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性大概還是沒有變的。
森野綠能燙穿鐵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照樣紋絲不動,甚至還徑直落座,将森野綠往靠牆的裡側擠。
沒有酒,也沒有好茶,種田山頭火的雙手抄在寬敞的袖中,心中不由苦悶,“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這張經常出現在報告書上的面孔,以及他黑得如同煤球的履曆,長久以來都是異能特務科的心頭病之一。
太宰治聳聳肩,像個無憂無慮剛涉世不久的大學生,“種田先生您在那邊的世界可是跺腳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這種程度的事情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行了。”
這是什麼羞恥心爆表的比喻和奉承。森野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她為了不挨着太宰治,又往靠牆的裡側挪了挪,仿佛太宰治是個行走的病原體一般叫人避之不及。
然而當事人本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他拎起茶壺,隻将種田先生與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滿,大麥茶的香味立刻沿着氤氲的熱氣漫出,然後把茶壺放到了離森野綠最遠的外側桌沿。憑着森野綠的小短手,恐怕站起身伸出手都很難夠到,簡直其心可誅。
“你銷聲匿迹了半個月,現在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來意是什麼呢?”種田一邊問,一邊接過森野綠遞過來的菜單,喊來服務生。
太宰治說自己離職了。正在尋找下家工作單位,異能特務科的最高指揮官想必人緣極佳人脈甚廣,要是有能供他雙向選擇的推薦那可再好不過了。
且不說一名黑手黨的幹部會被多少敵對人士記恨,光是他說得輕飄飄的“離職”一詞,就能讓種田沉默地盯着他微微帶笑的眼睛長達半分鐘。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嗎?”種田并起的折扇輕輕地拍在臉側,“雖然想問你的問題堆得跟山一樣多……來我們異能特務科如何?憑你的能力……”
“等等等等,承蒙好意,但是異能特務科就算啦。”太宰治伸手扒了扒自己倒長不短的頭發,“我不大适合規矩太多的職場環境。”他倒是很了解自己,苦笑又幹脆直接地推拒了種田的邀請。
于是種田問太宰治:那你想去哪裡?
說話間服務生已經将森野綠點的可樂送了過來。用啤酒杯盛的那麼大一紮的可樂,放在平時國木田在的時候,森野綠的耳朵可能已經要被碳酸飲料的一百種危害念出繭來。
除了太宰治的突然出現有點糟心以外,總的來說,今天她過得還是自由又快樂的。
可很早很早以前就說過了嘛,森野綠是個運氣不那麼好的小孩。她自由又快樂的一天,最終還是在零點鐘聲敲響之前結束了。
“殺人放火的壞事做多了,所以打算去能夠救人的地方積點德——我覺得武裝偵探社就挺不錯。”
這話是太宰治盯着森野綠說的。
他想表達的可能是“武裝偵探社是個包容度很高的組織”,又或者是“反正已經有森野綠這麼大一個的問題兒童,再多個前港口黑手黨幹部大概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之類的意思。
無論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于森野綠而言都很失禮。甚至讓她想跳起來把他的臉摁進面前灑滿了孜然與辣椒粉的燒烤盤裡。
而更氣人的是種田山頭火還真把太宰治的提議納入考慮範圍了。
“不過你的案底太多,要洗白可不容易。”
森野綠灌了口可樂,暗戳戳地在心中想,廢話,誰能把煤球洗得幹淨?
但随後很快,她的呼吸再次一窒。
因為種田長官說:“兩年。至少需要隐姓埋名兩年你才能再次出現在這個社會之中。”
他一面說,一面看向森野綠,忽然笑開。中年人的臉上已經有了些皺紋,笑起來的樣子不知為何會讓人聯想到大麗菊。
“福澤社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兩年後會接受你的請求也說不定。”
森野綠的心涼了。反觀太宰治則露出了屬于勝利者的得意神情。
後來他們又談了點别的話題。籠統概括一下,三分之二是關于太宰治往後棄暗投明路上要走的程序,三分之一是種田長官想要招安的私心。
隻可惜太宰治意志堅定,在豐厚的獎金與工薪面前根本不為所動。
他隻是笑,笑得令人無可奈何。
種田不再說話,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該離開了,便站起身,拍了拍森野綠的腦袋,跟她說在這裡乖乖等偵探社的人來接。
“你買單?”森野綠叼着一串烤年糕,支支吾吾地問。
見種田點頭,她才灑脫地擺擺手同對方說好走不送。但很快她就發現種田走了,太宰治卻一點想要挪動的迹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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