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憐央再一次地失去了目标,他困惑地走出了後門,站在流淌着冰涼空氣的狹小通道裡,頓時些躊躇着不知所措了。
風鑽進了他的袖管,拂過溫熱的皮膚,讓他不禁打了寒顫,頸後泛了一陣雞皮疙瘩。
也是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了,在光線黯淡的小巷裡,在色澤灰暗的水泥地面上,自己身前不太眼的淺淡影子旁,另一道模糊的人影一動不動地伫立着,站在自己的身後。
自己的脖頸後面,空氣微弱地流動着,像是一隻冰涼的手正悄無聲息地在靠近。
。
羂索把被他捏暈的津島憐央及時手接住了,沒讓他倒在髒兮兮的地面上,後随手搜查了一下津島憐央身上攜帶着的物品,将顯眼的定位器、竊聽器和通訊器都翻找出一捏碎了扔進垃圾桶,除此外他還從津島憐央的口袋裡翻出了三張貼紙、五顆糖和一截快要完的短短蠟筆,樣子是小孩喜歡的物品被他随身帶在了身上。
他也沒怎麼在意,随手跟廢棄的追蹤器一扔進了垃圾桶裡。
活了千年的老古董對現代的玩意不太擅長,但被暗網上手段五花八門的詛咒師運着這些高科技追了幾月後,再不濟也該長長心了。
最後羂索從津島憐央的脖頸上取下了那一支童稚可愛的兒童手機,上面的界面還停留在[正在通中],從上面發出的電波正無聲地、不間斷地向這座城市的最高點傳達着。
羂索試着湊近了,耳朵貼着手機的受筒,聽着裡面傳出的平穩呼吸聲,忽然惡趣味地出了聲,“喂?”
不出他的意料,手機對面操控着津島憐央行動的神秘人的呼吸頓時絮亂了,慌亂的開了口,“你……”
“咔。”
但羂索隻是純粹地想要戲弄一下對面的人已,他絲毫不準備給他說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挂斷了電,在随手把玩了一下上去費心定制的手機後,便覺得些無聊,将它扔在腳下一點點碾碎了。
但面對着自己垂涎已久的萬能許願機時,羂索的動作就變得輕柔了許多,既然做好了要利津島憐央實現自己願望的準備,他自然也是搜集了相當多的資料和秘聞,還從黑市中弄了當年死去的被強求者的殘軀,從那些屍體中大緻找出了被他們稱為[強求與請求]的許願過程的規則。
羂索知道,強求的難度是完全取決于上一次願望的難度的,但這其中非是沒變通的餘地的。
比如同樣是強求人體的器官組織,如津島憐央喜歡被強求者,那麼他所索取的器官部位也會寬容,失去的是腎髒還是肺部,這就是兩截然不同的概念。
為此,他甚至費勁心思特地為津島憐央準備了一具屍體,打算欺騙津島憐央,博得他的好感。
另一頭的首領辦公室裡。
“啊,挂斷了。”
太宰治聽着聽筒裡傳的嘟嘟聲,也沒興趣繼續裝出那副驚慌失措的神情了。
他在桌面上撿一隻簽字筆,無聊地在指尖轉動着,眼神放空,腦袋裡也沒想着什麼。
雖然憐央被帶走也是早已計劃好的其中一環,但太宰治本以為真正面對這樣的場景的時候,自己心中也是會點不安和忐忑的。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現在很平靜,平靜到心底泛不一絲波瀾。
他就是一莫的直覺,津島憐央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橫濱的黑道上常常會流傳着關于他的傳言,太宰治也略耳聞,不過他向不怎麼在意。
畢竟傳言如能成真的,中原中也早就成為三頭六臂的十米巨怪了。
不過現在太宰治倒覺得裡面一傳言說的沒錯了。
——他的血液裡流淌着黑手黨的意志,無人能及。
那麼跟他流淌着相同血液的津島憐央也一定着那樣漆黑的天賦吧。
太宰治的指尖停止了無意義的轉動,簽字筆啪嗒一聲掉落在了桌面上。
一灘黑泥般的半透明流體緩慢地探上了太宰治的辦公桌,将那隻簽字筆粘,努地遞給太宰治。
[修治、哥哥……]
像是從異界傳般的含糊聲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響。
在那無人注意的黑暗角落裡悠悠地擡了一張小孩的慘白面孔,她畸形龐大的身軀下分出了一條細細的觸手,正努地舉着那隻簽字筆,等着太宰治接過去。
她以為太宰治是不小心弄掉了簽字筆,好心地幫他撿了。
因為到了不常的詞語,繪裡奈慢吞吞地停滞了一會,才繼續說道,[……簽字筆、掉了。]
太宰治沒掃繪裡奈的興,揚了微笑,接受了她的好意,“謝謝你,繪裡奈。”
那隻觸角蜷縮了一下,以同樣緩慢的速度羞澀地收了回去,繪裡奈像是些害羞又像是些高興般說道,[……不客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黎明之鼠 異常控制中心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禁止靠近(GL) 惜卿如常GL(2020重修版)+番外 盲妾如她 妄歡 穿越回來後我懷了陛下的崽+番外 快穿之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長生:從執掌修行門派開始 六零年代大廠子弟+番外 廢才不廢了+番外 先生,我不乖了 破源祭 我要這反派人設有何用+番外 韓娛之演奏家 野火焚神 溝裡人家 穿成作精後我成了團寵+番外 都市之無上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