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抿了抿唇,雖然早已預料到可能會遇到這種事,但她還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也直到此時,她才發覺,所謂心理建設到事情真正來臨時總是無用的,至少,她現在除了一句&ldo;對不起&rdo;,什麼都說不出口。而她也明白,對方想要的,也并不是一句道歉的話。她們之間,注定無解。&ldo;對不起。&rdo;有些話,雖然明知道沒有用,也是必須要說的。她不會自大到将所有罪惡攬到自己的身上,但她也的确說過‐‐&ldo;我等你回來&rdo;。然後阿然回來了,再然後……對方失去了親人。她是的的确确因為阿然的歸來感到高興,也是真真切切對對方感到抱歉。雖然聽起來如此可恥,卻并不矛盾。&ldo;我并不想聽你說這種廢話。&rdo;說話間,那夫人已然走到阿悠的面前。站在阿悠身後的家丁識相地将她一把拉起,給她保持了一個跪坐的姿勢,好接受盤問。&ldo;我隻想讓我的女兒回來!&rdo;&ldo;……&rdo;阿悠比誰都知道,她的女兒,怕是再也回不來了。然而,這種殘忍的話,又如何說得出口?&ldo;你一定沒有做過母親。&rdo;對方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ldo;靜兒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生她時我難産,足足在産房中痛了一天一夜,才将她平安誕下。&rdo;&ldo;那種疼痛,我到現在都不願去回想。那時我真是痛到了極點,忍不住脫口大罵,還說出&lso;不想要孩子了&rso;的氣話,可等穩婆将靜兒抱在我面前時,我才覺得,怎樣的痛,都是值得的。&rdo;&ldo;你一定沒有見過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我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這就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她在我腹内呆了十個月,她知道我的一切,我自小沒有父母,這世上除了她外,再沒有人和我更親。&rdo;&ldo;我第一次看到她睡着的小臉,心都軟了……而後,我看着她一點點長大,第一次睜眼,第一次翻身,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娘……&rdo;女性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陷入了某種強烈的悲傷中,&ldo;早知道事情會變成後來那樣,我随夫君去上任時,就應該帶着靜兒一起去的,雖然舟車勞頓,但起碼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rdo;&ldo;你知道嗎?&rdo;夫人看向阿悠,目光中是幾乎化為實體的恨意,&ldo;我聽說她生病時是多麼的擔心,後來聽說她漸漸康複又是多麼的開心,再後來,我聽說她失蹤,又是多麼的痛心。你知道嗎?不,你什麼都不知道!&rdo;&ldo;如果你知道,又怎麼能忍心奪走我的孩子!&rdo;那凄厲的指控,一聲聲地拷打着阿悠的心靈。她閉了閉眸,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ldo;我早該猜到……我早該猜到的……&rdo;&ldo;在家人來信說靜兒性情變得沉穩、不像之前那般愛撒嬌時,我就該回來的,如果我那個時候回來,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rdo;她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捏住阿悠的脖項,厲聲問道,&ldo;說!你說!你和那個與靜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rdo;阿悠覺得呼吸漸漸困難,大腦也慢慢地開始模糊了起來。她也許真的會就此死掉。‐‐這樣一個念頭,漸漸地在她腦海中浮起。而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ldo;砰!&rdo;&ldo;什麼人?!&rdo;&ldo;小姐?&rdo;&ldo;啊!救命!&rdo;&ldo;妖法!她不是小姐是妖怪!&rdo;這一聲聲在這寬敞的院中持續響起,然而阿悠注定什麼也不知道,因為她正緊閉着雙眸,靜靜地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一具真正的屍體。直到,一雙顫抖的手輕輕地扶住她的肩頭,将她摟到了懷中。太子長琴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聽覺,聽不到她的心跳,也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天地間什麼都沒有了。他覺得自己這漫長的一生中似乎從未如此刻一般慌張過,心口隐隐作痛,那痛楚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淡去,反而在呼吸間越來越大,以至于一時之間,他甚至忘記了該如何去判斷一個人究竟是活着還是死了。‐‐不,阿悠絕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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