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内使同海澄邊走邊聊,從後面看去還以為她們聊的是什麼正事呢,誰能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小橙子啊,你先前指明讓那女郎買的定是這邊的特産吧。”
海澄微窘湊的更近些悄聲求饒,“孫老,咱能不能别提我的童年糗事。”
“嘿,你喜歡吃橙子,小時候抱着個橙子不撒手,我就叫你小橙子。這有什麼不能提的,再說别人又不知道我說的是哪個‘橙’。”孫内使絲毫沒有剛才面對劉知縣等人的不苟言笑的樣子,戲谑的活像個老頑童。
海澄連連讨饒,看的孫内使眼中含笑。
一行人很快就回了碼頭,正好看到張珊和陳彩推着一車肉食和蔬菜往船上卸貨。
本來張珊隻想買一個五花肉自然回的很快,結果被下了别的采購任務,也是緊趕慢趕的才隻比到了縣衙基本沒停留就折返的海澄等人早了一步。
“大人,春筍買了兩種,一種雷筍一種箭筍,這個時節隻有這些了。”張珊見孫内使湊過來,連忙躬身行禮。
孫内使一輩子也沒來過幾次南方,對竹筍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形,“這筍是怎麼吃的?”
張珊見海澄使眼色給她,便知無不言,“雷筍較粗壯一些,但甘甜鮮嫩,味美可口,很适合煲湯,或者切薄片和臘肉清炒,箭筍則細長,清脆鮮美,可以做油焖,或是帶皮用鹽水煮過後剝來下酒。”
孫内使越聽眼睛越亮,腦中似乎已經開始随着張珊的話語而模拟出實際的風味了。
“快快快!都跟上,别磨磨蹭蹭的!”
後面的人見天使不耐煩的催促,都誠惶誠恐,以為那裡得罪了,還在心中暗自腹诽,宦人果然喜怒不定。
海澄餘光瞄到幾個縣裡不知内情的官員表面上點頭哈腰,實際上都在暗自撇嘴,哪裡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心中冷哼。
一群人加快腳步紛紛上船,不少人都小心的拎着衣角躲着甲闆上沾了海水的地方站,鄙夷的眼神甚至連掩藏都懶得藏。
三人劃着船,餘光瞄到後雖然心中不忿她們矯情,但敢怒不敢言,隻能賣力劃槳,力求趕緊回村。
她們的心中,無論在外面受了多少的委屈,隻要回到師父身邊,就像回到家的港灣一樣,一切不愉快都會煙消雲散。
孫内使和海澄站在船頭,身後跟着劉知縣和錢伯,自從上了船就一直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孫内使突然開口,“海澄,這錢海珍是個什麼樣人啊?”
劉知縣和錢伯聞言伸長了耳朵。
海澄擡手壓了壓被凜冽的海風吹蕩的衣角,本張口欲言,可卻突然愣住,思考了片刻,這才搖了搖頭,“她呀,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幾人都一怔,這是個什麼描述?原本就對海珍好奇的劉知縣,這麼一聽更好奇了。
“奇怪?”孫内使微微扭頭瞅了一眼海澄面上帶着的困惑表情,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嚴肅的法令紋彎成個搞笑的形狀,好像在嘲笑“你海澄也有看不透一個人的時候”啊。
海澄自嘲的一笑,“原本我以為我是了解她的,可是真當讓我說,我還真說不出個具體的描述來,或許用小富即安,容易滿足是可以用來形容她的。”
“哦?”孫内使轉頭又看向錢伯,“錢師爺,你覺得呢,你是她本家堂姨,你對她應該是了解的吧,畢竟一個村從小看到大。”
錢伯苦笑的拱了拱手,“請恕小人無法回答大人這個問題,其實海珍她是我堂妹收養的,領回來的時間還不到一年,我與她見面的次數五個手指都數的過來,不過她不僅是張珊她們的師父,據說我二妹的女兒也拜了海珍為師跟她學文。”
又想了想,似乎覺得關系這麼緊密一點評價也說不出來有點過分,這才道,“如果要描述的話,寬宏大量、不計得失和學識淵博是我看到海珍的特質吧。”
畢竟不管是對于青口的了解和平時對錢文的輔導,都可以說得上是學識淵博。
而她女兒錢邕那事發生後,如果換做旁人打斷她腿或是和她們家幹脆老死不相往來都有可能,可對方偏偏選擇放下。那不是軟弱,而是一種寬容。
至于不計得失,則是聽到她的母親提過幾次海珍研究出什麼吃食就無償的教給村裡的人,有的能往出賣的,也算是多了個營生。
孫内使琢磨着“小富即安”“寬宏大量”“學識淵博”“不計得失”這幾個詞,充滿興味的抿嘴一笑,“有趣,真是有趣。”
劉知縣在一旁聽着三人談論她們此行要找的人,眼中偶爾閃過思索的神色,頗有種山礁村卧虎藏龍的感覺,真沒想到她們縣竟然有這麼一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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