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曦光微明,晨風輕柔。
薛舉營門初,在臨時搭建的遠眺高台上,郝瑗就着光風遠望着高墌城郭。
他站的堅挺,任由青衫衣帶随着風兒擺動。也沒管腰間的「勝邪」在匣子中微微輕顫,任由那劍器散發出的邪意被初陽普照。
在昨夜,曆經呂摩诃一事以及與薛舉交心後,稍作休息的他便早早起了身,又孤身登上了用以警戒大營四周動靜的瞭望高台上。
“若是前日,奪下高墌城的兩千精騎能守到我軍主力進城,這一戰怕是好打的多。”
看着遠處在晨光中隐隐約約的城牆輪廓,郝瑗心中有些不甘,卻也不由得暗歎了一句時不我待。
但他很快又很有節奏得敲擊了腰間的劍匣,讓匣子中的劍不再顫動,他便也平複了心神。
此時,恰好又聽到身後有人也正在登上此間高台而發出的腳步聲,他便回頭望去,發現那人正是褚亮。
而待到褚亮也走上高台,又在郝瑗身邊站定,他便開口與郝瑗說道,“郝先生真是有雅興,不在帳中休息,卻在此處吹風,倒是讓褚某好找。”
“我軍本有占據高墌的先機,卻稍縱即逝,現又令我中軍進退兩難,若不能與唐軍一戰而勝之,便讓郝某怎能安心睡眠?褚侍郎不也正如此嗎?”
見褚亮有意調侃,郝瑗還是心如止水,又反問道。
“不,郝先生此言差矣,褚某睡不安穩,皆是因為我怕死。就因為怕死,我便想着能早點天下太平。而想多了就更難以安眠。”
或許是此間唯有二人,倒是讓褚亮難得說了句心裡話。
“你啊,此間倒是難得的實誠。那陛下可睡得安穩?”
郝瑗聽聞褚亮的回答,便知道褚亮怕死之言皆為口是心非,唯有願天下太平之言才是真切,便又直接岔開了話題。
而聽到郝瑗問起薛舉,褚亮倒也收起了嬉笑的姿态,又真誠得說道,“我來此之前,便先去了陛下的大帳外,親兵言說此時陛下尚在帳中大睡。而我靜候許久,也不見陛下召喚。我便料想怕是從秦州出征以來,陛下也沒睡得如昨夜那般的安穩過。故我便先來找郝先生你,我等或可先商議一下今日該為陛下處理的軍務以及我軍今後的動向。”
“噢,郝某料想,怕是褚侍郎心中在昨日便已有高見?”
郝瑗卻是知道褚亮此人向來不見兔子不撒鷹,此人言說商議,必是心中已有了打算,又怕引起他的反對,故先去找了薛舉,隻是薛舉還在休息,褚亮不得已間便想先試探一下他的态度,以免日間會議時與他意見沖突時不能明言。
“倒是算不上高見,亮隻是對戰局有了些新的看法,便想與先生商議。”
褚亮見郝瑗願意聽聽他的想法,便先客氣一句,然後便問道,“先生可知我軍中糧草還剩多少?”
“昨日間,我便遣人清點過,尚能支撐我大軍在此間二十日的消耗。”
郝瑗回應了褚亮的問題,也順勢反問了一句,“怎麼,你想未戰先退?”
褚亮聽聞郝瑗問話,不由暗想,果然在此人面前藏不住心事,便歎了一句,“郝瑗吶,亮的心思,總也瞞不過你那雙明察秋毫的眼睛。”
随即又對他明言道,“是,我一早便去了陛下營帳,就是為了向陛下進言退守圻墌城,攻取泾州後再圖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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