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是報複,我說你舊日也不愛捉弄人。”
江振解釋道:“我肩膀被那瘋女人咬了,疼。我連碰她都覺惡心,你以為我想抱她。”
“她咬你?我去找她。”
沈紅蕖欲往芳芷閣理論,江振将之攔下,“稍安勿躁,她一個瘋子,你與她理論又有何用。”
“我今年十七,沒幾年就要變成老姑娘。我爹那裡不高興着呢。”二人繼續往前走,沈紅蕖口氣雖驕橫,聽者卻也能明白她内心的期盼。
江振隻是沉吟,也不答話,沈紅蕖找補道:“你歎什麼氣,我沒說要如何,是我爹那裡。”
江振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沈紅蕖,輕聲慢語:“再寬限些時日可好?我自然滿心想娶你,那瘋女人才來,不可操之過急。”
“我才不急呢。”沈紅蕖也停在原地,雙目盯着地磚之上的吉祥蓮紋。
江振道:“我心裡欽慕的是你啊,我娶那公主,是無法違抗聖令。你若不理解,世上還有誰人能理解我。”
沈紅蕖不說話,江振又道:“你不急,我急,要好好謀劃咱們的以後呀,我還盼着你為我生個大胖小子。”
沈紅蕖的面頰泛起紅潮,她羞怯道:“誰聽你胡說。”
江振還要再說些什麼,卻咳嗽連連,沈紅蕖急得挽着他替他拍背,“誰與你說以後,還不快更衣去。得了風寒,我才不管你。”
……
芳芷閣是公主府内獨立的一處小院,閉起院門,公主一行人勉強有個立身之地。
将府中閑雜人等遣散後,卧房内總算隻有主仆三人獨處。
雖可獨處,也不敢随意說話,直到夜半三更,等到在門外守夜之人皆已依柱打盹,屋内三人才敢稍放松些。
“姓江的簡直小人,說是公主府,全都是他的人。屋子也是他督工修葺的,難保沒有藏着什麼害人機關。”
視察完卧房外的情況,甘棠動作極輕地關上窗戶,蹑手蹑腳走回床邊。
“老賊許咱們二人陪殿下出宮,已是萬幸,若連你我二人也被扣在宮裡,殿下的日子更難。”
淺黛正收拾公主的嫁妝,一舉一動十分輕巧,說話亦是悄聲細語。
“若無你二人陪伴,我便是死在此地,也無人知曉。”
李嬅雖躺了許久,卻并無睡意。
先前江振來時,她不過是裝睡而已,若不裝睡,今夜江振隻怕還不能放過她。
正屋陳設華美,她本心并不願意毀壞。
奈何江振不依不饒,她不得已出此下策。
以她對江振的了解,江振此人慣會做表面功夫,斷不會急着要她性命,有那把火,能暫時分開也是好的。
再者,新婚之夜,定華長公主府的上空竟濃煙滾滾,此事必定會成為晟京城的奇聞異談。
江振啊江振,你迎娶神志不清、大鬧大朝會的公主,為你敬愛的陛下分憂,當真是高明。
隻不過,你敬愛的陛下一向标榜自己是個仁君,且不論他心裡想什麼,明日早朝,論說起新婚夜的那把火,他不可能不在群臣面前問責于你。
倒要看看,這出戲,你要如何唱下去。
甘棠打量着屋内的陳設,悄聲說道:“殿下說咱們會住在芳芷閣,果然是呢。”
李嬅的語調中含着幾分不屑:“此處本就由元陽阿姊的府邸翻修而來,時間緊迫,東苑還是破敗模樣,其餘地方,能叫他少看見我這瘋子幾眼的,便也隻有芳芷閣。”
目前為止,有一事,李嬅還未與甘棠、淺黛提起。
其實,早在得知新帝為她與江振賜婚,且安排她們住進元陽阿姊舊宅起,她便想法子給宮外的親信傳了信。
所謂錢财能使鬼推磨,她的親信替她找到監工的梓人,囑咐梓人以風水為由,在靠近元陽廟之處修一處四合小院,就連院子的樣式,都是事先設計好的。
她早就知道終有一日她會住進這芳芷閣,不過,她沒想到這一日來得如此之快。
“殿下,奴婢扶您。”李嬅欲起身,甘棠上前攙扶,她随手拿來一個軟枕放在李嬅身後。
“淺黛,過來,那些東西有什麼好收拾。”李嬅招手喚淺黛。
淺黛将一隻木箱子關好,長歎一口氣,才走向榻邊,“若是先帝在,殿下的嫁妝怎會才這麼點兒。太後娘娘要還在世,知道這些個破事,還不知怎樣心疼殿下。”
李嬅出嫁,從宮中帶出的嫁妝本就不是長公主該有的份額,還叫火舌吞去大半,淺黛隻覺心口像被什麼堵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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