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舉因為此前的經曆而經過了自我反省,但他那的自大本性卻也還是難移,他回味着此前謝慨問他可是西秦霸王這一問句?
這問句本平平無奇,但薛舉在親身經曆過謝慨的兇猛之後,又從謝慨口中冒出了他起家時的名号,他便有了‘如此的猛士亦聽說過我薛舉的威名’的興奮感而洋洋自得。
故因為謝慨那種奇特的驚訝語氣使他會錯了意,便不禁讓他有了種新的錯覺,謝慨既然聽過他的威名,那麼他是否也在剛剛的交手中認可了他的勇武?
而陷入自我欺騙時的人往往會有莫名的自信充滿了他的心間。
所以,他也不再等謝慨開口,隻是自顧自的打破沉默,又自誇道,“沒錯,朕便是大秦之主,薛舉是也!你小小年紀既然也曾聽過我西秦霸王的威名,那此時不降我大秦,更待何時?歸降我大秦,朕所言之富貴必不會少了你。”
他甚至以為收服謝慨之事已經手拿把攥、闆上釘釘了,便繼續用話語緊逼。
但他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謝慨的驚訝隻是在暗恨自己先前婦人之仁的懊悔罷了。
自謝慨的白馬坐騎慘死當場,那時起他對直沖秦中軍麾蓋之下再取薛舉首級之事就已經死心,他向來不相信命中注定,也堅持人定勝天的觀念。
但此前他盡力去做了他設想中的壯舉,卻沒能改變曆史的慣性,而此刻又入絕境,便要赴死。
說起來,也确實有那麼些許遺憾讓他在心中或是欺騙自己、或是激勵自己好讓他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也本已經破罐子破摔,開始擺爛了。
但此間,他發現在這山窮水盡之時,老天卻又告訴他,那他苦苦追尋的薛舉就在他的眼前。
他的心态隻能是驚喜交加,即使他依舊不能确定這是老天垂憐他的‘善意’,還是純粹用來惡心他的‘惡意’?
不過,此時謝慨雖然還不想要承認,他也不得不意識到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中,或許真有因果輪回之事,譬如他若是不沖至此間,也不會遇上薛舉,而但凡他一開始就能狠心殺敵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他口中的‘賊老天’或許真的早就為他的到來定好了命數,也給出了可以被修改的運數。
隻是他對于時機并沒有很好的把握而已。
而他也再一次冒出那種他是此間大勢洪流中一股支流的錯覺,那種順應大勢即可讓他能成為弄潮兒的錯覺甚至一度讓他有先投降保命的念頭,與那心中的死志所抗衡。
但謝慨更像是個賭徒,尤其在當薛舉自報了身份,他在恍然大悟間,更令他有種柳暗花明的驚喜感。這也讓他的心中那另類的魯莽應運而生,‘逆則并非不可力挽狂瀾,還是在于是否察覺到了那一線的轉機?’
即使他明白他自己并不是那種生來就能抓住機遇力挽狂瀾的能人,但人也有時會遇到機遇明明白白放在眼前的時刻,而這種機遇也不是轉瞬而逝的,隻要察覺此中奧妙便還有亡羊補牢的機會!
故此時,他隻需要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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