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戎身姿卓絕,單手以一敵三,楚棂攻勢最猛,幾乎是三人大半的戰力,依舊奈何不得他。甯塵乾嘗試從背後包抄,顧戎狡猾得很,身形鬼魅,就是不肯給他們背後偷襲的機會。
甯泷霜的招式看似迅猛,實則欠缺些火候,不知是身上有傷口影響她發揮還是她實力有限,沒能完全發揮出效果。顧戎還有心思嘲笑他們三人,懷中的妙蘭緊緊依偎在他胸膛。
妙蘭臉色似有擔憂,一面是她的宗門師兄弟,一面是她的郎君,左右兩難。
淵末被推搡一把後,不情不願的插手了戰鬥中。他肉體強橫,不需要什麼武器,哪怕是以肉身硬悍,也不見得會受傷。楚棂是見識過他的實力的,見他加入,則退居後線,還分神留意了一下楚歡歡。
楚歡歡見着顧戎被淵末幾拳便打得節節敗退,想來很快就可以擒住他。鬼霧退散後,方府内輕悄悄,隻得器物撞擊聲,以及術法打鬥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顧戎吸引,沒有人注意旁的地方。
“嘿嘿,殺......殺!去死,都去死!”方咲壬清秀的臉上濺滿血迹,一雙杏眼裡閃着惡意,他冷漠的看着地上倒下的人,滿不在乎的踢了一腳。
“死了也擋路,真是一條攔路狗。”
林松面目扭曲,七竅流血,軟爛的癱在地上。他身邊還有許多具這樣的屍體,他們根本就不是方咲壬的對手。方咲壬兩隻手上的血沿着指尖滴落,他擡手,看了看猩紅的手指。
怪笑一聲,竟伸出舌頭舔了舔。
“嗯.......真難吃,下賤的東西,連血都如此下賤。”他跨過地上的屍首,甚至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兒。
方府内早就陷入一片漆黑,被那鬼霧迷了的下人們神情呆滞,不知今夕何夕,也說不清楚話,就直愣愣的呆在遠處。偶有下仆遊蕩在角落,方咲壬不大管他們。
他慢悠悠的走在遊廊裡,手上還比劃着小曲兒的動作,身上的血迹他既不去管也不覺得髒,反而頗為滿意的瞧了又瞧。
“什麼味兒?”楚歡歡捂住鼻子,很是熟悉的氣味。
“哪裡來這麼大的血腥味?”甯沉早就出過多次任務,對血迹并不陌生。
甯沉修為也不高,甯塵乾沒讓他摻和,免得拖了後腿還得搭救。他們兩個站得遠遠的,顧戎也沒精力去對付。楚歡歡疑惑的看着四周,幽幽歌聲隐約從外頭傳來。
“大半夜的,誰在唱戲啊?”甯沉早前在甯家時,經常去戲班子聽戲,不過他對聽戲沒什麼興趣,去看美人罷了。
“漢軍已掠地,四面楚歌聲.......”
小嗓兒清脆得跟玉珠落銀盤般,又不難聽出聲線中暗含的哀思,如同鳳凰泣鳴,昆山玉碎,真真叫人肝腸寸斷。楚歡歡聽得一身雞皮疙瘩起來,就連甯沉聽慣戲腔的,都覺着瘆得慌。
那人不緊不慢的靠近,聲腔愈發清晰,擾得在場的人心裡發毛。甯塵乾不斷往外看去,難不成顧戎還有幫手?那這可難辦咯。楚棂聽得心煩,他在楚府時,便不喜那等戲班子。
一道寒光直取那人的門面,暗含的煞氣震得神鬼都要退避三分。方咲壬清秀的臉上神色不變,甚至連腔調都沒有改變,兩根手指夾住飛射過來的長劍,劍身嗡鳴不止,似乎在掙紮。
“霸王意氣盡,賤妾何寥生......”
方咲壬手指反轉,使了個巧勁兒,手中長劍便又朝楚棂的方向飛馳而去。楚棂伸手正打算接回自己的劍,卻不料那長劍根本就沒打算飛回他的手中,而是直直朝顧戎而去。
淵末和顧戎拉扯着,兩人都沒有要傷到妙蘭的想法,因此雙方都沒有下殺手,隻是在周旋。再加之甯泷霜和楚棂不緊不慢的在旁騷擾,顧戎早有頹勢。
現下方咲壬那一劍,直指的并非楚棂等人,而是顧戎。
淵末早就感應到背後的殺氣,直接給劍讓開了身形,長劍便毫無保留的沖顧戎而去。幾人都頗有默契,沒人去阻止那柄劍,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樣的,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顧戎被纏鬥一番,實則早就有所虧損,但又不能在人前露怯,渾身破綻。長劍輕而易舉的就到了他跟前,他要接下這一劍也夠嗆。然而,大家都猜錯了主角。
“糟了,中計!”甯塵乾眼見着明明就要插入顧戎身上的長劍,硬生生偏離了方向,沖妙蘭而去。
“回來!”楚棂也是心裡一緊,連忙伸手召回自己的劍。
“小心啊!”甯泷霜終歸想護着妙蘭,但她距離最遠,即便有心,也無力回天。
“卿卿.......”顧戎已經來不及阻擋,隻能以身作擋。
“顧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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