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僧繇繼續道:“後來穆提婆将書信和畫呈給你們皇帝,誣告你父王陷害太姬,有不臣之心。皇帝令他去水師大營接管你父王的戰船,他把你父王留守在船上的親衛都殺了,說是親衛們不肯交船,意欲謀反。”
高天悲痛萬分,咬牙道:“卑鄙無恥啊!他連這些為大齊出生入死的老卒都不肯放過!”
張僧繇歎息道:“我看你們皇帝也是卑鄙之徒。他授予穆提婆專斷之權,穆提婆就借皇命賜下毒酒給你父王。要說你父王也是一副铮铮鐵骨,在家喝了毒酒,穿上甲胄,提着長槊,憑着一口氣縱馬奔到水師大營。那日天地變色,萬物舉哀,大船忽然起火,崩斷鐵錨,南下而去。你父王将長槊投上船,也算達成南下的遺願了。”
高天淚流滿面,雙拳攥得咯咯作響,強忍着悲憤之情,道:“朝廷定先君何罪?”
張僧繇道:“沒有定罪。皇帝和穆提婆都不願承擔毒害忠良的惡名,互相推诿,最後說是天意。你父王行以國葬,谥号忠武,你也加了官。”
高天嗚嗚哭出聲,淚水肆意宣洩。
張僧繇說不下去了,轉而對孫思邈道:“我這就去玉衡宮一趟,你照顧世子。”
“早些回來,不然都要餓肚子了。”孫思邈提醒道。
張僧繇又白了他一眼,飄然而去。
陸地神仙有飛天遁地之能,不過一個時辰便駕臨武功山玉衡宮。
悠揚深邃的箜篌聲響徹武功山,群鶴徘徊,像是在迎接遠客。
張僧繇循着箜篌聲,落到金殿二樓。
一位中年男子迎上來,作揖道:“羊球拜見張真人。師父正在茶室等待真人。”說着将張僧繇引入茶室。
玉衡子正彈奏箜篌,望見客人來訪,起身相迎。
“坐下說。”張僧繇擺手道,然後大咧咧坐到對面。
二人臨着窗,俱是仙風道骨的儀态,同時望了眼外面的蒼翠林濤。
張僧繇道:“先生所彈的衡門聽濤曲曠達無極,令人神遊世外,境界又高了一重。”
“可有些人事還是堪不破。”玉衡子一聲歎息,接着切入正題,“世子醒了嗎?”
“我來正是與先生說這件事的。”張僧繇遂把營救高天的前前後後娓娓道來。
羊球端上兩碗茶湯,放在二人面前,自己打橫而坐,仔細聽着。他的臉色漸漸凝重,聽完講述後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定然是陳瑞施的詭計。”
玉衡子皺眉道:“我說過,大是大非前他分的清!況且他還沒有回來,不能僅憑推測定他的罪。”
外人在旁,羊球沒有争辯,道:“師父教訓得是!”
張僧繇聽着也不好意思,便換了個話題,打趣道:“世子已經無礙,下一步當如何?我那可不是吃白食的地方。”
玉衡子早就安排好了:“我剛傳信去石龍郡,請冼夫人派船去接世子。到時候請真人指點方向。”
張僧繇吃驚道:“怎麼,先生已經知道世子救活了?”
玉衡子飲了一口茶,望着窗外翻湧的雲海,語氣深沉:“你來之前,先帝也來找我了。他還是那身穿着,一點沒變。”
張僧繇似乎早有預料,淡然道:“他做的什麼局?”
玉衡子道:“一統天下的大局。”然後吩咐羊球去取昨日冼府來信。
羊球捧來一隻細長畫匣,放在案上,當着張僧繇的面打開,先取出一幅大些的書紙,雙手遞給張僧繇:“請真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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