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擁在一處本就不合情理,又不是晚上……
“昨夜朕見你簪了一枝梅花。”
聖上見她戛然而止,也不會強硬逼迫,隻是順着她女官服飾背後的圖案緩緩撫弄下去,叫雲滢心跳得稍有些快。
“怎麼今日不簪了?”
昨夜經曆了那樣一遭,今日又沒有冊封的旨意,雲滢哪裡還有心情去簪,但這話總不能向聖上說:“昨日是有福甯殿裡的女官在擺弄插瓶,見我過來借書便贈了一枝給我,平常奴也是不戴花的。”
“今日你進來的時候她們便不送了麼?”
聖上神色稍冷,宮中拜高踩低并不罕見,但若隻是因為冊封的旨意稍微遲些便輕易怠慢,實在是過于見風使舵,這種人也不必留在福甯殿裡。
她怕聖上誤會些什麼,便補充了幾句:“可能是陛下元夕夜吩咐内侍送了幾個手爐過去,幾位娘子不知道是天家的恩典,反而以為是我在禦前說了些什麼,左右也是擺給您看的花,就折一枝來謝我而已。”
别人偶爾給一枝是情分,但總不能叫人天天都來送她,送來福甯殿的花多數是用來供官家看的,難道還叫她天天拿來簪在頭上嗎?
“她們這樣想倒也沒什麼錯。”聖上輕聲一笑,“原本也是因為你。”
“朕叫人再去取一枝梅花來。”聖上瞧着外面的天色,不輕不重地咬了她耳垂一口:“身上可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男子的動作叫她有些紛亂,雲滢一時間都愣住了,她稍用了幾分力氣掙脫聖上的懷抱,可并沒有如願,“可是昨夜不是已經梅開二度了麼?”
她在床笫間和現在完全是不一樣的兩種人,聖上被她弄得起了情緻,可依舊有着足夠的耐心,他忽然想起雲滢最開始的猜測,低聲笑她道:“你這個姑娘同别人相比,真是透着不一樣的古怪。”
雲滢以為聖上在說她不願意白日承恩的事情,孰料卻聽他問道:“就不知道趁着這個時候讨封嗎?”
她稍稍疑惑地擡頭,正對上皇帝的目光,他的目光自帶了一種威嚴與審視,可是雲滢現下隻瞧見了一點笑意。
“讨封?”雲滢明白過來,旋即低下頭去,“奴婢為什麼要讨封,宮中名位都是聖上所定,聖上願意給自然早就給了,不願意給的話奴也不該讨要。”
皇帝分明是在笑話她,不知道趁着人心情好,趕緊多要一些好處。
被人捉弄取笑是一件很叫人生氣的事情,但是雲滢卻覺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
宮中女子晉封是從侍禦開始,大多數出身民間的嫔妃是從郡君做起,這樣的位份何必同皇後商議,聖上随口便能封了的,而一些地位較低的嫔妃甚至可以照舊做女官使用,不必叫她離了福甯殿。
除非是更高的,國夫人、貴人、乃至于才人……
才人已經算得上是宮中正式的嫔妃,連柔嘉公主的生母都止步于才人……有些事情叫人不能細想,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聖上這一朝,似乎還沒有人能從宮人一躍為才人的先例,畢竟有太後與太妃在,皇帝就算是偏愛于誰,也得顧忌自己的母親。
“再說冊封與否也沒那麼要緊。”
“我常常做錯許多事情,您不計較,後宮裡的娘子可未必。”
雲滢别過頭去,她回過神來自然知道方才都是聖上的壞心思,故意叫人想到壞處去,“做陛下的嫔妃又不能時時刻刻都見到您,萬一犯了錯還要被貶到佛寺去修行,還不如現在這樣呢。”
她這話帶了一點叫人喜歡的嗔怨,教聖上含笑覆住了她的唇齒,過了片刻才分開,“胡鬧。”
這一次并不含什麼情.欲的意味,隻是瞧見她潤澤的唇齒說出些叫人喜歡的甜言蜜語,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嘗嘗滋味罷了。
就好像是在清甯殿裡那樣,皇後違心誇贊雲滢為美人的時候,他也是随口就說了。
皇帝固然有許多束縛,可在這宮城之中又有些事情是他可以率性而為的,彼時他并沒有想太多,或許是想起來她對自身的懷疑與輕賤,得一個美人的位份應該能叫她高興。
又或者她能笑起來的時候,才會讓給予她這份尊榮的人覺得高興。
隻是這種想法一閃而過,聖上也不會過多留意。
“朕的意思是冊封你為美人,”聖上感覺到懷中人輕微的顫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太後也是允準了的,皇後向來辦事嚴謹,尋常事情又忙,想來是一時還沒來得及加蓋鳳印。”
皇後平日并不會太過違逆聖上的心意,但是人偶爾也會有些脾氣,皇後若是不滿意,也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内發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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