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向慕容玉,“現在滿意了?”
慕容玉答非所問,“你一進來我就聞見了香味,他們家的手藝确實不錯。”
周瑜聽懂了慕容玉話裡有話,“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回來見你?”周瑜将手中的蛋糕放在了慕容玉面前。
慕容玉反問道,“周隊若是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都死在你面前,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一開始慕容玉特意強調一定要見他的時候,周瑜還以為是顧樓讓她這麼做的——讓她牽制住他。
但在海邊見警局的其他人也被她吸引了出來,周瑜就明白了,慕容玉要見他并不僅僅隻是因為是顧樓的命令。
但他也被慕容玉搞得暈頭轉向,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他相信慕容玉不會故意拿死人的事情騙他,但也不相信S會大發慈悲去救一群與她有敵對關系的人。
為了弄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不得不進行planB,将圍捕顧樓的任務全權交給了其他的同伴。
直到慕容玉在海邊再次提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去的那家西餐店,他好像才隐約抓住了她想法的一點苗頭,但依舊懷疑S說話的可信度。所以他選擇了将計就計。
慕容玉開口,“那就麻煩周隊先幫我解開一下手铐?”
周瑜不假思索,“不可能。”
“那我要怎麼吃東西?”慕容玉也不惱,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示意自己的手腕被鎖在了審訊桌上。
周瑜思索再三,隻是解了手铐與桌子連接處的鎖,并未解開慕容玉的手铐,“可以了。”
審訊室外,嚴副隊注視着監控視頻裡審訊室發生的事情,臉色愈加沉重。
一旁有不明所以的年輕警員問道,“這不合規矩吧?”
另一人開口,“我更擔心S會對周隊不利,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銀敏銳地察覺到了衆人間不對勁的地方,盡管其他人已經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了,但是對周瑜做法的态度明裡暗裡都透露着不贊成的聲音。她隐約感覺到了一張巨大的網在向他們聚攏,可那織網人他們卻沒有一絲頭緒。
“還是那個味道。”慕容玉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口蛋糕,似乎是随口一提。
周瑜試探性的問道,“明天還想吃嗎?”
“明天?”慕容玉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噗呲笑出聲來,“明天一切可就結束了,我可不想一直吃甜食,總歸是要吃一些主食的。”
兩人之間互相打着啞謎,誰都不确定對方說的話幾成是真幾成是假,更何況是審訊室外那群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呢?
周瑜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現在是S還是慕容玉?”
慕容玉用叉子挑起一口蛋糕,眼尾勾起笑意注視着周瑜,“周大哥這不是問了一句廢話嗎?慕容玉就是S啊,這不是你們已經明确的證據嗎?”
慕容玉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周瑜的問題,但周瑜已經聽懂了慕容玉的暗示。
慕容玉對他的稱呼有三個,而周瑜現在也分清楚了三個稱呼的輪流轉換表示的含義有所不同——叫名字時是有外人在場,叫周隊時是代表顧樓手下的S,隻有叫他周大哥才代表她現在僅僅隻是慕容玉。
有些話不能明說,否則誰的性命都難以保證,所以不需要慕容玉正面回答與否,他已經能從她對他不同的稱呼中獲取他想要的信息了。
周瑜了然,“明白了。”
慕容玉笑而不語,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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