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托艾倫從鎮上買了一隻小金毛犬,很活潑一小隻,長了一對烏黑的圓滾滾的眼珠子,通體金黃色的絨毛,也不怕生,看見人就隻是傻憨憨地吐着舌頭。它在原來的寵物店裡應該很讨人喜歡,吃得肚子也圓滾滾的,看上去像隻黃色的皮球。
艾倫一錘定音:“它沖我笑,多讨喜!我就買它了。”
于是小金毛就跟着帶到了宅子裡。路上有寫颠簸,它坐車坐得腿軟頭暈,歪歪扭扭地鑽出箱子,腳下一步二磕絆,甩了甩自己的小腦袋朝四周看去,在房間裡聽着一衆人高調的言語,身形顫顫巍巍得似是膽怯。
顧浔把它抱近床頭放下時,它的四隻小短腿都崩得緊緊的,呼吸打擂般響着。林宴清便主動張開雙臂擁它入懷,順着撫平脊背上的柔軟茸毛,動作輕緩,手法得當,很快就讓小金毛放下了戒備。
“以後有它陪你。”顧浔手裡拿了一本書,是一本《小金毛飼養手冊》的寵物書,又想到林宴清看不到,就沒有拿出來。
林宴清埋首,沉沉笑道:“你這是給我帶回來了一個小寶寶嗎?”
“是。”顧浔也彎了眼角,給堅毅的臉上添了幾分柔和,“所以你得負責。”
小金毛也懂得寄人籬下的規矩,但到底也是遮不住愛玩的天性,三天兩頭往林宴清的屋子裡面蹿。它好像很喜歡林宴清的房間,亮堂,寬敞,溫暖。自從林宴清把它抱上床過後,它一天裡面必定要溜進來七八次。
林宴清給它取名叫做土豆,憨憨實實一小隻,來了就喜歡窩在林宴清的大腿上,枕着軟乎乎的被子縮成一團,給他當一個天然的暖手寶。于是林宴清靠在床頭發呆時,它識趣地不打擾,一人一狗安靜地窩在床上,一呆就是一下午。
有時候土豆醒了就打個哈欠,聳起小鼻子,湊到林宴清的身上聞了又聞,蹭了又蹭,歡喜得不得了。
呼吸在脖子上撓癢癢,林宴清忍着笑,大方接受了土豆熱情的招呼方式。
隻是每每顧浔看見了,都會黑下來一整張臉,提着土豆的後頸肉将它丢到床尾另一端去。
林宴清才得以從迷茫中緩過神來:“怎麼了?”
“它蹭你。”顧浔兀自坐到床邊,距離之近讓兩頭灼熱的鼻息都混交在一起。他的表情竟和那隻小狗一樣委屈,委屈着判定不公:“我都沒這待遇。”
林宴清就歪頭去躲:“别鬧,你和它怎麼能一樣。”他可不喜歡被别人那麼做。
“我要結婚了。”
林宴清猛地擡頭轉向聲源處。
說實話,遮了眼睛的臉真的會失去很多,原本對正常人來說很容易就能夠表達的情緒,在他這裡都變得無從挖掘,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
但是顧浔發現,他的嘴唇微張,呼吸時鎖骨愈發明顯,胸口因為驚訝而狠狠起伏了一下。這些都是他發洩情緒的表現。
“家裡給我安排了婚姻,廣州一家國辦企業的千金。”
林宴清按原路轉回了腦袋:“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年前。”
一年前,顧浔因為這個婚姻被迫去了廣州,他知道這會給顧家帶來多大的利益,于是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隻是那位千金,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她知道顧浔也意不在此,和他攤了牌,惡狠狠地說着什麼“惡性包辦婚姻”之類的話,這與報紙上溫雅知性的形象大有出入,讓顧浔有些意外。
于是兩人就達成一緻,戲外做情侶,戲内各司其職。顧浔做得很好,他數着時間,将一切都打理妥善,再回去給林宴清和林朝羨過生日。
他坐飛機回的成都,手裡抱着蛋糕,帶了一大堆禮物往林宅趕去,卻被告知林宴清失蹤了。
而後鋪天蓋地的新聞彌散開來,索命般诋毀了林宴清的人生。
顧浔念及此,眼底心疼更甚,但是林宴清看不見。
“苦了你了。”林宴清深深歎了口氣,竟俯身狠狠咳了起來,他咳得真用力嚯,幹啞的嗓音像生鏽的零件一般轉動,把五髒六腑和魂靈都咳了出去,隻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殼,怎麼止都止不住。
他一邊咳一邊不停地說:“苦了你了,顧浔啊。”
林宴清已經小半月沒有離開這棟房子了。
偶爾也會閑極無聊,他就趁着顧浔去圖書室工作的時間,一個人繞着宅子逛了一圈,身邊帶隻小金毛,乖乖跟在他身邊當起了導盲犬的工作。隻是性子稍野,有幾次咬着林宴清的褲子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處石階,蹭了半邊青苔,腳踝處腫了一大塊。
林宴清把土豆攬進懷裡,才雙雙避免的被責罵的風險。
“你就寵它吧。”
顧浔替他清洗好腳上的污漬,上了藥,照着書裡的知識按摩腳踝,手法是無師自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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