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采沒去師專上學。
這事在廠裡沒幾人知道,包括平時和她走得還算近的李小娟和周勇,諸如萬莉萍、陳大娘、李瓊之類的八卦之星,更是連丁點兒風聲都沒聞到。
安沐沐能收到消息,是因為粗中有細的林思年在返回老廠之前,請了林昊澤幫忙了解金采的近況。而據林昊澤伸出去的觸角,收回來兩條據說比較靠譜的去處,一地兒是真去了廣州金爸一位做生意的戰友那裡做事,另一地兒,就是金家将她送出了國。
“非此即彼,隻是,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兒。”林昊澤告訴安沐沐,神情中似有淡淡遺憾,默了默,他有些失落地說,“還是......關系網建得不夠,連一個小姑娘的去向都落實不了。”
正掏出題集準備刷的安沐沐聽了,又将題集塞回了書包。她有些後悔上次和林思年提及金采的次數多了點,多大個事,多重要的人呵?愛去哪去哪啊,别說這一世她已翻不起什麼浪,就算回到上一世,林思年不也說已經蒸發了嗎?還理會她幹嘛?
反倒是林昊澤,自從上次感受到金家僅剩的影響力仍足以壓迫諸如安家姐妹等普通人之後,對人脈和關系的關注重了許多。
安沐沐知道,以前一門心思全放在實業上的林昊澤,近來放了很多精力在人情往來上。
而談起人情,什麼時候離得開酒桌飯局?
安沐沐住校,見不到他應酬的時候,隻知道好多次晚自習後給他打電話都聽到觥籌交錯的聲音,追着他勸阻、唠叨,可以好個幾天,過不了多久,便又故态複萌。
惹得安沐沐很是心疼。
她安慰林昊澤,說金采不足為慮。
“但這次因為關注她,做了一些了解,才發現她父母,特别是父親,以前當過兵,有不少已經打拼出來、頗有成就的老戰友,他本人又在軍工廠當了多年的副廠長,一整個的根基,還是屬于比較深且廣的那種,能耐,也不小。”林昊澤說。
這樣帶了些氣餒口吻說話的林昊澤澀到了安沐沐。她也許沒察覺不對,又也許,她想傳遞一種寬慰,反正,想也沒想地,她将手覆在了林昊澤擱桌上的一隻手手背上,還輕輕拍了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你才是将來式。Theworldisyours,aswellasours,butinthelastanalysis,itisyours(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林昊澤“撲哧”笑開。他不常笑的緣故,罕見展露出的一個笑深邃又迷人,最起碼,安沐沐給迷住了。她在心裡暗暗感歎,上一世的自己到底還是太膽小、太羞澀了,以至錯過了這個男人燦爛的另一面。
“又是古文,又是名人名言,還整英語,叫人怎麼接得住?”說着,他似嗔責又像寵溺般,擡手輕輕刮了一下安沐沐的鼻子。
剛刮下來,林昊澤的臉色就變了,仿佛難以置信,又有些惶恐不安,他骨碌碌轉動眼珠瞥向安沐沐。
安沐沐裝沒發現,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金采的事可以擱下,左紅鳳那頭卻不行。
雖然又回去老廠“貓兒洞”的林思年再沒提他的母上大人有孕一事,但身為他長輩的安沐沐怎麼會不為他操心?
以前每個星期從學校回來,她大都是待家裡複習功課,很少出來閑逛啥的,現在不一樣了,她一天出來三次,每次必轉悠到林昊澤家樓下,轉悠一圈不得,就再轉悠一圈,轉悠兩圈不得,就裹緊了衣領坐在他家樓下大石頭上。
天氣漸寒,有熟人來去,看見她會問:“沐沐啊,天這麼冷,還杵這兒吹風麼?”
她隻能幹笑,心裡對林思年說:“你小子要是對我不好,活該天打雷劈。”
這樣的蹲守法,一周裡總能“偶遇”左紅鳳一兩次,寒喧兩句之後,安沐沐每次都會将話往她肚子裡的那位引,多少天了?有沒有妊娠反應?産檢檔案建了沒......
問得左紅鳳還以為自己是給她懷的娃。
不過呢,好歹安沐沐也算是左紅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W市裡唯一一個感受到善意的人。婆婆雖然也稀罕她肚子裡的娃,但要想萬莉萍那人能口吐溫和、親切的關心話,哼哼,左紅鳳覺得吧,還不如指望老公林昊剛肯每晚早早回家陪她靠譜。
至于林昊剛,那就不用說了,過了新婚那幾天新鮮勁後,兩個并不成熟的年輕人驟然生活在一起的不适應,加上老母親和老婆之間的嫌隙,讓他有種自己是被兩塊奧利奧餅幹擠壓着的小螞蟻,撐得氣都喘不過來。以前在外面玩到深夜是時不時的事,現在,幾乎成了常态。左紅鳳叫不回他,萬莉萍也叫不回,甚至要出生的親生孩子麼......哼哼,用林昊澤的話說:他自己都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模樣,怎麼可以相信另一個孩子會讓他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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