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彪忍不住對着頭頂如洗的碧空詛咒起來。連續多日的魔法學習失敗,朱大彪顯然非常的郁悶,不過,無論是作為曾經非常優秀的電力科研專家,還是作為非常優秀的職業賭徒,朱大彪遠比一般人更加善于調節自己的心理。朱大彪最喜歡自我調節的方式之一,就是刻點什麼東西。用朱大彪自己的話來講,雕刻的時候可以讓他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而能做到全身心投入。以前在地球上呆的時候,他就經常通過這種方式來修身養性。于是朱大彪在每天魔法學習失敗後,都喜歡刻上一張麻将牌,然後繼續沒臉沒皮的迎接下一個學習魔法失敗的日子。136天,整整一百三十六天,整整一百三十六張麻将牌,一副完整的麻将牌已經刻好,可是朱大彪的魔法水平,仍然停留在用水系魔法洗臉,用火系魔法點煙的水平上。長長歎了一口氣,朱大彪看着眼前這副用礦石雕刻而成的麻将牌,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實在百無聊賴。“媽的,老子不琢磨這勞什子魔法鬥氣,教小蘭和小皮打麻将去!”朱大彪瞪了桌子上的麻将半響,忽然惡狠狠地說。心動了便馬上行動,朱大彪用一個絲袋将一百三十六張麻将裝好拎上,一路上哼着“最近有點煩有點煩……”小曲,直奔巨硬礦區護衛總隊第四分隊隊部所在地而去。作為巨硬礦區的守備部隊,蘭博和皮爾雖說在仕途上不盡人意,但小日子還是過得還算滋潤。除了一天不到兩小時的帶隊巡防任務,餘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喝酒賭錢玩女人。要是實在是閑得慌了,他倆偶爾也會玩玩抓逃奴的遊戲。據朱大彪這陣子對縱橫大陸上風土民情人文的了解,這個大陸上的人們,跟賭沾邊的除了角鬥士競技,就隻有一種用精制小石頭猜單雙數字的單調賭博方式了。想一想麻将的各種打法和算番方式,朱大彪在心裡狠狠地對猜單雙之類的賭博方式鄙視了一番,如此乏味的賭博,怎及得我地球上各類賭博方式的精深博大,源遠流長?果不其然,朱大彪在找到蘭博和皮爾後,将麻将的玩法大緻介紹了下,這兩個深深具備纨绔子弟潛質的家夥立馬就兩眼放光,纏着朱大彪馬上進入實戰演練階段。“三缺一啊!”朱大彪感歎!“隊長!找地方玩兩手?”話音未落,一聲公鴨嗓子般的叫聲,卻是一個兩眼帶着黑眼圈的家夥推門就進。皮爾和蘭博望着眼前雙目發青的家夥,樂了。班尼·路是皮爾所領導的這個小分隊裡與皮爾關系最好的一名青銅劍士,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此人亦是一個原本住在帝都的小貴族子弟,吃喝嫖賭的本事比皮爾和蘭博隻高不低,其中尤喜賭博,在巨硬山脈礦區,更是以終日到處拽人開賭局而聞名遐迩,由于經常熬夜賭博導緻睡眠不足,所以無論什麼時候看見這家夥,總是見他頂着兩個黑黑的眼圈,人送外号“小二黑”,巨硬山脈礦區一帶的各個賭局裡,端地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兄弟!哥哥今天告訴你一個好事兒!”皮爾一臉有了好事兒不能忘了兄弟的表情。正所謂麻将一道,頗為的難以精通,那上手卻是極為的容易,昔日朱大彪在地球上之時,便嘗聞民間有雲:“十億人民齊麻将,還有三億在觀望。”由此可見這種著名的智力遊戲群衆基礎是多麼的雄厚。更兼皮爾等衆人皆為痞氣逼人之輩,于賭博一道雖不說天才橫溢,這一句孺子可教,卻是大可當得上的。很快在幾把練手之後,一幹無良之士很快把貼紙條鑽桌子之類的兵不血刃的賭注花頭,統統地從現有的概念裡抹去,叫嚣着要玩就玩錢的聲音在屋子裡好一通輕舞飛揚,帝國金币銀币銅币明晃晃光燦燦地擺在了桌子上,吃碰杠和伴着洗牌的稀裡嘩啦,烘托起了很好的在上班時間聚衆賭博的氣氛。于是乎,以朱大彪對麻将學的博大精深,當然不會一開始就讓這哥仨輸得褲底朝天,而是讓他們有輸有赢,到最後,朱大彪自己輸赢持平,賭鬼班尼一個人輸了不少,被皮爾和蘭博形成了二扣一的局面。皮爾和蘭博自然是一副喜氣洋洋,唯有班尼頗為不忿,嘴裡念叨着“喝酒耍錢玩着看,赢了就跑王八蛋。”等等賭場套話,狠狠地發誓明天一定本賺回來之餘要連莊十八圈,把皮爾和蘭博的内褲都赢回來。第二日卻是班尼赢了,皮爾和蘭博基本上把昨天赢了的都輸了回去,朱大彪又是沒輸沒赢。如此這般一連數日,無論是皮爾、蘭博還是班尼·路,全開始品出了味道來。朱大彪是回回次次的不赢不輸,剩下的哥幾個是輪着赢輪着輸,算下來幾乎也都是人人不輸,個個不赢。這一日朱大彪繼續地來到隊部打牌,推門不見麻将一桌,但聞菜香飄飄,酒氣陣陣,三位男子滿臉堆歡,空氣裡仿佛彌漫着馬屁的味道。“師弟!~~~”五大三粗的蘭博上來一句師弟,其語氣之親熱,笑容之甜美,讓朱大彪當時便寒毛倒豎,雞皮疙瘩一地亂滾。“彪哥……”皮爾繼續跟上,一改平日裡稱朱大彪為小彪的作風,明顯的畢恭畢敬,看朱大彪的眼神仿佛看着創世神。“彪爺……”班尼的一句稱呼祭出,登時技壓全場,朱大彪連輩分仿佛都高了。“啥事?”朱大彪立刻逃出隊部,物極反常必為妖的道理在此刻朱大彪警惕的表情上一覽無餘。“那個麻将是師弟你發明的……”蘭博說。“那個我們發現彪哥您每次都是不赢不輸……”皮爾道。“您老人家必然在麻将上有什麼特殊的手法!”班尼搶着喊。“想學麻将?”朱大彪笑了,他這幾天一直等着這個時候——自己想吃香喝辣睡懶覺,把眼前這幫小子攏到身邊幫自己幹活才是王道。三個人點頭之下,此起彼伏,煞是好看。“明天開始,我和你們打牌可就真赢真輸了,你們要是輸了,可别埋怨我,這麻将嘛……不多輸兩把是學不出真功夫的,怎麼樣?沒問題吧?”朱大彪施施然走進屋裡,大馬金刀的往酒桌前一坐,抄起一隻沙羅豬的豬蹄啃得滿嘴流油。皮爾和蘭博點頭不已,班尼先是搖頭,然後想想不對,繼而大點其頭。從這頓飯之後,皮爾等人一有空就來找朱大彪,而且這小麻将一打就是八圈。竟然把j·涵·伊麗莎白交等他們監督朱大彪每時冥想的時間都給占用了。這每日八圈麻将下來,皮爾等人自然輸的是一塌糊塗,朱大彪把三人赢得面如土色之餘,倒也是言出必踐,每日都傳他們幾下散手,這亞洲前任第一麻将王調教之下,三人的麻将水平當然是提升飛快,效果驚人,高速成長,一日千裡等等,不在話下。“堤内損失堤外補!”這是皮爾等三人學習麻将技術當然不是為了陪着朱大彪輸錢,幾個帝都裡的惡少鼻子裡充分嗅出了金币的味道。皮爾和蘭博率先做出了動作,召集了奴隸裡的一些矮人工匠雕刻了麻将若幹,沒事便召集一群人吆五喝六開始進行麻将的授業布道工作。時間長了第四分隊隊部竟是成了賭窩,每日裡進進出出前來搓麻的人隻見多不減少,皮爾幹脆不打麻将專心做組織工作,在輸赢上抽頭同時兼管追賭債,雖然小錢終日輸,可是大錢卻日日進,幸福之餘,更覺得自己當初撿了朱大彪回來高瞻遠矚,英明神武。班尼則是遵循了朱大彪“凡優秀的賭窩都有高手坐鎮”的教誨,每日裡在第四分隊麻将館——也就是第四分隊的隊部裡頻頻大殺四方,時不時抓住一兩個作弊未遂之流,自有皮爾等人上去好一通暴打。這一來二去的結果,麻将這種人民群衆喜聞樂見的遊戲方式,早已經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之勢蔓延開來,沒過多久巨硬山脈裡上至總隊高層,下至站崗小兵,學習麻将的興趣又是猶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甚至就連礦坑裡工作的奴隸,也在放風之時,拿起廢礦渣刻成的麻将,偶爾的摸上兩把。半個月下來,皮爾、蘭博和班尼,眼瞅着對待朱大彪的态度越來越像供着财神爺,每日裡好酒好菜供着,溜須拍馬捧着,班尼還經常從山下的小鎮帶回幾個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小妞回來,美其名曰:“給彪爺解解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形勢大好不是小好!”朱大彪感歎。感歎之後朱大彪也免不了有點小小的不爽,這點不爽來自于j·涵·伊麗莎白的離開。第五節裡外是個死對朱大彪這麼長時間在魔法上毫無進展的實際情況,涵大法師也是有心無力,正巧這時帝都傳來了請她火速回帝都的信息。對于眼下這種實在是急不得惱不得的事情,涵正準備回帝都後跟其他幾個魔法大師探讨一下,看看能找出原因所在。于是她交待了朱大彪堅持冥想練的功課,讓蘭博進行監督,便離開了巨硬礦區,趕往帝都。現如今人在帝都的涵大法師當然不知道蘭博皮爾等人現在和朱大彪早就打成了一片,這幫家夥原本就沒一個是能個坐得住的主,讓他們監督朱大彪修習魔法,本已有些勉為其難,再碰上那個朱大彪這麼個前職業賭棍一摻和,想不亂套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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