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兩步,看到病床的床頭櫃上擺着病人的照片,病人的手裡拿着一個懷表,和鐘北辰剛剛拿到的一模一樣。
鐘北辰微微笑了一下,拿起照片,轉頭看向俞桑。
“因為病人就是我。”
“讓我們捋一捋,”俞桑坐到病床上,翻看着迄今為止拿到的所有資料,“我以為事情的開始是病人離世後,第一名護士的死亡,但其實不是。”
“其實是從病人開始的。”鐘北辰說。
“病人是一名同性戀,”俞桑一邊想一邊說,“出于某種原因,來到了這裡進行矯正,并且有一份假的病曆。”
而真正的病例隻在數據庫中才有,使用了不同的名字做僞裝。
“病人在一次電擊治療中,由于沒有控制好電壓而死亡。”鐘北辰繼續說。
“随後,病人的主治醫生,護士也都相繼死亡……”俞桑思索道,“問題是,誰是兇手?鑒于病人可以攻擊到院長,不排除病人死後尋仇的可能。”
鐘北辰說:“但病人似乎不至于攻擊他的朋友,從剛剛來看,是院長意圖傷害朋友,反而被操縱時間并且回來的病人吓跑。”
俞桑贊同道:“從護士死亡到病人的朋友死亡,還缺少一點線索。”
鐘北辰開始翻動起房間的設施,但屋裡很幹淨,除了桌上的一個相框,沒找到别的東西。
“我以為也會有一個病人日記之類的……”俞桑跳下床,也翻找起來。他打開衣櫃,突然福至心靈。
“病曆裡有一項記錄是病人為了躲避治療,曾經藏到衣櫃裡,”俞桑往衣櫃裡探了探頭,看到從上到下一道微弱的紅外線,“呃,我覺得這裡可以試一下。”
鐘北辰問:“躲到衣櫃裡,後來發生了什麼?”
“後來……被發現,然後死亡了。”俞桑說,“不然還是别進去了,等會又有人過來抓……”
“也沒有别的線索,”鐘北辰說,“而且理論上,我現在是死亡狀态,不會重演之前的死亡過程。”
說完,鐘北辰一側身,鑽進了衣櫃,擋住了紅外線。
俞桑聽到暗格挪動的聲音,鐘北辰拿了一個本子,從衣櫃裡出來。
“院長的行賄記錄。”鐘北辰說。
這家醫院表面上是一家綜合醫院,實際上隻簡單開了幾個科室的門診部,住院部全都留給了同性戀矯治。
院長通過行賄将醫院經營合法化,同時向病人家屬收取高額診費,承諾能夠治好。
“院長日記裡,有一天非常焦躁,說丢了一個賬本,但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俞桑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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