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五條悟打了個響指,“繪裡奈的術式——其實就是強制與他人建立起[束縛],将他人拉入她所制定的遊戲規則之中。”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隻要得知了一個人的名字,隻要那個人出現在了繪裡奈的面前,他就必定會被拉扯進繪裡奈所制定規則的束縛之中,無論是強者或是弱者,無論是咒術師或是非術師,無論是人類或是咒靈,在繪裡奈的面前,都是一模一樣的、毫無反抗的餘地,隻能按照她的規則,任由她如同玩弄布偶般随意擺布。
要麼,完成繪裡奈的三次強求,得到一次獎勵。
要麼,無法完成強求,在繪裡奈的遊戲過程中連帶着自己所愛之人一同死去。
除此之外,别無選擇。
頭頂的太陽還在灼灼放光,咒術高專為了避免磨損、方便戰鬥而刻意制作的厚實的黑色校服沉悶拘束着身體,裡面白色的襯衣早已經被汗水打濕又幹涸過不知幾遍了。
死寂的氛圍蔓延在陽光燦爛的白日裡。
在慢了一拍意識到五條悟所說出的那句話中包含的意義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冰冷戰栗感。
“也就是說,隻要被繪裡奈進行了強求,在沒有完成她的三個強求或者死亡之前,被強求者就永遠無法退出她所制定的遊戲,是嗎?”夏油傑問道。
“Bingo!”五條悟贊賞地看了夏油傑一眼。
他貼心地解釋了一番,“在經過昨天晚上的測試之後,我們已經可以肯定,在繪裡奈的規則之中,前一個人請求的代價将由下一個人支付。”
“繪裡奈究竟可以做到怎樣的程度,能完成多困難的請求,這些都還是未知的,但僅僅就繪裡奈目前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祛除咒靈對她來說并不費什麼力氣。”
“相對的,她并不擅長治愈類的請求,使用反轉術式的時候,不僅繪裡奈需要直接碰觸到被治愈的人,而且花費的時間和咒力都比之前要成倍地增加,連作為她宿主的津島憐央都會因為體力的過度消耗而昏倒。”
“雖然有着這樣的弊端,但也不可否認,在目前為止的咒術界之中,除去硝子之外,隻有繪裡奈可以做到将反轉術式用到其他人身上了。從這方面來講,繪裡奈的術式可以實現的願望範圍其實相當廣闊。”
五條悟說道,“隻需要付出極少的代價就可以實現自身能力不足而無法企及的願望,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卻要被迫背負起上一個人沉重的貪欲——繪裡奈的存在,其實就如同誘導着不幸發生的魔盒一般。”
“在面對繪裡奈時,因為不知道下一個要替他們付出代價的人是誰,因為不關心下一個人會因此承受怎樣的不幸,因為觸手可及的願望實在太過蠱惑,人性之中的冷漠、自私與貪欲會被放大到了極點,而在被強求者為了滿足自身龐雜的欲念而向繪裡奈許下願望之時,其實就已經背負了詛咒他人的罪孽。”
夏油傑喃喃道,“但是,當下一個人面對着繪裡奈所提出來的血腥而恐怖的強求時,又會因此産生懼怕、怨恨,在不知不覺間詛咒着上一個被強求者。”
“沒錯,而借由繪裡奈這個中轉站,這些滿溢而出的負面情緒都會充分地轉化為咒力,切切實實地傳遞到每一個被強求者的身上。”五條悟這樣說道。
他的神情有些冷,“在繪裡奈這個閉塞寂靜的黑箱子中,所有人都在被人心詛咒着。”
夜蛾正道沉默着,他的身形威嚴而魁梧,帶着讓人安心的厚重感。
在認真地聽完了五條悟所說的推測和慎重的思索之後,夜蛾正道做出了決定。
“聽好了,悟,傑,還有硝子。”他說道,“我昨天交給高層的任務報告中已經完全将津島憐央和繪裡奈撇了出去,将事情定性為一級變異咒靈的特殊領域。”
“我們今天所說的事情,包括繪裡奈的術式,都絕對不可以洩露出去,明白了嗎?”夜蛾正道說。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夜蛾正道的語調有些低沉,“永遠不要試圖去觸碰這條高壓線,繪裡奈的術式一旦流傳了出去,就會有數不清的邪惡之徒為了得到這份力量不擇手段地蜂擁而至,到那時候,那孩子的命運一定會拐到一條漆黑無光、又充滿崎岖的道路上。”
“我知道的,夜蛾老師是想保護憐央吧?”家入硝子這樣說,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她用雙手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的決心。
“我不是什麼多嘴的人。”夏油傑說,他低垂着眼簾,細長的眉眼顯出了一種佛陀般的慈悲感,他輕輕說道,“況且,如果要讓憐央背負起這樣被人們許願的沉重命運,這是一樁令人悲歎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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