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非常疼了。
然而賀正顧不得險些被撞碎的下巴,側過頭用手電照向鐵闆,果然,是片足足有碗口那麼大的彈片。
直直地紮在鐵闆上穿透了一半,就在安旭腦袋的正上方,如果他沒有帶着安旭趴下,那麼這東西已經把安旭的腦袋橫着開瓢了。
這件事過去很久賀正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夠在黑暗之中感應到那片彈片,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指引一般。
特安組有驚無險地跑到兩百米外帶着幾十戶居民撤離到了安全地帶,等醫療兵從駐訓地接特安組回去已經是深夜,衆人簡單洗了洗全身的灰便各自癱回了窄窄的行軍床上,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安旭選的床位挨着賀正,可現在他看賀正安然地平躺在床,一時有點後悔選這個床位。
在關了應急燈後安旭采摘下頭盔,從賀正把他結結實實抱在懷裡撲倒直到現在,他的耳朵尖還是紅俏俏的。
一個大男人臉皮薄成這樣要是被組裡人看見了,安旭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羞不成。
即使知道沒有朝自己這邊躺着,他也害羞地轉過身背對着賀正躺在床上,剛才被人緊緊擁在懷裡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忘,更何況安旭從小就覺得自己喜歡男生。
在那一刻,他完完全全被賀正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包圍了,外面是炮火聲聲,而賀正的懷抱溫暖又充滿安全感。
更何況,他自己的嘴唇還貼在了賀正的下巴上,甚至兩個人的上唇下唇不可避免的擦了邊……
安旭像是十六歲剛剛情動的少女一樣胡思亂想了一腦袋,最後被不知道是誰震天響的呼噜聲拽回了現實。
第二天,安旭和賀正默契地都沒提昨晚的事,安旭甚至沒好意思湊到賀正身前和他說聲謝謝。
早飯是聯合國的補給面包,硬邦邦的不知道存了多長時間,包裝上都沒有生産日期,申龍咬了一口如同老牛嚼草,過了很久才咽進嗓子眼裡,嗚呼哀哉着想念老房的打鹵面。
辛虧尤隊過來給他們報了個喜訊,工兵們在基建區域發現一塊尚且能夠栽培植物的黑土地,他們打算蓋上塑料棚種些适應的蔬菜,隻要精心培養加上耐心等候,過不了多久大家就能吃上菜。
這消息再好不過,唐三彩坐在小馬紮上吃了兩口面包又吐出來,振臂高呼工兵兄弟牛逼,豐穗子在一邊怼他揮胳膊的樣子像極了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今天特安組的巡邏工作在上午,有這麼一頓早餐開胃,大家卯足精神鑽進白色步戰車,出發之前,唐三彩帶上了賀正允許帶出國的單反相機。
步戰車的“天窗”被打開,車廂裡才有些光亮,唐三彩後背靠着厚厚的車壁端起相機朝着安旭他們。
“在大非洲的第一張照片兒,哥幾個精神點啊。”
安旭挺直腰闆朝着鏡頭端槍,整個人透着硬朗的帥。
豐穗子一邊摘了頭盔露出長發一邊質疑唐三彩的拍照水平。
申龍手把手帶着謝小山,兩個人一起對着鏡頭比了個剪刀手。
并不精通相機的唐三彩直接打開了相機的自動模式,他眯起一隻眼就着車頂洩進來的光亮盯着相機上小小的取景框。
“都挺好的,就是這防爆頭盔顔色太醜了。”
“快拍快拍。”
“OK、看鏡頭啊,一、二、三、笑!”
“咔嚓”,因為車廂内太暗,自動模式下的相機為了補光直接打開了閃光燈,一同盯着鏡頭的所有人一個不剩地都被閃光燈閃“瞎”了眼。
“靠!”
“就知道你不靠譜!”
“诶诶、不帶這樣兒的怎麼還動手…老大救命……”
開車的賀正扭過頭,搖搖晃晃的車廂内,安旭他們幾個紛紛把不靠譜的唐三彩壓在了最裡面,你一拳我一掌的往他身上招呼,中間伴随着唐三彩的嚎叫。
“不會用相機還在這充大尾巴狼!”
“你龍爸爸的鷹眼都要被你閃瞎了!”
“我去這能怪我!意外啊意外…诶诶誰……哈哈…哈哈哈哈…别撓我癢癢…啊哈哈哈哈哈……”
蒙了一層灰的前車玻璃上倒影出賀正的臉,車廂内被一群二百五的打鬧聲充斥,男人的嘴角也跟着不經意地上揚起來。
不過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後車廂内很快便沒有了這份歡快,大草原上的炎熱程度漸漸升高,即使打開了車頂也沒有散去多少熱,更何況從外面鑽進來的都是燥人的熱風。
步戰車成了大悶罐子,三小時後,特安組巡邏過幾百千裡的草原,在這一半的工作時間裡,大家的體驗不是搖晃颠簸的路就是沉悶的熱意。
安旭頓時對卡沙他們每天這樣巡邏十二小時的行為感到五體投地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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