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已跳下車,道,“小姐,到了。”
“這麼快!”她咋舌。掀開簾子一看。果然是觀月庵門口。
老齊有點驚訝地看着她。“小姐以前都覺得慢。怎麼今天倒說快了?”
“可能是走了幾趟。習慣了吧。”她随便找了個借口。“辛苦你了。齊叔。難為你特意跑一趟。”
“哪裡。小姐在這待了一個月了。才用了兩回車。我說啊。小姐空閑地時候就該四處走走。不然都悶壞了。”老齊倒是快人快語。“你什麼時候要車。找人捎個信就成。”
恐怕現在自己還不能那麼随意吧!雖然皇上說了不必整日待在庵内。但對她虎視眈眈地人可還有不少。“謝謝你。齊叔。我有事就叫你。我先進去了。”
穿過正殿,一直往裡走,就是她住的小樓了。心情不大好,她不想碰到更多的人,所以特意從偏殿繞了進去。
慢慢走過木制的樓梯,她進屋後轉身欲關門時,卻聽見身後傳來聲音,“師妹好悠閑啊!”
她一驚,回頭望去,卻是沉璧坐在桌邊,隻是一來屋内光線太暗,二來自己心神不定,竟沒有發覺。
沉璧卻在那笑了笑,“不過一個月不見,師妹的警惕之心可是大大放松了。我并未刻意隐藏,你居然都沒看到。”
沉璧今天隻叫她師妹,這讓她十分注意,這證明:沉璧是奉命來的。她冷靜地問道:“齋主有什麼吩咐嗎?”
總算有點洞察力了,沉璧暗想,“又去晉王府了?”
“我的一舉一動不是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嗎?”何必多此一問呢?她坐到沉璧旁邊,順手斟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
“現在你的處境不好,我們自然不好聯系,你也别怨我們。”沉璧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原來,已經分成‘你’和‘我們’了啊!”她把玩着手上的杯子,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怪我接手這邊的事麼?”沉璧似不願跟她繞圈子。
“我隻是不喜歡别人動我的東西。”她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有些惱了。本來一切都是按計劃進行,現在卻是一團糟,皇上給的暗示,天傲藏下的紙條……無一不讓她心悶。今天本想斟酌着該告訴天傲點什麼,但他的舉動,卻讓自己退縮了……似乎所有的人都相信她,但又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防她——她隻是感到累。
這次沉璧一開口語氣就暗帶譴責,必然是認為抓到了自己把柄;若是自己一味退讓,難免落于下風,最後隻能依令行事。因此,她也拿出他們的纰漏說事,誰是誰非,大家心知肚明。她不求雲軒齋給她一個解釋,但她也不要處處制肘。
沉璧的臉色明明暗暗了幾下,終于說道,“這段日子是委屈你了。師傅也叮囑我好好照顧你,但是左相那邊,你知道的,我不好走開。”
她不說話,保持着該有的冷淡與安靜——這是她學權謀時第一學會做的事:在局勢僵持的時候,誰先忍不住,誰就會輸。
看着她一臉的冷漠和疏遠,沉璧試探地叫她,“數寒!”還有事要做,她也不想鬧得太僵。
數寒在心底一笑,看來,雲軒齋還是有事要交給她做,所以沉璧才不願弄得太尴尬。剛進門時她沒想到,但喝了口茶倒是讓腦子清醒起來了:若隻是反對她去晉王府,左相隻需派個下人來轉達一下,又何須讓現在掌握全局重心的沉璧出來面談?沉璧出現在這,隻有一個原因:雲軒齋有其他的事要交代她。而這些事,必然是左相所不知的。
而沉璧一開始就采用譴責的語氣,必然是因為這件事十分棘手,怕她猶豫,所以想先占個上風,她就隻有唯唯諾諾的份。隻是可惜,卻讓她試探了出來。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沉璧的語氣也緩和起來,“我接手這邊的事,隻是暫時,最後還是要交給你的。”
“那不重要。”她看向沉璧稍顯不解的眼神,自己也并非那麼小心眼,“其實我們都是為着雲軒齋,隻是我們的做事方法可能有些不一樣。你知道我的,不喜歡中途變化。師傅也為這說過我,是該好好改改的。”
那邊似乎松了一口氣。她卻繼續到,“隻是前線那邊不能有更大的變動了。”無論如何,就算現在自己無法動彈,但也想盡力為雲鲲謀一個穩定的局勢。
“這個我知道,而且左相也是這麼個意思。能赢下這場戰争,是首要的。隻是……”沉璧看了她兩眼,似乎欲言又止。
“我們師姐妹說話,還有那麼多顧慮嗎?”她笑起來。
沉璧也不再吞吞吐吐,“我們最初的計劃是培植楚天傲的勢力,與左右相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彼此牽制,但現在,他為了救你,被軟禁府中,恐怕是難以達成以前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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