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奉天殿。
晦暗未明的天色,才剛雞鳴,朝堂上卻已濟濟彬彬盡是朱紫,隻見人人精神飽滿,持着笏闆,個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在最前端站着的幾位,便是南京城裡的大學士高弘圖、姜曰廣、馬士英幾位。
而更往大殿上望去,有一人端坐于龍椅之上,即是朱松了。
也不能說是端坐,隻是他盡量保持一個比較适當的姿勢,眼睛已是半開半閉。
原因無他,太乏趣了!
此前天色冥冥之時,那朝堂諸公要論的第一件大事竟是祈雨,惹得朱松的瞌睡勁又起了上來,隻是勉強端坐着,避免睡過去。
幾個閣老商議了一通以後,第二件大事是舉薦文臣,朱松倒是認真聽了一會名單,諸如什麼熊明遇之流的,自己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眼下朝堂之上一片和氣,群臣不是舉薦這位“賢才”,就是推崇那位“英傑”,這等氛圍,越發添了朱松困意,似有瞌睡蟲在身上作祟,一時間更是思緒迷離。
就這樣,天漸漸亮了起來,群臣仍在讨論,俱是些無關緊要之事。
眼皮止不住地打架,恍惚間讓朱松感到了一股說不上來的違和感,淤積在心頭,困意竟漸漸散去。
“臣禦史郭維經有本要奏!”
隻見一個須發駁白的老人持着笏闆,走将出來說道:“皇上禦極二旬矣!一切收拾人心、雪恥除兇之事,絲毫不見實着。廟廊之上,群臣以漫不切要之務,盈庭而議,緻使小人鑽窺;江北等處,藩鎮以侵淫州府為好,焚殺劫據,乃緻悍卒搶掠。舉朝人心,如狂如醉,臣實不知将來成何光景!”
“臣伏乞皇上早降綸音,凡内外文武諸臣皆洗滌腸肺,諸如刻薄偏私、思怨報複,種種惡習,一律剪除,一意以辦賊複仇為念。如此皇上之誠,上徹玄昊,可佑大明社稷國運綿長!”
聽了這一番話下來,朱松不覺清醒。
纏繞許久的睡意也直接消散了大半,更是驚得朱松冷汗直冒。
自己這可是穿越到了明末啊!還是崇祯皇帝已經死掉的時間線!
而這群賢臣們現在還在忙活諸如祈雨、舉薦這樣類似過家家一樣的事情,這樣下去大明可是要亡國了啊!
想到這裡,朱松扭過頭來,朝着東閣大學士馬士英囑托道:“郭禦史言多可采,内閣下去議一議吧。”
穿越這幾天來,如果讓朱松選一個最應該信任的人,那隻能選馬士英了。
朱松也明白,自己這個皇位也是好一番争奪,才勉強坐穩了大位的。而這個出力最多的人,到底是這個叫馬士英的人。如今這等情況,豈有不信之理?如果連這位馬閣老都信不過,那自己還能信誰呢?
郭維經收起笏闆,才回到班隊裡。很快就從武臣班裡傳來了雜音,聲音極大,響徹殿陛:“張慎言排忽武臣!結黨行私!臣請陛下除此老奸!”
張慎言這個名字,朱松倒是比較熟悉,他是南京的吏部尚書,據說正是支持潞王來和自己争奪大位的人。
情理上來說自然應是不死不休的政敵,不過朱松對之前的事情幾乎毫不知情,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反感不反感的,就留任了其人。
作為閣老的姜曰廣立刻站出來駁斥:“文武官各有職掌,有本且奏!從古無有此朝儀!”
朱松扭頭看向了姜曰廣,這個人是南京留守的詹事府詹事,據說也是支持潞王那一派的,現在也加銜了禮部尚書,成了自己的詞臣,主要是幫自己潤筆,而且這些天來給自己解答了不少疑惑。
念想到此,朱松心裡都不由一陣歎息,這一道“中興大題”也太難了吧?
在朱松思量間,已經從武班裡閃出一個人來,正是誠意伯劉伯溫的後人劉孔炤,他直接說道:“陛下!先帝無聲色之好,無土木之費,銳意雪恥,然卻有三月不忍言之事,而殉節者僅數人!皆因爾輩大臣三心兩意!而老奸張慎言原有二心,皇上仁厚不與計較,而今又排擠武臣!望陛下早除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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