矮粗,是金屬鏡面,鑲嵌了三圈小水晶。她的一條褲腿挽到靴口上,有點随性俏皮。
陸幼學表情很少,基本靠眉毛表達情緒。她看到周嫩走來,眉腰上弓——是高興。可是當周嫩越走越近,她的眉頭漸漸壓了下去,同時一步一步退回包廂。周嫩困惑地看向宋希白。宋希白闆着臉搖頭——他從來沒搞懂過這個女人。而且他有個感覺,那包廂裡除了她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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