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下面,雖然屍潮有了個分流,但也有不少在嘶吼咆哮,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漫遊其間。隻是尚未形成烏壓壓的一片,如果找到正确的路徑,說不定也可以逃出生天。
“在這裡一直待着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它們很快也就會發現了的。”
喪屍對于血液的氣味極為敏感,她們雖然沒有負傷,但在之前和喪屍戰鬥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對方的肮髒血迹。現在被雨水沖刷着隻能減淡些許。如果一直在這樣大的雨勢裡站着,鐵打的身體也要淋出病來。
喬荔往前走了兩步,帶着紅泥的雨水已經堆積成水流在房頂上流淌開來,步步挾裹着阻礙。她對着更低矮的一層樓指去,藤蔓“哧啦”一聲劃過,搗出一片裂痕後勉強紮根于牆上。
“我的異能等級并不算是很高,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喬荔道。
“這樣也可以。”
唐溯依舊惜字如金,她不知道這個之前那位女霸王的跟班為什麼又會忽然對自己好,但不管怎麼說這人到底是和自己合作逃出來了,如果不是她的話也很難這麼快逃出。
于是目光落到她那已經擦破了的手上,清亮的雙瞳裡劃過一道複雜神色,糾結了片刻後才把雄鷹給叫了過來。變異後的飛禽極為兇猛,此刻停留在她的肩膀上卻如同乖巧兔子一般,“咕咕”兩聲等待誇獎。
喬荔看着唐溯拽下那鷹翅膀上的一根毛,繼而塞進了自己手裡,心裡尋思着原主和唐溯的仇恨應該也不算是特别大。
老鷹在雨幕裡撲扇了兩下翅膀,跟個受了委屈的小雞仔一樣“咕咕”叫了一聲。
變異獸的身體就是不一樣,握在手心裡的羽毛暖融融的,再握着這個去抓藤蔓,手上就會好受些也不會打滑。
如柱雨幕傾盆倒下,待到喪屍的攻勢再度席卷了這整個牢獄區的時候兩名少女已經是成功逃出。雖然有了那片羽毛,兩人的手還是已經都擦破了皮,甚至是隐隐滲出血絲。
但成功逃生的喜悅還是戰勝了之前的疼痛,這一場雨來勢洶洶卻去也匆匆,不多時就停歇下來。喬荔的衣服已經濕透,随便擰了擰水後,凍得直打噴嚏。
“去城區那邊看看吧,這邊商場估計已經被洗劫一空了,就城區那邊可能還會有點留存。”
共同經曆了一場生死,唐溯對喬荔的态度肉眼可見的好了一些,但也僅限于多了話和一點小小的關懷。不過喬荔向來就是個心大的,嘴上說的再硬心也會軟,看着少女那張俏臉不再是冰凍着,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屍潮估計這個時候差不多過去了,我們從那牢獄區裡面出來的時候喪屍就明顯少了一些,不再像之前一樣成群結隊的了。”
她試圖逗唐溯多說一點話,“你不是說城區裡面應該會有沒有被洗劫一空的商店嗎,應該冷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暖暖身子?”
唐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忽然黯淡了幾分,語氣也是随之兇了起來:“不用!”
說罷邁開大長腿往前快速走去。
不明所以的喬荔隻得加快步伐追趕。
少女穿着一身有些破爛的深粉色短袖衫,下面是短褲,露出傷疤縱橫交錯的纖細雙腿。在末世之中要想看到沒有受傷的人幾乎不可能,每個人在摸打滾爬的時候總會有些傷痕,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影響那纖細窈窕身材的美感。
她仿佛一株傲然挺立的柳樹,無論在凄風苦雨中如何瑟瑟都會頑強生長。狂風或許會壓垮她的枝丫,但來年又是新翠冒出。
喬荔正這麼想着的時候,腳步一深一淺走在崎岖路上的“柳樹”卻猛然轉過身來,那雙秀麗眸子裡蓄積滿晶瑩的淚,含在眼中欲落未落。
都說美人含淚乃是緻命毒素,這盈于眼睫淚微垂的姿态更是讓人憐意油然升起。喬荔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是說的有些不妥,畢竟唐溯曾經被她的老大賣掉過險些受辱,張口正欲要安慰,不料眼前少女竟是直接哀哀戚戚地撲進了懷裡。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唐溯輕而易舉地擁住喬荔的肩膀,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浸濕了整個臉頰。
溫香軟玉在懷,隔着衣服布料的暖意也是成功撩撥起喬荔臉上的溫度。她掙紮了一下沒放開,也就順勢把唐溯抱在懷裡,輕輕拍着後背。
雖然自己沒有做,但她現在代替的是原主,就要勇敢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唐溯哭得越發洶湧,在寂靜的荒野中卻也壓抑着聲音。在末世之中踽踽獨行久了,連長久堆積的情感也很少能有全面爆發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對周圍的環境都會有一個警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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