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山秋緒看着巫雨晏冷冷道:“阿宿不惜冒着生命危險與你結下魂契,将你帶回幽冥域。你卻在她落難重病之時獨自逃走,如此辜負一個女人,你這樣算什麼男人!”
巫雨晏全身癱軟倒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嘴角流出,痛心道:“我沒有辜負阿宿,更不是要逃走!從我心甘情願跟随她踏進幽冥域的那一日起,我便再沒有想過要離開她。”
伏山秋緒怒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
巫雨晏咳了幾聲,喘着粗氣,低聲道:“我隻想用人類的精氣治好阿宿的病。如果不是你們步步緊逼,阿宿也不會一病不起。”
伏山秋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巫雨晏爬起來,直面着伏山秋緒,怒道:“觊觎冥君之位的不止藏海一個家族,暗殺邪王千吾之事也并非藏海家族一家所為,為什麼你們要将一切罪責都算在藏海家的頭上!”
巫雨晏語帶哭腔,再一次無力的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抓着地上的草葉,痛苦不甘道:“阿宿從無反叛之心,善良的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她這樣單純的人,為什麼要為你們的鬥争付出代價!别人犯下的錯為什麼要她來承擔!”
赫連城從未見過這樣痛苦、無助又脆弱的巫雨晏,心中不禁也為那個素未蒙面的女子感到悲哀。
伏山秋緒卻大義淩然的冷冷道:“刺殺王室,本就是誅滅全族的大罪。身為貴族,不僅沒有擔負起保護王室的職責,反而心存逆反,任何一族的任何一人,在決心行刺的那一刻,便是将全族人的性命推到了絕路上!此事雖非阿宿所為,但阿宿也并未阻止,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無辜。”
巫雨晏怒道:“你難道還不懂嗎!身在貴族之中有多麼的身不由己!你也是貴族出身,阿宿與你自幼相識,你怎麼會不了解她的為人!”
伏山秋緒道:“就算了解又怎樣?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并不能因為一句‘情有可原’或者‘身不由己’就可以得到原諒。無視律法的存在,為了一己私心铤而走險,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可原諒!”
巫雨晏說完忽然哈哈大笑,自嘲道:“一個為了家族榮譽,連至親手足都可以親手處決的人,我竟然妄想你會體諒阿宿的難處,哈哈,我真是傻到底了。”
伏山秋緒道:“如果她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阿宿,便不會私帶人類回幽冥域。如果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宿,她會拼盡全力阻止逆反之事的發生。她之所以會徇私會改變,都是因為你。她與你始終隻能偷偷摸摸,但若是藏海家族将王室取代,那麼她便可與你再無顧忌的厮守在一起。說到底,阿宿落到如今的悲慘境地,都是因為你!”
巫雨晏聽到這番話,火氣頓時郁結心内,一陣急火攻心,猛地咳出一地鮮血。
伏山秋緒道:“看來你一直都有察覺到阿宿的用心,不過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放心吧,我會讓你與阿宿死在一處的。”
赫連城擋在巫雨晏身前,“我不會讓你傷害晏師兄的。”
巫雨晏攔下赫連城,道:“算了阿城,這或許是報應吧。我辜負了師父,欺騙了你們,放棄背叛了自己的一切,結果,我也失去了我最想得到的。能夠與阿宿死在一處,是我最後的願望。伏山,動手吧。”
伏山秋緒感歎道:“你說的沒錯,阿宿的确太單純。她将事情想的太過簡單。因為即便是成為了王族,也有不可觸犯的禁忌。而人類與鬼族相愛,這便是最好的結局。”
伏山秋緒的五根尖利指甲,如鐵刃一般抵在巫雨晏的心口上,巫雨晏跪在地上,緩緩的閉上眼。
可是就在伏山秋緒準備動手的那一刻,突然之間,巫雨晏身上好似蒙了一層紫色霧氣般,全身發起耀眼的紫色光芒。
赫連城不知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伏山秋緒先是一愣,随後又默默的低下頭。
巫雨晏卻愣愣的怔在了原地,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淚如雨下。紫色霧氣須臾間散盡,巫雨晏彷佛全身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昏倒過去。
伏山秋緒收了指甲,道:“阿宿已死。你與阿宿之間結下的魂契已經銷毀。阿宿在臨死之前還了你人類的身份,便是不希望你與她一起死。這是阿宿的心願,所以我也沒有理由再殺你,好自珍惜吧。”
說完,伏山秋緒的身影與魂戒上的紫色光芒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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