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趕到倉庫前的一塊空地上時,除了瘸腿男人之外,場上空無一人。
“來這麼早?”
瘸腿男人一驚。
陳凡報之一笑。
前者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陳凡拿起弓箭,走到早上站立的位置,繼續練箭。
前幾次還好,能夠将弓拉滿,到了後面,就感覺十分吃力了,直到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做到之後,他才不甘地放下弓箭,歇息片刻。
瘸腿男人見狀,如同上午一般,過來替他按摩揉捏右臂。
“張叔…”陳凡看着對方,很不好意思,說真的,要是上午沒有對方幫忙按摩疏通氣血,基礎箭法的進度,絕不會這麼快。
他想說謝謝,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蒼白。
瘸腿男人微微搖頭,道:“這不算什麼,我看得出,你小子很用心。”
陳凡勉強一笑,關系到身家性命,能不用心嗎?
等按摩完,瘸腿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剛來沒多久的幾名青年面前,大聲吆喝起來。
“我也該繼續了。”
陳凡自言自語一句,從地上站起身,繼續練習箭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到了三四點鐘左右,隻聽寨子入口的方向,傳來一陣人群喧嘩聲。
陳凡面露狐疑之色,遙遙望去。
“是狩獵隊回來了!”
這時,一名練習槍法的青年,激動地喊道。
“沒錯,看樣子,應該是帶着獵物回來的!”
“獵物!”
另外幾人下意識地舔着嘴唇,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每家每戶都能夠分到一部分,晚上,有肉吃了!
瘸腿男人見狀,輕歎一聲,揮了揮手,道:“想去就去吧,領完了,記得馬上回來。”
話雖這麼說,他卻清楚,等過去排隊領完了肉,天也快黑了。
“是!”
“謝謝張叔!”
幾人抛下兵器,一溜煙的跑了。
“這幫小兔崽子。”
瘸腿男人在後面罵罵咧咧,他懷疑,剛才幾人力竭是裝的。
“原來如此。”
陳凡理清楚了來龍去脈,倒是沒有像他們那麼興奮。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隻有自身實力強大了,才不用擔心忍饑挨餓。
當然,父親他們外出狩獵能有所收獲,也是天大的好事。
“你不去?”
瘸腿男人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問道。
“張叔,我應該不用去吧?”
陳凡活動了一下右臂,笑道:“倒是您,怎麼不去?”
瘸腿男人自嘲一笑,道:“像我這種人,活着也隻是苟延殘喘,在其他的寨子,根本就待不下去,”
他頓了一下,看了眼幾名青年消失的方向,道:“這麼早過去,恐怕要招人厭惡,等幾個小時,再去不遲。”
陳凡一怔,随即輕聲道:“去地太晚,恐怕分不了多好的肉吧。”
瘸腿男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倒是會哪壺不提提哪壺,下回再說這種話,老子就不給你按摩手臂了。”
陳凡嘿嘿一笑。
感覺這位張叔,還是一個有趣的人。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隻聽“咻”地一聲,箭矢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與此同時,陳凡感覺到一陣暖流,湧遍全身,先前的疲憊,減輕不少,尤其是右臂,感覺更加明顯。
兩三秒鐘之後,這股暖流消失不見,給人一種感覺,仿佛沒有出現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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