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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第1頁)

媽媽狠狠地把姐姐說了一通,畢竟那時候的生活還很艱苦,如果把那頭活生生的牛拿去賣錢,估計有七八百。可現在死了的牛拿去賣,别人還要懷疑你的會不會有毒,能不能吃,換多少錢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很滿足地吃了很多牛肉,到了晚上肚子就疼了起來。後來,村裡的人就看到我經常趴在媽媽的背上,或者周末的時候,三姐抱我。爸爸不會管我,因為麻将和撲克比我重要的多。

很多好心人都會問我媽媽:“你家那位呢?怎麼讓你一女人這麼辛苦,不是人阿。”媽媽沒有回答,我卻很貪戀媽媽的背,很溫暖。本來就瘦的我就更加瘦了,病魔把我折騰的直掉眼淚,有時打着點滴,由于太疼,手就會胡亂的動,結果又重新在紮針,又疼,又動,又在紮。來來回回,好多次,醫生累了,媽媽累了,我也累了。我從來都是很乖乖地吃藥,然後醫生說不能吃的我都沒吃,牛肉是特别禁止食物,醫生再三強調。至于得的什麼病,我也說不上來,那名字很長,我隻知道很多個晚上我會哭着醒來,然後我媽媽和三姐就會忙起來,我爸爸仍然睡他的。哥哥因為聽不見,所以我很理解哥哥,甚至覺得哥哥很可憐,不能聽見,也不能說話,大姐和哥哥的情況是一樣的,聽媽媽說是由于小時候他們兩個在一起玩,不小心摔倒了,然後送去醫院,醫生給他們倆都注射了一種不知名的藥……結果回來後哥哥和大姐就再也沒開過口講話了。村裡的人說這是命,命裡要遭受的苦難,我媽媽仍然什麼也沒說。媽媽和爸爸經常吵架,為了錢的事,因為爸爸經常會偷偷地把家裡的存折拿到銀行換錢,或者積極地帶我和三姐去學校報名,然後趁着我們都不知道一個人把我和三姐的學費全都輸光。所以媽媽和爸爸永遠有吵不完的口,打不完的架,家裡的東西都當了犧牲品,爸爸并不認為他有錯,他覺得那是媽媽的命,是媽媽自己要把自己活的那麼累。他是那種你沒有拿到證據,死不承認的人,由于他的好賭,經常會有債主上門來,媽媽把家裡的牛阿,豬阿的都賣掉來還爸爸的賭債。後來我病好了,爸爸對我很好,應該是最疼我的。我怕看到他們打架,因為那時候的媽媽很脆弱,打完架後,媽媽會上樓去,然後把自己鎖起來,企圖自殺,這樣的次數有好多次,我在旁邊就是一個勁地哭,畢竟年齡也還小。三姐相對于冷靜些,她無比痛恨爸爸,每次媽媽和爸爸吵完,都會分夥,個弄個的,媽媽也是個降脾氣,就算吃了的菜還剩下很多,她都會倒掉,她不讓什麼事情都不做的爸爸吃她煮的東西。三姐很支持媽媽,我也很理解媽媽,可是當我想到無論怎樣他都是我們爸爸的時候,我偷偷地藏起兩個煮熟的雞蛋,然後告訴爸爸,三姐說我是叛徒。三姐讀到初三的時候就說想放棄,去外面打工,媽媽叫三姐考慮清楚,畢竟做媽媽的不想以後自己的女兒來怨恨自己虧待了女兒的學業,三姐後來随表姐她們出去外面了,我那時在讀小學三年級,家裡就隻有媽媽,爸爸,哥哥,和我。

一個人放完學後,就要去放好幾頭牛,有時還要去看竹林,但都是結拌的。我常常是和我們隔壁的一個小男孩,以及那個那麼小就沒有爸爸的小女孩去的,我們會帶各自的零食,然後在那裡互相交換着吃的。

直到很晚,我們才回去,回去剛好就碰上吃晚飯的時間。周末後院的男孩都會過來找我們玩躲貓貓,或者彈跳棋,鬥地主……當然也會一起去釣魚,一起去摸田螺什麼的。不知不覺我們就長大了,長大後煩惱也就多了……

第二節第一次親密接觸

那都是我,韓陌沫的一些故事,當然隻是一部分,因為要講,會永遠都講不完,在剛才的故事裡,我沒有提到遲源,對于這個讓我又喜歡又心疼的男孩,我想我要把他和我的家人單獨分開來講。我們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的,他每天都會把MP3随身帶在身上,然後邊走路,邊聽歌,完全不去注意周邊的環境。而我那時候很迷戀郭敬明,韓寒,可愛淘和明小溪的作品。《夢裡花落知多少》,《夏至未至》,《三重門》,《狼的誘惑》,《會有天使替我愛你》,我通通都看了,很喜歡《會有天使替我愛你》裡面的那句話,那句“即使我不再愛你,我也會找個天使替我來愛你”。我一直都希望有這樣一個男孩來保護我,保護我這個雙重性格的人。

遲源就是那種看起來很幹淨,又很舒服溫暖的男生,他穿的總是很配他的整個風格的休閑裝,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歡笑,笑的甜甜的,很能感染人的笑容。我在二[三]班,他就在隔壁班。所以有時候出教師門都能夠碰着,當你覺得這個世界實在太小的時候,它就會越來越小,而我和遲源遇見的次數越來越多。但從未真正打過招呼。學校經常會組織籃球比賽,遲源每回都在裡面,旋轉,抱球,跳起,投藍……動作很完美,我不喜歡到人群中和他們一起觀看比賽,我偶爾會倚在教室的窗戶旁看一會兒,然後繼續看我的書。當你明明沒有去在意很多事的時候,如果旁人卻在不停地讨論着同一件事情,那麼你也會稍微的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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