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拔刀而出,刃氣一揮,将那柿子揮落枝頭,輕手輕腳地放在了遊廊之上,又擡手折下一枝臘梅,使它伴着柿子,一如宗三與小夜記憶中的過往一般,隻是失了那記憶中的紅色。
江雪左文字一手搭在刀柄之上,眼中不夾任何的感情,清冷的臉上,抿直的嘴唇不帶分毫的笑意,他慢步走出庭院,餘光掃過門外伫立的白色,淡淡地說道:“走吧。”
鶴丸國永撲朔着自己的金眸,勾起嘴角,原本的黑衣在這一周内也化為了雪白,隻餘那四周仍舊迷繞的淺薄暗堕氣息彰顯着他身為暗堕刀劍付喪神的身份。
他腳下一跺,撲到了江雪的背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江雪真是越來越沒有表情了,這樣可不好,面癱是病,得治!”
江雪左文字并不欲去理會這位一向來都喜歡調笑自己的存在,這般喜好玩鬧之人,本丸裡的大家都是選擇了放任與包容的,他也不例外。
隻是淺淺地點頭,便徑直地走向審神者的樓閣所在的庭院。
腳踩在那白色的雪地上,留下的腳印被那飄然于空中的雪花覆蓋,掩去了他們離開時留下的痕迹。
刻意将本丸的天氣調到了冬天,夏目貴志也算是用盡了當時自己體内所有的靈力,雖然在那頃刻間拯救了六振垂危的刀劍付喪神,但是這般炎夏的天氣,其實并不是本丸最适宜養病的時候。
那冬日雖然寒冷,卻可以讓他把靈力借着那雪花灑遍全本丸,随時随地地滋養受傷養病的刀劍付喪神,所以他在治療了刀劍們,令他們脫離生命危險之後,便調動了體内剩餘的靈力将天氣改變。
江雪的憔悴,三日月的緊張,鶴丸的認真,他都看在了眼底,卻又無能為力。
宗三與小夜并非是自己的刀劍,在治療的時候,夏目貴志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将他們的本體順便進行日常的維護,靈力注入時,本體内原本的那股強大的力量會将他直接排斥出來,不讓他有任何的機會接觸。
夏目貴志沒有辦法治愈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甚至于連探查他們的情況都沒辦法,但是他沒有告訴江雪左文字。
他騙了江雪,因為不想看到他再露出那般悲傷而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是夏目還是清楚地感知到了宗三小夜的大概的情況,應該是沒事的,如果他們那外在所飄蕩的靈力并沒有騙人的話……·
分明是自己鍛造出來的刀劍,卻又不屬于自己。
夏目貴志不知曉這究竟是如何的一番情況,狐之助卻告訴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就那樣,呆在這個位置上,呆在這個名為“審神者”的位置上,什麼都不知道。
夏目貴志突然覺得,這個本丸太獨立了,他們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一名名為“審神者”的存在來束縛他們的步伐,他們自己便能夠去做完所有的事情。
但是他們重傷瀕臨碎刀的時候,又是需要審神者的,如此的矛盾,如此的複雜。
夏目貴志就那樣抱着貓咪老師坐在高位上,他大概是第一次真正地,将自這樣去做……将自己的靈力散發到了整個本丸,認真地觀察着所有的情況。
書房中的三日月宗近和壓切長谷部批改着所有的文書;出陣的刀劍們寫好了總結,直接交到了三日月的手中;博多藤四郎拿着全本丸的資金,與次郎太刀這群酒鬼博弈着就是不肯發一些錢給他們;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讨論着明早的早餐的菜單;一期一振帶着藤四郎們在房中,講故事哄他們入睡……
整個本丸井然有序,自我運作着,沒有因為之前的出陣的意外而出現任何的慌亂。
連那原本自己的任務——淨化也都完成了大半,他身為審神者,卻沒有參與到本丸的具體的每一件事情上,夏目貴志輕撫着貓咪老師的背部,看他在自己的懷裡呼呼大睡,嘴角挑起的弧度不着痕迹地淺了幾分。
這個本丸不需要審神者,自己對于這裡,對于時之政府,不過是一個中轉站一般的存在,作用是來淨化這個被暗堕的氣息所侵染的本丸,而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
但是,如果自己離開了,那麼新的審神者,或者說真正的審神者會降臨于此,他們又會如何呢?
審神者不都是希望本丸可以被自己所掌握,而不是如現在的情況一般,他們自主運作,這樣完全不同的理念,所會帶來的結果又是如何呢?
夏目貴志猜不透,更不敢去猜。
緩緩地合上自己的雙眸,随後站起,挺直腰闆,手背上紅色的标志仍舊存在,身旁金色的光點飄蕩着,逐漸凝成了一道身影,赫然就是許久沒有在本丸出現過的江雪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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