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明顯不相信洛書說的話,她可從沒見過洛書這般表情過,也不像是會輕易脆弱的人,洛書無法,為了取得她的信任隻能硬着頭皮道:“我想他了。”确實在想他,想他到底如何還好不好。
洛書緊緊的抱着懷玉,懷玉似乎感覺到了洛書的情緒,小手兒在洛書的摸摸,眼神裡全是認真。洛書對上她這雙懵懂無知,天真無邪的眼睛,鼻頭一酸強忍着不哭出來,“阿娘沒事,懷玉真乖。”
安嬷嬷适時出來替洛書解圍,含笑看着洛書道:“娘子與郎君皆是小年輕啊,才分别幾日就要死要活的也是正常,要不然重逢時怎麼會說小别勝新婚?”将洛書的不對勁全往她年紀輕,又是陷入情網之中的女人上推,這也确實說得過去,要不是愛得深沉,那人也不會真真心相對。
洛書裝作被安嬷嬷說得害羞地低下頭,王氏了然地一笑,逗了下懷玉,打趣道:“原來如此啊,懷玉都沒說她想爹爹,倒是你先脆弱了起來,當真是被寵壞了。”
安嬷嬷在一旁幫腔,不至于讓氣氛沉悶,“有人寵着那是好事,證明姑娘日子過得幸福和睦,夫人與老太太也能放心。”
隻是随着時間的拖延,落霜面上還是忍不住有些僵硬,怕洛書撐不住露餡,忙笑着攙扶洛書進去了。再會掩飾的人,在聽到在意之人遇險,所有的僞裝也都會瞬間崩塌。
杜太醫在府裡待得好好的剛準備沐浴休息,結果憑空出現兩個蒙面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帶出了府,一路上還蒙上住了他的眼睛。
等杜太醫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面容不善的闫鳴。
他四處張望了下,這宅子不似京城裡宅院結構,想來他已經被人帶出了京城。但闫統領是聖上的護衛,他是聖上的禦用太醫,他們二人平日裡也無甚矛盾,沒必要拐他過來痛下殺手吧。
“闫總領,這……這……”神神秘秘的是弄什麼,要闫鳴真有隐疾完全可以去他府上找他,沒必要綁架他。
“别說了,進來看看吧。”闫鳴拉着杜太醫轉身入内室,手下的動作不比那兩暗衛輕多少。
杜太醫不明所以的跟着他入了内,一進去他就聞到了一股濃濃血腥味,闫鳴當着他的面掀開了窗簾。
“聖上?”杜太醫看着躺在床上男人不由得低聲驚喊出聲,男人昏迷不醒面色蒼白,渾身上下皆是傷口,還有兩處在緻命之處。
但聖上正好好的在皇宮之中,為何又重傷躺在這裡?
等杜太醫反應過來時,他後背已經冷汗一片,他就不該喊這人為聖上,一切當做不知道最好,“這……這……”
闫鳴扯了他一把,也不瞞着他了,焦急地吼道:“還不趕緊把脈?他死了所有人都得陪葬。”
到底是經曆過風浪的人,聽到闫鳴這話,杜太醫反而冷靜下來,屏住呼吸替崇成帝把脈,這傷已經有一段時日了,而且可以感覺得到身體在好轉,想必這不是剛剛受傷。
随着時間的流逝,杜太醫眉頭越來越緊縮,看得一旁的闫鳴在内室不停地來回踱步,好不容易等杜太醫把完脈,闫鳴忙湊上前,抓住杜太醫地手問道:“情況怎麼樣?”
杜太醫歎了口氣,把完脈他算是知道闫鳴為何找他過來了,其實問題并不大,他看出來的結果和其他大夫看出來的結果隻怕沒什麼兩樣。
突然兩人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聲音,聲音太過細小,聽得并不真切,杜錫被吓了一跳,闫鳴則是見怪不怪,趕緊将耳朵湊到崇成帝耳邊,眉頭死擰。這一次似乎比上次聽得清了,好似在說着‘不要’‘不要搶走’之類的。等闫鳴開口問崇成帝到底是什麼的時候,那股細小的聲音則是消失得一幹二淨,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般。
對上杜太醫不解的眼神,闫鳴垂着眼眸道:“這樣已經好幾天了,但是人就是不醒,等我問他時就沒聲音了。”闫鳴覺得甚是蹊跷,但就是找不出任何原因,畢竟崇成帝已經昏迷不醒了,他也不敢大肆宣張,隻能暗地裡行動。
“其實身體裡的毒已經排出去了,按道理該是無礙,自然而醒了。”
“這些我知道,找你過來就是想問問到底為何昏迷不醒,都已經将近半個月了。”杜錫作為崇成帝的禦用太醫,一身醫術毋庸置疑,如果他都查不出問題所在,隻怕沒人能夠解決,闫鳴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當他知道崇成帝遭受埋伏時,整個人都快六神無主了。這麼長的時間都安然無事,偏生他歸京路上出了問題,而且他們事先竟然半點都沒有收到消息。
現在他隻能繼續讓暗衛假扮崇成帝,至于真的崇成帝則是暗地裡治療,他們現在還得查到底是誰下的手,他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地,還有洛書已經在前往李家的路上他還得找人保護那邊,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焦頭爛額。
“身體一切安好,傷口雖深但真遠不至死。”杜錫搖頭,白須遮住他受挫的神情,他現在隻想說‘藥石無醫’四字,他現在身家性命都在闫鳴身上,若是被闫鳴知道崇成帝無救,他隻怕不會好過,還可能禍及家人,“咱們或許可以想想别的法子。”
“你有什麼辦法?”
“有,隻是……”身為太醫相信鬼神之說,杜錫自己都難以啟齒,但如今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而這一救則是三個月。
即使馬車裡在舒坦涼爽,日複一日的坐着依舊讓人受不了,更何況洛書心裡還有顆大石頭,好在他們離李家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但就是在這種時候,洛書敏銳地感覺到落霜不對勁。
“怎麼了?兩人的臉色都這麼難堪。”得知陸琤身負重傷,落霜隻有擔憂,現在不僅僅是擔憂還有氣憤,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變了,洛書身邊隻有周婆子、落霜與落川三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幾人。
落霜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激得身子一抖,轉頭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洛書,落霜諾諾地喚了聲:“夫人……”
“夫人?”自從陸琤同她表明身份後,落霜他們私下裡就喚她主子娘,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頭一次喚她夫人,洛書直覺她有事瞞着自己,還還有可能事關陸琤,她怕陸琤有個三長兩短,急忙站起來,關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她最讨厭話隻說一半的人,尤其是她毫無耐心與人周旋的時候。
落霜對上洛書的眼神,眼裡的焦灼與擔憂全是為了那人,可她卻被人蒙在鼓裡。登時心一橫,不顧落川阻止,将洛書帶到屋内關上門,準備将壓在心頭的話說出來。
落川還想跟上去,但是被洛書掃了眼,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想了想這事無論如何還是得跟夫人說,至于落霜願意出頭,就讓落霜去吧。
“他已經醒過來了,也開始處理政務。”這是落霜方才收到的消息,隻有……其中還有别的事情,她不敢當着夫人的面說。
聽到陸琤已然大好的消息,洛書長松一口氣,自從上一回後,落霜每回帶給她的消息皆是陸琤在昏迷之中。
洛書就想一氣之下跑去找她,但是落霜又說闫鳴在暗自查這件事情,她不能過去打草驚蛇,否則一切前功盡棄。而且也有可能将她與懷玉緻于危險境地,若陸琤真有三長兩短,懷玉将是大齊皇帝唯一的血脈。就連洛書寫的信件都無一例外的被退回來,說是為了她與懷玉的安危着想,不好頻繁聯系。
所以縱使洛書再煎熬也隻能兀自忍耐,沒人知道她晚上壓根不敢讓懷玉在她房間裡休息的原因,是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哭出來驚擾了懷玉。
洛書眉尾微揚,壓在心頭的重擔頃刻間消散,“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這幅模樣?”這三個月内,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他,此刻聽到他醒了,緊繃的神經終于能夠松懈下來,鼻頭酸酸的竟然有些想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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