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開心用這個怪物的軀殼去保護那些弱小的同類。
他認為他隻是變得醜了點,他還是一個人。
人類總是會排除異己的,以往小喪屍傷痕累累的回到基地的時候,他們做的最多的便是快速避開。而這一次他們帶來了不算多美味但在末世卻是彌足珍貴的食物,小喪屍紅着臉接過了比樹皮好吃很多的食物,卻在下一秒掉進了他們提前設置的陷阱裡。
随即而來的就是沖天的火光,他們總算燒死了這個為他們鏟除了一切障礙的異類。
漫天的大火中隻有遲遲趕過來的女主撕心裂肺的哭聲,火光映照出圍觀者的醜惡嘴臉,還有小喪屍的滿臉驚愕。他流下了自從異化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的眼淚,那股絕望和徹骨的哀傷像是洪水一般的淹沒了大地,讓人看了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櫻棠抿着唇眼底有水霧散開,即便看了很多遍再看到這一頓的時候他總是很難過。
因為在這種時候他往往會分不清這是霍祁舟還是他演的角色,他記得第一次在電影院看的時候,他很沒出息的哭了很久,眼睛都被他哭腫了,把旁邊的小姑娘都吓了一跳。
他知道這隻是一部電影,卻還是想擁抱那個受了那麼多委屈的人。
霍祁舟感受到身邊人的情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拿了一盒抽紙放在了櫻棠面前,後者紅着一雙兔子一般的眼有點兇的說道:“我又沒有哭,拿紙做什麼?”
他隻好把那盒抽紙又放回了自己面前彎着眼睛小聲的安撫着人,“是我自己用的。”
然後在小聲的抽泣音傳過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給人遞紙巾。
被火燒了很久的小喪屍并沒有死去卻變成了徹底沒有人類情感的怪物,像他們一直以來所想象的那樣。黑化的小喪屍沒有報複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基地,卻迎面撞上了最大的boss,被迫切換了形态。
霍祁舟看着屏幕上徹底異化完成的人抿着唇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害怕。
這種黑黑的怪物真的很可怕,即使那是他自己。
他不安的垂下眼睛不想讓櫻棠發現這個很不好意思的事情,下一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個毛絨絨的腦袋,他被櫻棠撲了個滿懷。
霍祁舟:“?”
“!!!”
櫻棠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雙手還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擺,隔着單薄的布料,霍祁舟能感受到懷中人輕微的顫抖。他下意識的拍着人的脊背,然後後退幾秒按下了暫停鍵。
“霍祁舟。”
他的聲音很小又因為埋頭的動作聽起來有些悶悶的,在沉寂的夜裡聽起來有些脆弱的意味。他隻是低低的叫了他的名字除此之外就不說話了,單薄的脊背還在微微的顫抖,很脆弱的姿态。
拽着衣擺的手也漸漸的往上移,虛虛的環着他的腰,過了一會察覺到主人對他的縱容又大膽的抱緊了些。這樣一來就是上半身都埋在了霍祁舟懷裡,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倆人此時的姿勢就是全然的依賴和親密無間。
許是沒有等到回應,櫻棠再次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嗓音低低的,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埋怨。
霍祁舟有一瞬間的愣怔,随即低低的嗯了一聲,沒有詢問他突然這樣的原因。
他想,櫻棠肯定是吓到了。怕打雷還怕長得醜的怪物,嘴上兇巴巴的說着自己不怕卻又悄悄的躲在他懷裡。
櫻棠是個口是心非的傲嬌小孩。
他小心翼翼的攬着懷裡的人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怕了。
“我在的,櫻棠。”
他輕輕的拍着人的背慢慢的安撫他,直到懷裡的人慢慢的歸于平靜不在顫抖,他才停了下來。
懷裡的人仍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能看到對方線條漂亮利落的後頸,在如墨的發色襯托下那塊皮膚像是雪一樣的白,又像是一塊瑩瑩潤白的玉。他又一次的紅了臉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一種草木香混合着類似于玫瑰的味道,很舒服也很好聞。
是櫻棠洗發水的味道,他用的也是那一款,準确的來說他們用的是同一個。
不止是洗發水,他們很多東西都是一樣的。
他為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再一次的彎起了嘴角。
開心。
櫻棠在霍祁舟溫暖的懷抱裡閉着眼,心裡的那陣酸澀和委屈難過的感覺慢慢緩解了很多。他終于如願以償的抱到了以往隻能在熒幕上看見的人,他也終于在為小喪屍難過的時候抱到了這個人。
在這一刻他好像不再是那個隻能在屏幕外看着他痛苦卻不能分擔絲毫的旁觀者,他抱到了這個受了委屈滿身傷痕的人。
他不是對角色的共情所以想到霍祁舟,而是因為霍祁舟所以格外的割舍不下一個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虛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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