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不足。
但是沒有辦法,既然選擇相信津島憐央的話,就要好好忍耐住這樣的寂寞才。
即便這樣己說,即便心清楚要好好忍耐住才,但到第四天的時候,太宰治還是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他基本上每隔十分鐘就要看一眼時鐘,在心默默估算着他們約定好的最長時限。
一旦到那個時間,即是頂着這一次圍剿失敗、放任暗盯着他們的詛咒師再一次逃跑的可能性,太宰治也決定[命令]繪裡奈,讓她将津島憐央帶回來。
這是津島氏雙子第三次合謀時定下的約定。
不僅僅是因為超時限以後,津島憐央的安危就沒有保障,而且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沒能達成他們的目的,那麼這之後能夠繼續隐瞞羂索的可能性就變得極低。
也就是說,在超時限的時候,實也就宣告他們這一次計劃的破滅。
而他們所約定好的時間是五天,但直到第四天的深夜,太宰治放置在辦公桌上最顯眼位置、專門用來跟津島憐央聯系的空白備用機依舊沉寂着,沒有一絲響。
這一天,太宰治沒有合眼,如同雕塑般端坐在辦公室,默數着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他的心情倒是很平靜,沒有太擔心。
雖然津島憐央因為繪裡奈的緣故,一直以來都表現地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單純、無辜又易受傷害。
但太宰治知道,欺騙、撒謊、構陷他人,在這一類的事情上,津島憐央絕不會做得比他差,甚至因為他可以永遠保持着平穩心态的特性,在某些時候,他可以做到比太宰治更出色。
即沒有成功也沒有關系,要捏着那一枚藏在他皮膚之下的微型機械,他就永遠擁有着退路。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動着,秒針走向最後一秒。
幾乎是掐着時間點般,那一部猶如盲盒般的空白備用機終于有動靜。
被設置為最大音量的鈴像是雷鳴般在寂靜的首領辦公室驟然炸響,太宰治是立刻就接通電話的。
但他不知道,電話另一頭傳來的消息,究竟會是一切順利的捷報,還是緊急求救的兇訊。
太宰治的手心裡難得地冒出些冷汗來,握起拳來,一片黏膩濕冷。
他己在火拼時面随時可能緻命的槍林彈雨都沒有這樣緊張。
他是屏住呼吸,将聽筒貼在耳朵上,仔仔細細地捕捉着任何一點細小的動靜的。
那一邊,有雜亂無章的細微背景音,津島憐央平穩的呼吸,另一個人憤怒般的粗重喘息。
大約五秒鐘的空白寂靜之後。
太宰治聽見津島憐央開口,是毫無波動的、平靜的、機械般的語調,他把繪裡奈的口吻模仿地很像。
“——羂索,可以給我你的大腦嗎?”
電光石火間,幾乎是壓着津島憐央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太宰治開口。
“繪裡奈,殺掉[羂索]。”
窩在角落裡的繪裡奈擡起腦袋,如同女孩節的玩偶般僵硬的一張小臉上做不出更多的神情,她是緩緩咧開笑容,像是執程序般死闆又毫無波動地長長應答道,“好——”
也就是這一瞬間,太宰治很清晰地聽見。
聽筒的另一邊所傳來的,像是熟透的果實般,因為無法承受内部迅速攀升的壓力,而毫無預兆地、内而外倏忽爆裂的可怖悶響。
大約靜默十幾秒的時間吧。
太宰治低低地笑起來,他的嗓音又帶上那樣甜膩膩的、像是撒嬌一般的玩笑味,他問道,“回家嗎,憐央?”
他面上的神情奇異地放松下來,幾乎讓人不敢确信這樣毫無憂愁的神情會出現在[太宰治]的臉上。
“嗯!”津島憐央一如既往像是無憂無慮般的開朗音從話筒裡傳出來,他毫無遮掩地将己的心緒傳達給哥哥,“哥哥,我有些想你!”
一直安靜地待在角落裡的繪裡奈聽着他們之間的話,也逐漸變得有些躁動不安起來,她支撐起己的身,直立起來,像是期待般呆呆地注視着太宰治的方向。
太宰治注到繪裡奈的動靜,有些失笑般走去,撫摸一下她光滑冰涼的表皮,與那些可怖的人面毫不畏懼地視着。
他當然知道,太宰治津島憐央渺小的幸福,是建立在無數的死亡與恐怖之上的,或許此時、此刻,就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裡,正有人在痛哭流涕地咒罵着他們,怨恨着他們。
但是,即便如此,就算如此。
即便是背負着無法被寬恕的罪孽沉重的人心貪欲,即便是生存在這氧化腐朽、難以呼吸的世界裡,那已經印刻在基因之上、渴望得到幸福的生物本能也一直在頑強地呼喚着奇迹。
太宰治仰起頭來,世人難以接受的怪物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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