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蠻的下方,是劍河城外圍的一座座小村莊。
阿蠻看到村莊,想到了半坡村,當即無聲無息地飛身而下,落在了一條黃泥小道上。
這種黃泥小道,阿蠻再熟悉不過了,如果連續幾天天晴的話,走在上面還是挺舒服的,道路兩旁還會長滿野花野草。
可一但是下了雨,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下毛毛細雨,則走在路面就像滑冰,容易滑倒。下傾盆大雨,走在上面那就猶如下田,一腳下去,全是泥濘。
阿蠻沿着這條黃泥路,緩緩向前走去。
走到村口一棵老柳樹下方的時候,阿蠻停了下來。老柳樹下,一個衣衫褴褛的小孩吸引住了阿蠻的目光。
小孩全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粗布衣服,衣服有些髒,還破了好幾個大洞。好幾處因為衣服太老太舊,還出現了一縷縷的粗布條子。
小孩面色枯黃,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擡頭向前方看了一下,就看見了也正在看向自己的阿蠻。
阿蠻向前走了一步,率先開口問道:“小孩,我是過路的,你們這裡叫什麼村啊?”
小孩先是愣了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用稚嫩又有些無力的聲音開口說到:
“叔叔,我們這裡叫茅草村呐,我們這裡茅草可多了,好多外村人都會到我們這裡割茅草的。叔叔,你也是來割茅草回家鋪房頂的嗎?”
阿蠻看着這個才五六歲樣子的小孩,情緒有些起伏波動起來,這小孩落魄的樣子,和自己小時候真像啊。
然後阿蠻開口說道:“是的,叔叔聽說你們村的茅草可好了,所以我來看看。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的家人呢?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呀”
小孩用清澈的眼睛看着阿蠻,頓了幾息後,說道:
“叔叔,我叫小葉,我沒有家人了,現在我家就我一個人。我爺爺好多天前也走了,村裡的叔叔伯伯們有的說爺爺死了,有的說爺爺去天上去了。
可是我好多天了,經常在樹下擡頭看着天上,我也沒有看着我爺爺呐”。
“你爹娘呢?”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們。我爺爺給我說他們也去天上了。叔叔,你想喝水嗎,我帶你去我家,我拿水給你喝好不好啊”。
“好啊,那謝謝你了”
小孩也不通人情世故,他隻是在學着以前爺爺和别人打招呼的方式和阿蠻打招呼。以前如果有人來自己家,爺爺都會客客氣氣地先打招呼,再邀請别人回家喝一口井水的。
小孩的家就在柳樹前方一百米處,是用黃土與茅草混合在一起,壓實而成的土牆茅草房。茅草屋一共有兩間,在房屋大門的前方,有用竹條破開與枯樹枝一起混合圍成的圍欄。
不過圍欄好幾處都腐朽不堪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傾倒。
阿蠻和小孩進了屋子,裡面沒有窗,黑乎乎的,地上還有一些枯柴,一隻水桶,木盆裡還有一些麥麸。
“你平時吃什麼呢?”
“我吃這個,以前爺爺和我也是吃這個,以前我們是用熱水拌着吃的”,小孩指着木盆裡的麥麸,好似在自言自語地說到。
小孩用木瓢給阿蠻從木桶中舀了一些水,木瓢有些大,用兩隻手才能拿起然後端到阿蠻的面前。
“這些水還是二柱叔幫我從井裡打的呢,上次二柱叔還給我端了一碗面條,可香了”
小孩說到面條,一臉向往的表情。
阿蠻喝了一口小孩雙手給自己端的水,喝完後,阿蠻在身上摸了又摸,又在儲物戒指中找了一下,也沒有找到能吃的東西。
然後阿蠻用靈氣幻化了一隻雞腿,一個包子,出現在手中。看着小孩說道:“跟着叔叔走好不好啊,叔叔給你很多好吃的”。
小孩兩隻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蠻手中的雞腿與包子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随後開口說道:“我走了我爺爺回來就找不到我了,叔叔,我不走能給我吃的嗎?”
阿蠻有些無奈地笑了,說道:“我們可以在老柳樹下留下紙條,或者在家裡留下紙條,你爺爺回來就知道你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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