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垮下臉。
“嫣嫣,我是喜歡你,但那隻是對你皮相的欣賞。”他撫着我的臉龐,答的非常坦蕩。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眼下的我隻有美貌可以利用,對嘛?”我讷讷地說。
“總算有點長進。”周繼璁像是欣慰地笑了一下,轉瞬即逝,我還當是我看走眼了。
他剛剛說,殺我是因為,我正好選擇在那個時間出現在他面前。這是在變相告訴我我的死因,不像我想的那樣簡單嗎?
他還說我的處境很糟。和仇人-大被同眠的處境确實很糟,但好像也沒他語氣裡的那般嚴重吧。那到底又是哪裡糟了呢?
剛想再問上兩句,卻見那頭周繼璁已經睡下,我知道我追問的機會已然流逝。
在醒來時,一睜眼邊發現他坐在床沿邊,瞧着我。
“你怎麼不去上朝?”我揉揉睡眼問。
“我今日告假。”他答。
想起昨夜,總覺得是自己夢魔怔了,便問:“殿下昨夜說的都是真話嗎?”
“嫣嫣,你還犯不着我騙。”他一笑,聽着有些诋毀人的意思,我懶得同他怄氣。
細細思量了一下,發現他剛剛喚我嫣嫣,嫣嫣是我阿姊楊若嫣的小字,看來那番對話是真實存在的。
“殿下……”我開了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下去。
“私底下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的表字,懷瑾。”他勾了勾我的下巴,看得出他對阿姊這幅模樣是真的很滿意。
可滿意歸滿意,按他昨夜的話說,他還遠沒有歡喜到要将我攏于他羽翼之下的地步。也罷,我原也沒打算靠一張臉,在他這裡安生。我要的是與他勢均力敵,再讓他為殺我的事而後悔,伏在我腳步求我原諒。
至于我究竟原不原諒,那就得看他周繼璁伏得有多低了。
我正得意地想着,就聽他那低沉克制的聲音道:“負義侯獨子曝屍荒野的事,現下京中傳開了。”
我看向他:“看來貴妃娘娘那頭玩耐不住了。”
晚間的時候一位眼生的内侍來禀,說陛下在睿思殿設了小席,貴妃娘娘也在,讓太子殿下攜我一道前去。
我的死訊剛傳開,眼下就喊我們去,直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卻還是更衣赴宴,雖說隻當是尋常家中席宴,與我而言等同參朝,仍是換了钿钗禮衣。
收拾一番完畢,才覺女子幸苦,發髻上足足累了七隻花钿,強支着方能勉強擡起頭來。想在以前,我大可同周繼璁一樣,換個常服便能出發,那時可真是松快。
反觀現下,周繼璁正繞有興緻地看着我裝扮,真這有這麼好看麼?我又對着銅鏡反複瞧了又瞧,朱唇皓齒是不假,可看多了分明也就那樣。
“我好了。”我起身對他說,自他喊我嫣嫣起,我就别扭着不好意思再同他用女子謙稱。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貼近我,我自然也要貼近他,完滿了他男人的小心思,這才能對我更少防備些。像是之前,犧牲了兩晚,他不是便與我說上了一兩句掏心窩子的話麼。
“嫣嫣裝扮一番更美了。”周繼璁話語間像是在說,我悉心妝扮的模樣,他很是受用。他倒一點也不避諱食色性也。
他一面能坦蕩地表現自己沉溺美貌,一面又能克制疏離的同我說,對我的好感流于形表。周繼璁這樣的人,我現在是認清了,清醒而放縱,最難纏的敵手不過如此。
睿思殿離周繼璁住的承乾宮不遠,出了嘉肅門往東過了凝晖殿便是了,進了宮門行了禮落座都由一旁的青衣内侍指引。
待到坐定,我才小心擡眸打量高位上的那兩位。着明黃龍紋常服的不用想定是當今聖上,隻見他武将風骨正經威坐好不氣派。帝位左下的華服少婦,儀置堪比副後,想必便是黎貴妃了。
沉寂片刻,皇帝對周繼璁道:“阿璁,你素愛鲫魚,今日得了幾尾,快嘗嘗可還和胃口。”措辭很是家常,絲毫不帶天家威嚴。
倒到了周繼璁這兒卻是格外的小心謹慎:“謝陛下。”
原來他也有這樣謹慎措辭的時候,像極我剛與他交手時的情形,看的我大為解氣。
見皇帝發完話,黎貴妃便含笑問我:“這些時日良娣可還住得慣。”
剛還在笑周繼璁,這會兒子便輪到我了。我忙離席而拜:“陛下鴻福齊天,娘娘德澤天下,妾自然過的很好。”
“阿璁,你這良娣說話到叫人聽着歡喜。”皇帝誇贊道。雖說是誇贊,聽着卻叫人提心吊膽的,難怪周繼璁先前那樣做筋骨。
“臣也聽着歡喜。”周繼承将我拉扯起來,帶回席邊。
黎貴妃也适時地誇贊上一句:“卻是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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