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以觀見狀默默在網上下個單,淩昺這時叫上他去宿舍。
雖然離得很近,但是譚以觀還真沒怎麼進過淩昺這屋。他如今進來才發現這屋子跟淩昺最早搬進來住之前截然不同。這裡已經有了屬于淩昺的痕迹,比如團在一起的小魔雞,還有地上的蒲團,桌上的鎮尺,鎮尺後面排成一排的開封菜兒童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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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以觀後知後覺地問:“在這裡住得慣麼?”
淩昺打了個哈欠說:“很好啊,除了有些不夠睡之外。”
已經後半夜了,淩昺犯困其實也有一會兒,隻是想到王玉珊口中的“戲台”的事,他覺得還不能睡。
王玉珊其實也不知道那戲台具體在哪,但她知道确實有這麼一個地方,而且主上偶爾是有可能在那邊聽戲的。
她說她看到過台上有人被繩子穿體而過,分明都已經死了。可一在台上卻能任由主上的心意而動。他們就是被某種邪術控制着,逃離不掉。
還有一種,看起來無傷無痛,人表面看就是好好的,但卻神思恍惚。這些人在台上也會聽主上的吩咐,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是包括殺了對方。
譚以觀想起許平跟周勇當街打人的視頻,告訴淩昺潘頌沒找到,還把潘頌的幾樣東西拿給淩昺看,“你看能不能算出他大概在什麼地方。”
淩昺接過來瞅瞅,“知道他八字嗎?”
譚以觀說:“他跟我算是平級,他的八字你查更方便些。”
淩昺都不記得組長到底有多少職權,聞言讓譚以觀幫他登錄顧問組内部的檔案系統。然而他隻看了一眼潘頌的八字便道:“這是假的。”
那一看就不是個年輕男人的八字,“不是一開始就存了錯誤的,就是被人偷改了。”
“你認為他是‘主上’安排的内奸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小。”淩昺回憶了一下潘頌的面相。給他的印象并不太好,但也不是那種大奸大惡的面相。
“咚咚。”外頭突然有人敲門,“淩組長,方不方便聊幾句?”
“袁監察,你還真是敬業啊。”譚以觀開門道,“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
“淩晨一點多。可譚處不也在這嗎?還是說你根本打算住下,沒打算走?”
“有什麼事?”譚以觀真是煩死這個妖精。
“給你們看看這個。”
袁度拿出來一張紙,上頭有幾張照片,分别是某個收藏室被盜的影像記錄。
譚以觀道:“你别告訴我淨世園有東西被偷了。”
袁度點頭,“沒錯。丢了乾坤引,不過是僞造的。真的沒在這。”
淩昺也看了看照片,“知道是誰做的嗎?”
袁度又拿出一張照片來。
那是個弓着背的老人,頭發也像淩昺一樣盤起來,用一支木簪子插着,喜歡走路背個手。
很明顯是監控錄像拍下來的照片,不是那麼特别清晰。
但淩昺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别人,正是他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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